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刚推开贾家的门,就听见贾张氏尖利的嗓音:"回来了?东西呢?要来没有?"
看见秦淮茹手里空荡荡的大盆,贾张氏立刻炸了:"好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口肉都要不来,要你这个媳妇有什么用?"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倒不是真的委屈,而是在给自已找台阶下:"妈,我......"
"你什么你!"贾张氏劈手夺过搪瓷盆,"你不是挺会往人怀里扑的吗?怎么这会儿什么都要不来?"
棒梗这时候也跟着闹起来:"奶奶,我妈真没用!连口肉都要不来,害得我饿肚子!"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秦淮茹心里。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没想到自已的亲生骨肉,居然也这么说她。
"可不是么!"贾张氏得意地拍着棒梗的头,"我孙子都知道你没用!早知道当初就该给东旭说个能干的,像你这样的......"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婆婆最爱拿这个说事,说她配不上贾东旭,说她是高攀了贾家。
贾东旭坐在炕上,嘴里叼着烟卷,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本该为妻子说句话,可是一想到前几天秦淮茹往安邦国怀里扑的事,心里就堵得慌。
"东旭,"秦淮茹可怜巴巴地看向丈夫,"你说句话啊......"
"说什么话?"贾东旭猛吸一口烟,"你自已干的好事,还要我替你说话?"
秦淮茹表面上委屈得要死,心里却在暗骂:这个窝囊废,连口肉都给不了儿子吃,现在还有脸说她?
"你瞪什么瞪?"贾张氏看见秦淮茹的眼神,立刻就炸了,"怎么,还怨上我们了?要不是我们贾家收留你,你能有今天?"
棒梗也跟着奶奶起哄:"就是!我妈就是个没用的!"
秦淮茹听着这话,心都在滴血。这孩子,才多大点年纪,就学会了这样说话。都是让贾张氏给教坏的!
"安邦国那个小人!"贾张氏突然转移了火力,"仗着有几个臭钱,居然敢这么羞辱我们贾家!"
"就是!"贾东旭也来了精神,"摆这么大一桌,不就是想让咱们难堪吗?"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人家凭本事挣钱,摆什么桌子还得请示你们贾家不成?
"早晚有他好看!"贾张氏狠狠地说,"这小子不过是仗着在厂里有点地位,等风头过了......"
秦淮茹听着婆媳俩的咒骂,心里却在回味安邦国那高大的身影。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像贾东旭,整天躺在炕上咳嗽。
"你又在想什么呢?"贾张氏看她走神,立刻又骂开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小白脸?"
"妈,您别这么说......"秦淮茹赶紧低头认错,表面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却在冷笑:这个老太婆,就知道骂人。
"我怎么说了?说错了吗?"贾张氏越说越来劲,"你要是个有出息的,怎么连口肉都要不来?人家傻柱对你那么好,你都能要来肉。安邦国那儿,你怎么就要不来?"
这话一出,贾东旭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他狠狠地掐灭了烟卷:"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秦淮茹心里一惊:这个婆婆,存心要害死她是不是?
"我什么意思?"贾张氏冷笑道,"你媳妇自已清楚!"
一旁,棒梗又开始哭闹:"我要吃肉!我要吃肉!都怪我妈没用,要不到肉!"
秦淮茹看着儿子,心里一阵绝望。这孩子在贾张氏的教唆下,已经完全变了样。可她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忍着。
"闭嘴!"贾东旭突然冲着儿子吼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恐吓,"你还敢提这事?"
棒梗被吓得不敢出声。
贾东旭吐了口烟,冷冷地说:"要是个有本事的,早就要来了。你看看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说话。她心里清楚,贾东旭这是在记恨那天的事。可她又能怎么样?要不是贾张氏推她,她也不会扑到安邦国怀里。
"还站着干什么?"贾张氏骂道,"还不去做饭?难道还等着我给你煮?"
秦淮茹默默走向灶台。今晚又是一顿白菜萝卜。可安邦国那边,红烧肉的香味还在院子里飘荡。
"这该死的香味!"贾张氏狠狠啐了一口,"专门气我们!"
"可不是!"贾东旭也跟着附和,"这小子,就是存心的!"
"都怪安邦国那个小人!"贾张氏又开始骂,"要不是他存心耍我们,能这样吗?"
"就是!"贾东旭跟着附和,"摆这么大一桌,不就是想让咱们难堪吗?"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人家那样的男人,用得着故意气你们?那才叫有本事,不像你们贾家,整天就知道骂人。
她偷偷瞄了眼贾东旭,看他那副窝囊样,心里更加厌恶。再想想安邦国那英挺的样子,秦淮茹不由得暗自叹息: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什么看!"贾东旭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就急了,"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小白脸?"
"东旭,你......"秦淮茹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你怎么也这样说我?"
"我说错了吗?"贾东旭咳嗽起来,"要不是你勾引人家,能落到这步田地?"
秦淮茹心里一阵发凉:这一家子,是存心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火怎么还不生起来?"贾张氏又骂开了,"是不是故意的?想饿死我们啊?"
秦淮茹赶紧加快动作,却听见棒梗又哭了起来:"奶奶,我不想吃白菜!我要吃肉!"
"乖孙子别哭,"贾张氏心疼地说,"都怪你妈没用,要不然咱们也能吃上肉。"
秦淮茹低着头,泪水滴在灶台上。表面上看是伤心难过,实际上却在琢磨:这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得想个法子才行。等以后有机会,她非得让这一家子好看不可!
"安邦国,你给我等着!"贾张氏还在骂,"早晚有你好看!"
秦淮茹听着这些咒骂声,心里却在想着安邦国。那样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哪会把贾家这些人放在眼里?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能遇到个像安邦国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她虽然嫁给了贾东旭,可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安邦国那样的男人,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