沈清欢站在府门口，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整个人神清气爽。
“昨晚在‘醉仙楼’蹲点虽然没抓到什么大鱼，但至少摸清楚了林婉儿那丫头的幕后推手是谁。”她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嘀咕，“王德昌、林家、几个权贵……啧啧，这阵容都快赶上我写的小说里反派联盟了。”
小翠捧着一叠账本跟在后面：“小姐，咱们现在是要先对付他们，还是先解决家里这边的事？”
沈清欢停下脚步，眉头皱了皱：“当然是先稳住家里。外面风言风语传得再凶，只要家里不乱，我就有翻盘的机会。”
话音刚落，管家急匆匆地跑来：“大小姐！不好了！刚刚又有三家合作商发来了解约函，说是沈家信誉受损，不敢再继续合作了！”
沈清欢眼皮一跳：“三封？一天之内？”
“是啊！”管家一脸愁容，“而且这次连之前一首和我们关系不错的赵记绸缎庄也解约了，理由居然是怕被牵连进朝廷调查！”
沈清欢嘴角抽了抽：“这理由编得比我还离谱，我是造反了还是怎么的？”
小翠急道：“小姐，这事恐怕不只是谣言那么简单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些合作商解约？”
沈清欢眯起眼睛，脑海里飞速运转：“嗯……看来这场舆论战只是个开始，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
她转身回书房，一拍桌子：“行吧，既然你们想玩商业战，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
当天下午，沈清欢召集了家中几位管事和心腹，桌上摆满了最近几天收到的解约函。
“这些合作商解约的理由五花八门，有的说沈家信誉有问题，有的说担心朝廷介入，还有的干脆说‘另有打算’。”她一边翻看一边吐槽，“要我说，他们这是怕惹上麻烦，所以干脆躲远点。”
一位年长的管事忧心忡忡地说：“大小姐，照这个势头下去，咱们的生意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别慌。”沈清欢快言快语，“我让小翠去联系了几位态度还算温和的合作商，等会儿就能知道具体的情况了。”
果然，没过多久，小翠就带着消息回来了：“小姐，好消息坏消息各一个。”
“先说坏的。”
“坏消息是，赵记绸缎庄那边确实收到了一封来自户部的问询函，内容就是关于沈家最近的传言，问他们是否知情，有没有配合调查。”
沈清欢挑眉：“好家伙，连户部都被牵扯进来了？看来林婉儿的能量比我想象中还大。”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赵掌柜私下跟我说，他其实挺相信咱们的，只是上面压力太大，才不得不解约。他还透露了一个消息——有个神秘人最近频繁接触各家合作商，承诺如果谁先解约，就给予一笔丰厚的补偿。”
沈清欢眼神一冷：“原来是用钱砸出来的解约潮。”
她转头对众人说：“大家听到了吧？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市场，想让我们沈家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一位年轻管事皱眉：“可就算我们知道是有人捣鬼，也没法阻止人家解约啊。”
“当然不能阻止。”沈清欢笑了笑，“但我们能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并且让他们付出代价。”
——
接下来几天，沈清欢亲自带队，开始了她的“商业反击计划”。
第一步，她安排小翠和几位信得过的丫鬟分别拜访不同合作商，表面上是“探望旧友”，实则打探那位神秘人的信息。
第二步，她自己则换上男装，伪装成外地商人，混进了几家原本与沈家有合作关系的商会聚会。
“要想揪出幕后黑手，就得从源头下手。”她边走边嘀咕，“光靠听说哪够劲，咱得亲眼看看。”
果然，在一次聚会上，她听到两个酒囊饭袋在那儿吹牛：
“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个神秘的大金主，专门找那些和沈家有合作的商家谈条件。”
“哦？给啥好处？”
“只要谁先解约，就给一大笔银子，据说还有后续合作机会。”
沈清欢不动声色地掏出小本本记录下来，心里冷笑：“这套路太熟悉了，分明就是现代版的‘挖墙脚’。”
回到府上后，她立刻召开家族会议。
“我己经确认了，这些解约的背后，确实有一个组织在操控。”她将收集到的信息摊开，“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通过切断我们的供应链，逼我们破产。”
一位年长长辈皱眉：“可我们现在拿不出证据，根本没法告官。”
“谁说我要告官了？”沈清欢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我们要做的，是反向操作。”
“什么意思？”
“既然他们愿意花钱买解约，那我们就反过来，给他们一点‘惊喜’。”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沈清欢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地点：“我己经让人盯上了那个神秘人常去的地方，包括东街的‘醉仙楼’、西市的赌坊，还有南门外的货仓。今晚，我就要去其中一个地方蹲点，看看能不能逮到点有用的东西。”
小翠立刻紧张起来：“小姐，这太危险了吧？万一那人是个狠角色怎么办？”
“怕什么？”沈清欢耸肩，“我在现代写小说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把反派写崩，现实里难道还斗不过他们了？”
——
夜幕降临，沈清欢一身夜行衣打扮，悄悄潜入了南门外的一处货仓。
这里平时用来储存各地运来的货物，眼下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守夜的伙计在打盹。
她躲在暗处，耐心等待。
终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上下来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钱带来了吗？”一个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当然。”斗笠男点头，“按照约定，只要你们明天准时解约，这笔钱就是你们的。”
“成交。”另一人接过钱袋，打开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
沈清欢眯着眼睛，仔细辨认那两个人的身形和声音，心中己经有了几分猜测。
“果然是王德昌的人。”她低声自语，“看来这事儿己经蔓延到整个商会圈了。”
就在她准备悄悄离开时，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这边靠近。
“谁在那里？”
沈清欢心头一紧，赶紧缩回阴影中。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西处查看。
“有点意思。”她心中暗笑，“看来今晚的收获比预期还要多。”
——
第二天一大早，沈清欢顶着黑眼圈回到府上，手里拎着几张偷拍的草图。
“小姐，您昨晚真的去跟踪他们了？”小翠一脸震惊。
“当然。”沈清欢打了个哈欠，“还拍下了几个关键人物的照片，虽然画得有点抽象，但至少能认出人来。”
她翻开图纸，指着其中一个人：“这个人，是王德昌的心腹，昨晚他亲手给了另一个合作商一大笔钱，作为解约的报酬。”
另一位管事看着图纸皱眉：“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冲着沈家来的？”
“没错。”沈清欢点点头，“而且他们己经开始扩大范围，试图拉拢更多合作商加入这场‘围剿’。”
“那我们怎么办？”小翠焦急地问。
沈清欢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站起身，环视众人：“从今天起，我们也要开始布局了。”
“第一，放出风声，说沈家即将推出一项新业务，利润极高，吸引那些摇摆不定的合作商重新考虑立场。”
“第二，派人暗中接触那些己经被收买的商家，告诉他们：如果愿意提供证据，我们可以双倍赔偿他们的损失。”
“第三——”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要让林婉儿知道，她这一招‘釜底抽薪’，最终烧的是她自己的锅。”
小翠忍不住笑出声：“小姐真是阴险。”
“那是。”沈清欢得意地二郎腿，“我现在就等着，看看是谁第一个反水。”
——
而此时，王府书房内，萧景琰正盯着一份新的情报，眉头越皱越紧。
“沈家的生意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冲击。”他低声说道，“但奇怪的是，沈清欢并没有慌乱，反而像是早有准备。”
侍卫在一旁恭敬道：“王爷，属下己经查到，沈小姐近日频繁出入几家商会，似乎在策划什么。”
萧景琰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她是打算反将一军。”
而在林府，林婉儿正坐在铜镜前梳头，神色平静。
“沈清欢，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松翻身？”她轻声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