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今生无缘共白头

花旗司令的脑袋终于没有开花,因为他下达了撤军的指令。

华国的精气神再次战胜了花旗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有郝强却有些惋惜……

本来他还想试试自已能不能有办法搞沉一艘航母的呢。

但是,无所谓了。兵凶战危,有战不怕战,无战不挑战。这也许才是更好的结果吧。

郝强对现在的局面也很满意,时间在我,国家只要慢慢苟住发展,早晚会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凭借着自身的力量取得的成绩,那才是真正的底气……

只是现在的郝强并不能对生命有底气。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娄晓娥也住进了医院,听郝晓说,人快不行了。

坐在飞机上赶往港城的时候,郝强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来。

“大冬瓜,你妈呢?”

【妈?她,她走了……】

“我就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五好四合院那会儿吧?”郝强还是很平静。

【是啊,那会儿换了女审核员,她就借着机会交了任务离开了。】

“那我原来空间的东西呢?”

【她放在我这里,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你。】

“拿出来吧。我有用。”郝强长出一口气道。

【好的,爸爸!】

空间里忽然间就多了一块出来,里面摆放着之前郝强放进去的东西……

娄晓娥躺在医院里,眼睛已经凹陷下去,却还在望着病房的门口。

“晓儿,你爸爸说是今天到吗?”

“是啊,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听了后就说马上动身,最快应该就是今天到了。”郝晓的头发也已经花白一片。

“好~临走前能再看他一眼,我就知足了。”

“妈,你别这么说。好好养着身体,你跟爸还长远着呢。”

“妈知道自已的身体,我这一辈子啊波波折折的,遇到你爸,才算是尝到幸福的滋味。”娄晓娥喘息道,“我现在就两件事放不下,一件是想再看看你爸;还有一件……”

话没说完,就看见郝强风尘仆仆得站在病房门前!

“强,强子~”娄晓娥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娥子,我来了!”郝强放下行李,坐在娄晓娥身边,拉着她的手。

“来了就好,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娄晓娥滴出两滴浊泪来。

“还有,这回回大陆,我托人找着了个东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郝强掏出了一只镯子,轻轻递给娄晓娥。

“我家的镯子!我家祖传的,祖传的镯子!”娄晓娥眼中忽然就放出光来。

“没错吧?”

“没错,没错~”娄晓娥喜极而泣,“是它!就是它!这一下,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再遗憾的了……”

办理完了娄晓娥的后事,郝强静静得坐在半山别墅里看着海景,就这么枯坐了两天。

人生就像是走进了一个枯萎的季节,一切都变得黯淡起来。

他甚至不敢回四合院,不敢回去面对雨水。

他已经再也不想面对任何一个爱人的离去了。

只是,他还必须得回去!

爱有多深,责任就有多重。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法,把爱人们都好好得送走,也许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何雨水已经不良于行,小时候没有被照顾好造成的风湿,现在让她无法行走。

现在她只能坐在轮椅上,在四合院儿里转一转。

只是看她成天望着天上飞的鸽子,郝强疑心她还是想要出去走一走。

果然,何雨水看了看郝强:“强子,我想出去转转。”

“好!你想去哪儿?”

“哪儿都行,我不想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离开这个世界。我想再去走一走,再去看一看。”

“行!我带你去转转~”

郝强弄来一辆巨大的房车,带上何雨水一路南行。

看着那些从未见识过的风景,何雨水的眼中又泛起了亮光。

房车一路南下,看了许多的人,也看了许多的景,当再新奇的景色也没能让何雨水眼中有了亮光。郝强知道,该是归去的时候了。

“回去吧……”何雨水微笑道,“强子,咱们回家吧。”

“好~!”郝强微笑着把车转向了北方。

一路回程,郝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也许感受到了他的心情,何雨水轻轻摸了摸这个男人的脸颊。

“怎么了?带我出来玩不高兴?”

“没有~我就是……”郝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是你雨水姐,我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是怕我要死了对吧?”

“别说这话~”郝强车头一甩,把车停去了路边,却流下了眼泪。

“傻强子~人哪有不死的?我到时候了,就该走了。”

何雨水的头发白得很彻底,满头银发整齐的梳出了一个发髻,她伸过手去,轻轻着郝强的脸,只是那手掌上的皱纹,有点粗糙。

郝强却并没察觉那粗糙一样,他只是侧着脸,贴在雨水手上,留恋着那手掌上的温暖。

也许,不久之后,这只手就会像秦淮茹、秦京茹和娄晓娥,对了,还有熊多多一样,变得冰凉而毫无回应。

调整好了情绪,郝强终于又发动了汽车。

何雨水望着窗外冬天萧瑟的田野,忍不住回忆起来……

“强子,你还记得咱们刚在一块的那个春节吗?”

“当然记得。你问我有过女人吗?我说没有。你说那你现在有了。”郝强笑了起来。

“你呀!太会骗人,那时候就是个熟练工。别跟我说这也是东旭哥转世带的啊!”何雨水皱了皱鼻头道。

郝强呵呵一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也许,让雨水觉得这是贾东旭带来的经验,她会更喜欢呢。

谁知何雨水却道:“不管你打哪儿学来的吧。反正我当时和后来,睡的都是郝强。都是你。”

郝强看了眼何雨水,却见她的眼角笑着笑着,却流下泪来。

“不管你啊,是不是东旭哥转世,可我和你睡下的时候,想的都是你这个人。”

郝强张了张嘴,却只道:“雨水姐,谢谢你!”

何雨水在身边的车窗上呵了一口气,写下了“郝强”两个字,然后用手擦去它们,又道:“那天我们一起回院里,天上下雪了。”

“嗯,下了。”

“我当时就想到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那个时候,我可没想过能和你白头到老的。谁知道,后来竟然就和你这么一起这么些年。不过,我这头发都白透了,可你还全都是黑的……咱们看来真是没有共白头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