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重重关上,余音在四合院里回荡。
棒梗还不懂事,在一旁大吵大闹:"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秦淮茹抱着空空的搪瓷盆,站在安邦国的门前,浑身发抖。刚才的羞辱还在耳边回响,她却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已会被安邦国这样羞辱。那些话,那些笑声,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秦淮茹气得身体直发抖。这份耻辱,这份难堪,都是贾东旭给她的。
"哎哟,这不是秦淮茹吗?"许大茂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怎么,空着手回来啊?这是去要饭没要着?"
他这一嗓子,把四合院里还没睡的邻居都引了出来。三三两两的人影凑到走廊上,全都盯着秦淮茹看热闹。
"许大茂,你别说了......"秦淮茹挤出两滴眼泪,想摆出平日里那副可怜相。
"说什么说!"许大茂来了兴致,"前几天往人怀里扑得多起劲啊?今天怎么这么不顺?"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不知什么时候,四合院的住户都聚了过来,三三两两围在院子里看热闹。
"可不是嘛,"阎埠贵阴阳怪气地说,"那天扑得多起劲啊,今天这是没扑着?"
"唉,"刘海中摇摇头,"贾家也真是没出息,让女人出来要饭。"
秦淮茹紧紧抱着搪瓷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表面上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这帮人,平日里装得人模人样,背地里不知道编排多少闲话。
"这下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许大茂越说越起劲,"抱着这么大个盆来要饭,也不嫌臊得慌!"
阎埠贵也跟着起哄:"我说呢,前几天往人怀里扑,原来是想混口肉吃啊!"
"就是就是,"刘海中幸灾乐祸地说,"这贾家也真是没出息,让女人出来要饭。"
秦淮茹紧紧抱着盆,表面上装出一副可怜相,心里却把这些人恨得牙痒痒:一个个装什么清高,好像自已不想吃安邦国的肉似的!
"你们别这么说。"傻柱忍不住替她辩解,"秦淮茹也是没办法,贾东旭病着......"
"哟,傻柱,你这是替她打抱不平呢?"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可看不上你这个厨子!"
"就是,"阎埠贵也跟着起哄,"秦淮茹往安邦国怀里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心疼?"
傻柱涨红了脸:"我这是看不过去!大家都是邻居......"
"得了吧,"许大茂打断他,"你这点心思,谁不知道?人家秦淮茹眼里可只有安邦国那样的。你一个厨子,还是洗洗睡吧!"
"行了行了,"傻柱实在看不下去,"大晚上的,都回去睡觉吧!"
"睡什么觉?"许大茂越说越来劲,"这么好的戏,不看白不看!"
"就是,"阎埠贵也帮腔,"秦淮茹,你再去敲一次呗?说不定安邦国这回能给你点汤喝!"
"得了吧,"阎埠贵打断他,"人家眼里只有安邦国那样的。你说是不是,秦淮茹?"
众人哄堂大笑。傻柱还想说什么,却被人群挤到了一边。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了看傻柱,见他尴尬地站在那里,心里更是恼火:这个傻柱,帮腔不会看时候,这不是让她更难堪吗?
就在这时,安邦国的房门又开了。秦淮茹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回头看。
只见安邦国站在门口,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一刻,秦淮茹心如刀绞。她多么希望安邦国能对她说句话,哪怕是安慰也好。可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
棒梗在一旁哭闹:"妈,我要吃肉!你没要着肉吗?"
秦淮茹一把拉住儿子:"棒梗,咱们回家......""
她擦了擦眼泪,拉着儿子往家走。也不知是月亮躲进了云里,还是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整个四合院忽然变得昏暗起来。
"回什么家?"许大茂又起哄,"再去扑一次呗?说不定这次能扑着!"
四周又是一阵哄笑。秦淮茹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却恨极了:这帮人,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来。
她拉着棒梗往回走,身后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响:
"这贾家也是绝了,让女人出来要饭。"
"可不是,贾东旭那个窝囊废,自已不敢来,让媳妇出来丢人。"
"听说安邦国还骂她了呢,说什么'别总让女人出头'......"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她强忍着眼泪,脚步却越来越快。
"妈,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棒梗在后面跟着。
秦淮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赶。那些议论声还在身后响着,说得她脸上火辣辣的。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
"这白莲花啊,也有今天!"
"可不是,平日里装得挺会的,今天可算是碰了钉子。"
"这下丢人了吧?"
"活该!谁让她那天往人怀里扑的。"
"我看她以后在四合院,可没这么嚣张了......"
"贾东旭也真够废的,让媳妇出来要饭。"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刚才那点对安邦国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她多么希望安邦国能给她一点温暖,给她一点希望。可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走吧,棒梗。"她拉起还在哭闹的儿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她知道,今后的日子更难过了。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只怕以后见了她,都会指指点点,说她不要脸。
想到这里,秦淮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恨意:这一切都怪安邦国!要不是他存心羞辱她,她也不至于这么难堪!
可是这恨意才刚升起,就被另一种感觉取代了。她又想起安邦国那高大的身影,结实的臂膀,还有那不怒自威的气势......
"别想了!"她狠狠掐了自已一把,"现在最要紧的是应付贾家那些人......"
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回贾家的,只觉得这一路,比上刑场还要难熬。
推开贾家的门,迎接她的将是新一轮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