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顾问,您可以留个电话给我吗?以后有什么女性社会问题,我也可以和您讨教一二。”这正是之前那个大眼萌妹。
郝强微微一笑,飞快得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已的手机号码。
“郝顾问,我们这算不算又见面了?”这是之前在湖边约郝强钓鱼的长发妹子,“这次可以留个联系方式给我了吗?”
看了看长发妩媚的妹子,郝强在心里把她和之前那个大眼萌妹比较了一番,果断写上了自已的手机号。
废话,小孩子才选择。
而我,郝强,一名光荣的退休干部。
当然是选择全都要!
“妈,你知道吗?我请爸去学校做了次演讲,可他一次就留了电话给好几个女学生!”贾当气呼呼得向秦淮茹投诉道。
社科学院的美女,快被郝强一网打尽了!这让贾当很有些不满。
“是嘛?”秦淮茹笑了起来,却摇摇头道,“这事儿啊,我可管不了。也不该管。”
“你怎么管不了?又怎么不该管?”
“我都多大岁数了?我都72了!你郝爸呢?看着跟刚四十的人一样,要是刮了胡子,说他三十多都有人信。我不让他找小姑娘,我是能给他呀?”秦淮茹苦笑着摇头道。
贾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要怪,只能怪郝爸这身子骨还是太结实了……
跟郝爸在一块的女人,最小的姨妈秦京茹,现在也58岁了。
这个家里,就没人再有理由阻止他去外面找小姑娘了。
听说在港城那边,娄晓娥早都开始帮他物色些小明星了。要么说他现在在港城待的时候比在京城的还多……
想到这里,贾当又气得不行,到底是资本主义社会,当真是不顾廉耻了啊?!
不过要说好的方面,就是郝爸并没打算跟谁正经相处,都只是玩玩的包养关系。
他每个月总是要抽些时间来陪着郝妈、亲妈和雨水姨一起说说话,打打麻将,不过她们现在也只能陪着郝爸做这些了。
就郝爸那动静,几位老太太谁也撑不住啊!
心情郁闷之下,眼看到了国庆节,贾当就约了妹妹槐花,带着国蔷、国薇,还有郝妈家的思云跟郝欣,六个女人就一起出门玩玩转转。
虽然一直有人说阎卫东和许映红也是郝爸的孩子,可在贾当眼中,只当他们是个邻居。
在她的眼里,也就是贾家三个,何家两个,还有郝家的三个,最多算上港城的郝晓,这九个孩子,算是郝爸的正经孩子。
不过棒梗现在岁数也不小了,他现在是一机部的运输处处长,工作也忙,就没叫上他。
六人开了两辆车,一路自由自在得向南开去。
虽然这年头,环境还不是太安稳,路上并不算太安全。不过有何国蔷这个女警官,还有何国薇这个女法官在,一路上并没什么小贼前来滋事。
一路玩了好几天,这天车开到了一处山脚下,就看着有不少人往山上走。
何国蔷就好奇起来,找了个路人来问。
“他们说这山上的庙挺灵验的,而且庙里的斋菜也不错。小当姐,咱们也去看看呗?”
“走!看看去!”
一行六人,上了山顶,果然是一间小庙。虽然庙不大,可香火还挺旺,上香的香客络绎不绝。
上完香,各自许了一番愿,看着也到了午时,六人便在庙里的斋堂用饭。
吃斋饭的人不算少也不算多。看来是因为这里的斋菜并不便宜。
不过想也想得到,这里在山顶,运输不便,那可不是要贵一些嘛。不过六人个个身家不菲,对价格上没有什么敏感的,便坐了一桌,点了些斋菜来吃。
吃了几样儿斋菜,感觉也就是一般。
何国蔷只摇头道:“果然是道听途说信不得。这庙灵不灵验就不说了,可这斋菜的味道就很一般。”
“你呀,这是嘴巴太刁了。成天吃好的,但凡口味差一些,你都瞧不上。我吃着,反正比我们那食堂的还强着些。”小当却笑着道。
“哎,姐,你尝尝这包子!”何国薇却道,“这包子有咱妈的味道呢。”
何国蔷拿起一只包子来吃,却是青菜香干馅的,味道的确鲜美。
吃起来,跟母亲何雨水日常包的包子口味有些近似,不过口感更咸鲜一些,还要好吃上一些。
“嗯,是跟妈妈的调味有点儿像,这斋堂里,也就这包子还能吃吃。”
“这味儿跟原来红星厂食堂的包子有点像。”槐花也评价道。
草草吃完了午饭,六人下山而去。虽然包子味道还不错,也有些熟悉的气息。
可六人都是家财巨富,平时什么没吃过没见过,早已经不会为这区区的一个包子动容了。
这次爬了座山,累了半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几人也出来好几天了,便也懒得再逛什么,到山脚下开上车干脆打道回程。
只是在山顶的庙后,却有一名老僧,身材五短,须发皆白,看来是忙完了后厨的事情,穿着一件油腻邋遢的僧袍,靠坐在墙角休息。
望着后山的风景休息了一会儿,他却又从身后一抄,抄出一柄胡琴,便呜呜咽咽得拉了起来……
“净空我驻在这无名小庙,积功德赎前罪洗尽因果。三十年如一日行功礼佛,盼妻儿再聚首西方极乐~”
苍凉的歌声响起在这无名小山顶上,余音袅袅,让听见的香客们无不心生感触。
只是六姐妹却早已经一路烟尘得去向了北方,并没听见这摧磨人心的曲调……
秦淮茹越来越老了,终于在送走婆婆贾张氏后不久,她也住进了医院。
已经年近八十的她面色完全枯槁下来,曾经润透了水分的肌肤也变得灰暗而遍布皱纹。
在她的床头,是六十多岁的郝强,正握着她的手掌。
只是这个时候的郝强,还是那副年富力强的模样。
“强子,你还是这么年轻。”秦淮茹艰难得说道,“这些年,我们都老了。”
“不,在我眼里,你还是十八岁那年,我们头回见面的模样~”郝强温声道。
“不成了,到时候了。”秦淮茹抬起手,想绾一下头发,却做不到,便道,“强子,扶我坐起来,我想梳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