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吧，”梁正东的声音在朱婉芳耳边响起。
“她需要冷静一下。阿峰，”
他转向阿峰，“安排个兄弟，送郭小姐安全到家。”
“是，东哥。”阿峰应声而起，快步跟了出去。
包厢门开了又关，带走了郭小珍压抑的哭泣声，也带走了一部分欢乐的气氛。留下的只有尴尬的寂静和闪烁的灯光。
朱婉芳僵在梁正东怀里，却感觉到颈间的钻石项链沉甸。
刚才的甜蜜和虚荣感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对郭小珍的担心。她隐隐觉得，乔治己经.....。
梁正东装作没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他端起酒杯，环视一周，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掌控一切的笑容：“一点小插曲，扫了兴。来，我们继续！今天的主角是我们阿芳！大家举杯，祝阿芳青春永驻，永远这么靓！”
“祝芳姐生日快乐！永远靓！”小弟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杯，大声应和，试图用音量驱散刚才的阴霾。音乐也被调高了一个档。
阿虎阿龙带头起哄，气氛似乎又被强行拉回了热闹。
朱婉芳被梁正东半强迫地举起酒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着大家的祝福。但她的眼神却显得有些空洞。
她看着梁正东谈笑风生，与阿虎阿龙碰杯，仿佛刚才那个充满压迫感的人从未出现过。这种极致的反差，让朱婉芳不知所措。
“阿芳，”梁正东凑近她，“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看，这项链多衬你。喜欢吗？”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颈间的钻石。
朱婉芳开口道：“喜欢，东哥…谢谢你。”
朱婉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喜欢就好。”梁正东满意地笑了，在她脸颊上亲昵地啄了一下。
没一会，气氛逐渐热了起来，朱婉芳的状态也开始变得融入进来。
蛋糕被推了进来，三层高的精美奶油蛋糕，上面插着点燃的“18”数字蜡烛。在众人的生日歌声中，朱婉芳被梁正东拥着，闭上眼睛许愿。摇曳的烛光映照着她年轻带有些稚嫩的脸庞。
她许了什么愿？
吹灭蜡烛，掌声响起。梁正东亲自切下第一块蛋糕，喂到朱婉芳嘴边。朱婉芳张嘴，甜腻的奶油在口中化开，与奶油一样甜腻的是朱婉芳的心。
生日会继续进行。阿虎阿龙开始划拳拼酒，小弟们也放松下来，包厢里烟雾缭绕，喧闹依旧。阿峰送完郭小珍后回来了，默默地坐回原位。
梁正东似乎兴致很高，和手下们推杯换盏，讲述着一些江湖轶事，引得众人阵阵哄笑。
他搂紧朱婉芳，仿佛是心爱的珍宝，同时又与其他人高谈阔论。
她看着眼前喧嚣的一切：梁正东掌控全局的自信，阿虎阿龙粗豪的奉承，小弟们略带谄媚的笑脸，阿峰沉默的侧影…还有自己颈间这价值不菲却冰冷沉重的钻石。
这一切，都让朱婉芳感到不真实，那时候自己被学校里的瘪三和社团里的人盯上，要不是梁正东，自己恐怕跟小珍的结局可能一样，还好，上帝赐予自己这么一个人。
“在想什么？”梁正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探究。
朱婉芳猛地回神，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芳心狂跳，慌忙掩饰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累。”
梁正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似乎能穿透她的伪装。
他笑了笑，没有追问，只是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动作温柔依旧：“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会儿。等会儿切完蛋糕，我送你回去。”他的体贴此刻在朱婉芳眼中，显得是那么的绅士。
她顺从地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包厢里的喧闹声、音乐声、划拳声，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噪音。
她感觉自己正身处一艘华丽却失控的巨轮上，前方是浓雾弥漫、暗礁遍布的未知海域，而掌舵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 ...
此刻，站在奢华却陌生的套房里，朱婉芳感到一阵强烈的局促。浴室里传来梁正东打电话的声音，低沉而简短，似乎在交代着什么。
她环顾西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香江璀璨的夜景，繁华，却更衬得此时她有些慌乱的心态。柔软的沙发，精致的摆设，一切都透着金钱堆砌出的舒适，却让她感觉像个误入金丝笼的雀鸟。
梁正东走了出来，他己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少了几分商界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却依然带着强烈的存在感和压迫感。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
“喝一点，压压惊。”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朱婉芳。
朱婉芳迟疑了一下，接过酒杯。冰凉的杯壁让她瑟缩了一下。她小口抿了一下，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阵灼热。
梁正东走近她，目光落在她颈间那璀璨夺目的项链上。灯光下，钻石的光芒几乎有些刺眼。
“真美。”他低语，不知是在赞项链，还是在赞她。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脖颈，带着薄茧的指腹着她细腻的皮肤。
“戴着它睡会不舒服。”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咔哒一声轻响，项链的搭扣被解开。
梁正东靠得很近，身上那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和古龙水的气息，将她笼罩其中。朱婉芳的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膛。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僵硬地盯着他衬衫上精致的纽扣。
“阿芳，”他唤她，声音仿佛带着钩子，“今天开心吗？”
夜，还很长。而她的十八岁生日，在这金碧辉煌的酒店顶层，让一种她从未预料到的方式，将她的人生彻底锚定在了航道上。第一次，此时的男人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她无法挣脱的漩涡中心。
“乖乖的”朱婉芳己经开始了新的体验！
最后.....
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让梁正东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