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来帮您梳~”头发染成黑色的尤凤霞也已经到了中年,连忙帮着扶起秦淮茹道。
“还是我来吧。”郝强笑着接过梳子,“你妈这是想跟我做一对结发夫妻呢。”
轻轻得梳着秦淮茹花白的头发,帮她在脑后梳了个发髻,郝强左右看了看,满意得点点头,拿过镜子给秦淮茹来看。
“好看,强子你还会这手啊。”秦淮茹靠在郝强身上,呼吸也急促起来。
“嗯,撑住,我还有好多事儿你不知道呢。”郝强轻轻道。
“不成了……咱们这辈子啊,有了两场缘份,我也没什么不知足了……对了,强子,把我这指环给我戴上。”
郝强一见这番情形,一边给秦淮茹戴上那只他亲手送出的指环,一边示意尤凤霞去通知家里人。
只是当棒梗带着妹妹和孩子们一起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淮茹已经靠在郝强怀中,闭上了眼睛。
“没事,你妈说了,孩子们都挺好,没什么不放心的。”郝强轻轻道,“她这辈子最大的心事就是你们,你们好了,她走的也很安乐。”
“妈~”
棒梗缓缓得跪在了秦淮茹的床前,看着干瘦的母亲,喉间就哽咽起来。
小当、槐花和他们的孩子们,也都跪在了棒梗身后,低声啜泣着。
“都起来吧,淮茹走的时候是笑的,你们也不要哭了,她只是累了,该歇歇了……”
郝强轻轻放下秦淮茹的身子,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鼻间却忽然一酸,就滴下泪来……
当孩子们都渐渐远离四合院,住进了各处的平层、别墅的时候。四合院也渐渐落寞下来。
每一年,总是要走上一两个老人。而活下来的人们,就是在等着自已到的那一天。
终于,这一天轮到了许大茂。
本来他是有机会通过自已的经商,给孩子们留下一份不小的家业的。
只是后来被人骗了一场,不仅是输光了财产,甚至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就在他和孩子们长吁短叹的时候,还是郝强出手,帮着他解决了债务,后来又给卫东和映红都安排好了工作,还分了房子。
许大茂有的时候也觉得郝强对自已着实不错,也许自已一直对他那种莫名的反感,是自已做错了。
直到躺在医院弥留之际,看到来探望的郝强,许大茂眨了眨眼,正想说些什么,可再看看郝强一旁站着的两个人,又愣了愣。
卫东和映红现在也都是人到中年,脸型上都开始有了些变化。
许大茂看着这三个人站在一起,愣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就叫了一声:“于莉,于海棠……你们这俩于,全都是狠人啊!”
于莉刚打了开水回来,就叫到丈夫许大茂叫自已,凑上前一看,许大茂却已经走了。
她身子一晃,幸亏被郝强和卫东一起扶住了。
“这大茂~走就走了,还说我狠心?我跟你一起走?”于莉委屈起来,就伏在儿子肩头哭着。
“妈,爸这是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卫东安慰着。
如果许大茂只说于莉狠,许映红说不准还能有点啥怀疑,可他连于海棠也说上了。这让许映红确认,卫东说的没错,是爸糊涂了……
许大茂的后事办得挺热闹,因为这院儿里现在有一支红白事的班子。
现在治安好了,也不需要再巡夜。小六子、刘光天、刘光福,还有他们的几个孩子,就凑在一起,做着红白事的活计。
就见小六子须发花白,穿着一身道袍,挥着拂尘,一瘸一拐得绕着大茂的灵前唱道:
“大茂兄弟我滴哥,今天你去登极乐,我佛保佑你平安,道祖护你解灾厄~道祖护你嘛解灾厄呀~我滴哥!”
“佛祖哎~保佑哎~我滴哥来~!道祖哎~护你哎~解呀嘛解灾厄啊,我滴哥!”
这是后面光天光福兄弟俩剃了光头,穿着僧袍,一个捧着磬,一个捧着木鱼,跟在小六子身后绕灵。
而他们的孩子们,就吹着锁呐,吹着笙,坐在一旁伴奏。
还别说,不管你信佛道两教的哪一个,这老兄弟几个是都能打包送走的。
秦京茹陪在郝强身边,看着这里的情形,却摇头道:“强子,我走的时候,可别这么送我,太闹腾。”
郝强心中有些感触,并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到时候啊,你就静静得把我弄去火葬场,悄悄儿烧了就成。孩子们有空就来看看,没空就算了。我啊一辈子就想漂漂亮亮,现在老了,不漂亮了,也不想再折腾了。”
郝强却还没有说话,秦京茹却感觉着她怀里抱着的郝强的胳膊,颤抖了起来。
秦京茹慢慢把头靠在郝强的肩头,轻轻道:“强子啊,你看,表姐走了,我跟雨水姐也都老了。就你还年轻。这是老天让你把我们都好好送走呢。你呀,就得按着我们的意思来呢。”
郝强抬起头,看着天空,终是没能忍住两行清泪滑落在脸庞上……
秦京茹走的时候,很安详,在睡梦中就静静的走了,而郝强的生活就更乏味了。
每天早上,郝强还是习惯性得打开信箱,拿出里面的日报。
先打开第四版,却并没看到约定好的报道和笔名。
这让郝强有些奇怪起来。
虽然之前一直也没有人召唤过郝强的帮助,但这也好理解,之前并没有什么完全无法解决的困难。
如今已经是2016年,正有一队花旗舰队向南海驶来。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说法,但内部人士都已经知道,这次可能是华国面临的最大危机。
郝强并不知道,自已留给当年那位领导的纸条,到现在还在不在。
这些东西,是不是能传承下去,郝强也没底。
但他还是关注着报纸,如果一旦有了当年的信号,他会毫不迟疑的出手……
而现任领导这会儿,也正在听取着秘书的汇报。
“好,那就按之前讨论过的方案,马上推进下去!”
“是!”秘书一个立正道,可然后,他又小心得提醒道,“领导,有件事您还记得吗?”
“什么?”
“上任老领导交给您的一张纸条和一枚弹壳……”
领导抬起头,看向秘书,却并没说话。
“我只是提醒您,这也许可以增加一些胜利的砝码说也说不定。唯一的担心就是过去太久了,对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能力。”
“不!不能用!至少这种事上不能用!”领导却果断道。
“嗯?”秘书心里也有些疑惑,生死存亡之际还不用,那什么时候用?
“新华国是建立在不屈的反抗上的,这是我们的自信和骄傲。面对敌人,我们要敢于拼刺刀,敢于见红,敢于拼命!如果在这种事上,不是靠自已的勇气,而是寄望于那些奇人异士,就算他能解决这些问题,可咱们的精气神也就垮了……”
秘书眼芒一闪,重重得点下了头。
虽然没有等到报道,可郝强还是去了一趟南海,就待在了花旗舰队司令的房间。
也许这次还会像历史上一样,花旗国认了怂,但谁知道这就不会改变?
如果舰队司令真的要下达作战命令,郝强也不介意让他脑袋当场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