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的晨雾还未散尽，陈锋的手机就炸响了。屏幕上跳着“国际刑警·林”的来电显示，备注是母亲日记里提过的“老周”——当年在情感能源研究所负责安保的老周警官，如今己是国际刑警东亚区的联络官。
“小锋！” 老周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切，“江海港码头发现异常货柜，里面装着二十七个孩子。监控显示，货柜车司机是‘黑日’的人，但更邪门的是——” 他顿了顿，“货柜内壁刻满了六芒星图腾，和你之前对付的蜂巢标记一模一样。”
陈锋的手指在手机屏上微微发颤。六芒星图腾、孩子、黑日……这些关键词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瞬间戳穿了他刚建立的平静。
“老周，定位货柜坐标。” 他按下免提键，转身看向客厅。林霜正给小茧梳头发，苏晚晴在厨房热牛奶，王磊抱着笔记本电脑研究新到的武器清单。听到动静，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交汇。
“己发送。” 老周的声音很快传来，“坐标在江海港三号码头，货柜号XH-773。小锋，这批孩子……可能有实验体特征。”
陈锋的瞳孔骤缩。实验体——这个词像根刺扎进他心脏。林霜和小茧的后颈印记突然发烫，他能感觉到两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她们体内涌出，与手机里的坐标产生共鸣。
“晚晴，带小茧去医院做快速体检。” 他抓起外套，“王磊、约瑟夫跟我去码头。张浩、马克留守基地，启动防御系统。”
“头儿！” 王磊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不要通知官方？这事儿牵扯到国际刑警……”
“老周己经在协调。” 陈锋的语气不容置疑，“但暗锋的事，我们自己兜底。” 他看了眼林霜，后者正用口型对他说“小心”，后颈的疤痕泛着淡金色的光。
——
三号码头的风裹着海腥味灌进领口。陈锋站在货柜前，仰头望着这个足有三层楼高的钢铁巨兽。货柜表面布满抓痕，有些地方的漆皮被撕得干干净净，露出底下暗红色的底漆——那是深渊教团的标志色。
“系统提示：检测到六芒星能量场。” 机械音响起，“强度：SS级。建议启动【甜源·共生网络】。”
陈锋摸出苹果核，金光从核内涌出，在掌心凝成光刃。他将光刃轻轻放在货柜表面，能量场立刻像被点燃的汽油般蔓延！六芒星图腾发出刺耳的尖啸，金属表面浮现出无数裂痕，渗出淡紫色的液体——那是深渊能量！
“后退！” 陈锋大吼一声，将林霜和小茧推进王磊怀里。光刃突然暴涨三米，狠狠劈进货柜接缝处！
“轰——！！！”
金属撕裂声震得人耳膜发疼。货柜像被巨斧劈开的老树，缓缓向两侧分开。陈锋眯起眼，只见货柜最底层蜷缩着一排孩子，最小的只有五六岁，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银色手环，和他在“影子”那里看到的“甜源圣核”原型机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天呐……” 约瑟夫的声音发颤，“他们后颈……都有印记！”
陈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每个孩子的后颈都有淡蓝色的月牙印记，和小茧的一模一样！其中最中间的那个男孩，后颈的印记正在渗血，鲜血滴在地板上，竟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小坑。
“系统！扫描所有孩子！” 他在意识中嘶吼。
“检测到27名实验体，编号031-057。基因匹配度：与实验体001（林霜）98.7%，与实验体002（小茧）97.3%。当前生命体征：3人濒危，7人重伤，其余轻度中毒。”
陈锋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些孩子，都是“甜源计划”的牺牲品，是被当作“能量电池”培养的实验体！
“救人！” 他抽出甜刃，“王磊、约瑟夫，疏散群众！苏磊（苏晚晴弟弟），联系医院准备接收！”
“哥哥！” 小茧突然挣脱王磊的怀抱，摇摇晃晃地走向货柜。她的布偶掉在地上，玻璃珠里闪着微弱的光，“姐姐……他们在哭。”
陈锋的呼吸一滞。他能听见，货柜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像小猫的呜咽。林霜也挣脱他的手，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小锋，他们……和我以前一样。”
陈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蹲下来，摸了摸小茧的头：“小茧，你帮哥哥个忙好不好？” 他将苹果核的光刃递过去，“用你的光，给他们一点温暖。”
小茧歪着头看他，黑眼睛里泛着水光。她接过光刃，金光立刻从刃身涌出，在她掌心凝成一颗小太阳。她踮着脚，将光团轻轻按在货柜的裂缝处。
“嗡——”
光团刚接触到金属，整面货柜突然剧烈震动！淡紫色的深渊能量像被火烤的黄油般融化，露出底下蜷缩的孩子。最中间的那个男孩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金色，和陈锋的苹果核一模一样！
“救……救我……” 男孩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像一把锤子砸在陈锋心上。
陈锋的瞳孔骤缩。他认出那双眼睛——和母亲遗物里的照片上，自己三岁时的眼睛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检测到‘甜源本源’共鸣。” 机械音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目标男孩为‘甜源计划’初代实验体，编号000（陈锋·原初）。建议立即进行能量融合！”
陈锋的大脑一片空白。原初？自己是初代实验体？母亲日记里从未提过这些！
