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站在院子里，手里捏着一张从茶馆听回来的“八卦小报”，上面赫然写着：“沈家千金夜会神秘男子，宅院传出怪声不断！”
她眯着眼睛，嘴角抽了抽：“这都编得比我的网文还离谱了。”
小翠抱着一堆流言传单跑进来，气喘吁吁地喊：“小姐，又出新版本了！说是您不仅养了小白脸，还跟敌国勾结，私藏兵器，甚至……甚至说您用毒蛊控制萧王爷！”
沈清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什么时候会用毒蛊了？我还是不是武林盟主了？”
小翠一脸焦急：“现在满京城都在传这些事，连咱们家的厨子都说要辞职回家避祸，怕被牵连进去！”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行吧，既然有人想玩阴的，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她拍了拍手，站首身子，“小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出门？去哪儿？”小翠一愣。
“去查真相啊！”沈清欢挑眉，“你以为我会傻乎乎地等着谣言把我整垮？我可是穿越过来的写手，最擅长的就是反转剧情！”
小翠眼睛一亮：“小姐是打算反击了？”
“没错。”沈清欢咧嘴一笑，“先稳住家里人的情绪，然后开始收集证据。光靠嘴巴吵架没用，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打脸。”
——
接下来几天，沈清欢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样，变得异常冷静。
她先是安抚了家中因谣言而惶恐不安的仆人和亲戚，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拿手菜，一边吃一边安慰大家：“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是啥性子？要是真干得出那些事，早就飞黄腾达了，还能轮得到别人来说闲话？”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情绪总算稳定了不少。
随后，她坐在书房里，翻看这几天收集到的所有流言版本，一边看一边吐槽：“这编得也太不走心了吧？连时间地点都没有，全靠想象力撑场子。”
但她还是认真分析起来。
“谣言传播的速度太快，范围太广，不可能是普通百姓自发传出来的。”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背后一定有组织、有计划，而且……还有钱。”
小翠在旁边插嘴：“小姐的意思是，有人花钱雇人散播这些谣言？”
“聪明。”沈清欢竖起大拇指，“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这些谣言是从哪儿开始的。”
她回忆起前几天在街上听到的第一则传言，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天我在城南集市买东西，听见一个小贩在那儿绘声绘色地说我养小白脸，我还记得他穿的是灰布衣裳，戴个破斗笠，说话特别溜。”
小翠立刻记下来：“我去城南找找那个小贩。”
“对，顺便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找他们合作，给钱让他们传话。”
——
与此同时，沈清欢也没闲着。
她换上男装，戴上斗笠，乔装打扮成一个书生模样，混进了几个权贵子弟常去的酒楼和茶馆。
“要想抓幕后黑手，就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圈子。”她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西周的人群，“林婉儿那丫头肯定不会自己动手，她一定是找了些‘专业选手’。”
果然，在一次茶馆聚会中，她无意间听到两个纨绔子弟低声议论：
“听说这次的事是王德昌牵头的，林家那边出了不少银子。”
“王德昌？就是那个被沈家抢了客户的丝绸商？”
“对，据说他最近跟好几个权贵都有联系，还搞了个什么‘反沈联盟’。”
沈清欢耳朵一动，不动声色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偷偷记了下来。
“哟，还有联盟呢？搞得还挺正式。”她心里冷笑，“看来林婉儿是真打算跟我死磕到底了。”
——
回到府上后，沈清欢立刻召见了几位信得过的家丁。
“从今天起，给我盯紧王德昌，看看他最近都跟谁来往频繁。”她指着地图上的几个地点，“尤其是这几个地方，都是他常去的茶楼、酒肆、赌坊。”
“是！”家丁们领命而去。
小翠凑过来问：“小姐，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等。”沈清欢喝了口茶，眼神锐利，“等他们露出马脚，我们就顺藤摸瓜，首接揪出幕后黑手。”
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林婉儿以为造谣就能让我倒下？呵，她不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舆论战’。当年我在现代写小说，天天被人喷，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小翠忍不住笑出声：“小姐真是无所畏惧。”
“那是。”沈清欢得意地二郎腿，“我现在就等着，看看是谁第一个露馅儿。”
——
另一边，王府书房内。
萧景琰正皱着眉头看着一封密报，内容正是关于沈家近期遭遇的种种非议。
“这些传言……未免太过巧合。”他沉思片刻，唤来侍卫，“继续查，务必查清楚背后的推手。”
侍卫领命而去。
而在林府，林婉儿正在房中翻看一份账本，上面记录着这几日支付给散布谣言者的费用。
“这才刚开始呢。”她轻轻抚摸着铜镜中的自己，语气温柔却透着冷意，“沈清欢，你不是喜欢玩吗？那我们就玩一场更大的。”
她合上账本，看向窗外的夜色：“这一次，你可别想再翻身。”
——
次日清晨，沈清欢刚起床，便收到一条消息。
“小姐，我们在城南找到那个小贩了，他说前两天有个黑衣人找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每天固定时间在集市上散布关于您的谣言。”
“黑衣人？”沈清欢眼睛一亮，“有没有看清他的样貌？”
“只记得那人戴着斗笠，声音低沉，出手阔绰。”
沈清欢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昨天在茶馆，那两个纨绔提到过一个接头地点。”
她翻开之前记下的笔记，快速扫了一眼：“今晚，我要去一趟东街的‘醉仙楼’。”
小翠惊讶：“小姐是想去探探他们的底？”
“没错。”沈清欢嘴角微扬，“既然他们想玩暗的，那我就陪他们玩明的。”
她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袖，目光坚定：“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门外阳光洒落，照进屋内，映得她神情格外明亮。
“林婉儿啊林婉儿，”她喃喃道，“你以为我会像原主一样束手就擒？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话音落下，她转身走向门口，脚步轻快，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