“哥哥！” 小茧的光团突然暴涨，将整面货柜的深渊能量彻底净化。孩子们纷纷咳嗽着坐起来，最大的那个女孩扑过来，死死抱住小茧的腿：“姐姐，我好怕……”
陈锋回过神，冲过去抱起那个金色眼睛的男孩。男孩的身体滚烫，后颈的印记正在渗出金色的光，和林霜、小茧的能量完美契合！
“系统！启动【甜源·共生网络】！” 他嘶吼着，“连接所有实验体！用我们的爱，给他们新生！”
“指令确认——网络连接成功。当前参与人数：163人（含160名暗锋成员及3名实验体）。”
金色的光流从陈锋掌心涌出，顺着男孩的后颈注入他体内。林霜和小茧也跑过来，将自己的能量贴在男孩手背。三股光流在他体内交汇，形成一枚新的晶体——比之前所有晶体都更通透，更温暖，表面浮现出三个人的笑脸。
“醒了？” 陈锋摸了摸男孩的头。男孩的眼睛慢慢睁开，金色的瞳孔里映着他的倒影，“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陌生的声音：“我……我是……” 他突然抓住陈锋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哥哥，我记得你！你带我去买过糖，你说等我长大，要当最厉害的警察！”
陈锋的眼泪砸在男孩脸上。他终于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那是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有个穿警服的男人，怀里抱着婴儿时期的自己。照片背面写着：“小锋，这是你未来的样子。要记住，甜能打败一切。”
“你是……陈默？” 陈锋轻声说，“我弟弟？”
男孩拼命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小子。” 陈锋将他搂进怀里，“哥怎么会不要你？” 他看向林霜和小茧，“你们也是，哥永远不会不要你们。”
——
江海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里，陈默正啃着苏晚晴煮的酒酿圆子，嘴角沾着糖渣。陈锋坐在床头，握着他的手，林霜和小茧趴在床沿，布偶的玻璃珠里闪着金光。
“哥，那个叔叔是谁？” 陈默指着窗外。
陈锋转头望去，只见楼下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露出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正是“蜂后·影”的继任者，“影子”的徒弟，“深渊教团”的新领袖。
“他叫‘影刃’。” 陈锋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他很快就会知道，动我的家人，是什么下场。”
林霜握住他的手，后颈的疤痕泛着珍珠光：“小锋，妈妈说过，‘甜源’的力量不在能量，在人心。” 她看向陈默，“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心’，还怕什么？”
小茧举起布偶，玻璃珠里的光束射向窗外：“姐姐说，光能把坏人都赶走！”
陈锋笑了。他摸出苹果核，金光从核内涌出，在掌心凝成光刃。光刃映出窗外的万家灯火，映出楼下正在巡逻的暗锋队员，映出医院走廊里护士们忙碌的身影。
“系统提示：检测到国家安全部队抵达。” 机械音响起，“坐标：江海港码头，任务目标：清除深渊残余势力。”
陈锋站起身，将陈默交给苏晚晴：“晚晴，麻烦你照顾好他。” 他看向林霜和小茧，“你们也留下，这里更安全。”
“哥！” 陈默拽住他的衣角。
陈锋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哥去去就回。你要乖乖吃饭，听晚晴姐的话。” 他站起身，对王磊和约瑟夫使了个眼色，“走，去会会咱们的‘客人’。”
——
江海港码头的月光被探照灯割成碎片。陈锋站在“影子”面前，甜刃的金光与对方的黑雾在半空纠缠。影刃的机械义眼闪过红光，身后站着二十多个穿着黑袍的手下，每个人的后颈都刻着六芒星图腾。
“陈锋。” 影刃的声音像金属摩擦，“你以为救了几个实验体就能阻止‘甜源计划’？你母亲的‘情感能源’，注定要成为深渊的燃料！”
“错了。” 陈锋的声音坚定如铁，“真正的‘甜源’，是我们家人之间的爱，是朋友之间的信任，是每一个愿意为彼此拼命的人。” 他将甜刃指向影刃，“而我，会是这道光的守护者。”
光刃与黑雾轰然相撞！金光如烈日般炽热，瞬间蒸发影刃的深渊能量屏障。影刃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苹果核摔落在地，露出下方刻着“林雪晴·陈锋·林霜·小茧·陈默”的金属铭牌。
“不可能……” 影刃的尖叫被光刃斩断。他的身体彻底消散前，最后看了眼陈锋身后的方向——那里，林霜、小茧、陈默正手拉着手，朝他挥手。
“哥！” 陈默的声音传来。
陈锋回头，看见弟弟正扒着车窗，举着半块没吃完的圆子对他笑。林霜和小茧也探出头，后颈的印记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走。” 陈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回家。”
——
深夜，暗锋基地的顶楼。陈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逐渐亮起的灯火。林霜和小茧趴在玻璃上，用布偶的玻璃珠画星星；陈默抱着苏晚晴煮的圆子，嘴角沾着糖渣；王磊和约瑟夫在讨论新武器，声音大得像打雷。
“系统提示：‘甜源共生网络’能量值突破历史峰值。” 机械音响起，“当前情感值总和：100%（满值）。”
陈锋笑了。他摸出苹果核，金光从核内涌出，在掌心凝成光刃。光刃映出每个人的笑脸，映出江海市的万家灯火，映出母亲日记里最后那句话：“小锋，甜不是终点，是起点。”
“这才是‘甜源’的力量。” 他轻声说，“不是能量，是爱。”
远处传来警笛声，那是国家安全部队在清剿深渊残余势力。陈锋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国际上的目光正投向他手中的力量，暗处的敌人仍在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