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说得我半天没缓过来。
我是有缘人?让我这个有缘人去释放什么魂魄?这踏马也太扯了吧!
招魂,我还真不会。我也看过什么九叔的电影,也看过一些什么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之类的,但我既不是有道行的道士,也不是得道高僧,我哪知道怎么招魂啊,并且我对这个有缘人深表怀疑。
妇人看我一脸懵逼,不禁在我眼前晃手,:“小叶,你能听懂我在说的吗?”
“嗯,我明白,不过这个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味道,我从小到大,我妈给我叫过很多次魂,被吓到了,我妈就会拿着碗,去门口敲碗给我招魂。”不管有没有用,妈妈觉得有用就行。
“所以,阿姨,我觉得首先得先确定,是不是真的丢了魂,那个阿育王寺原主持,是不是真的恰准了叔叔魂魄被封印,这个得先确定好,然后才能去走下一步。”
“应该是真的!”屋外有人说话,听声音应该是应芝玲,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外,应该也听到了我们谈话。“我们也曾经怀疑过,这么玄幻的事怎么可能一再发生,但它就是发生了。”应芝玲脸色有点苍白,姣好的面容配这苍白,竟然有点说不出的柔美。可能以前没注意,这一刻,我看到的应芝玲,确实对得起原校花的名头,可能地域越长,混血儿就越漂亮,她的美完好的演绎了这一点。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瓜子脸,肌肤白玉无瑕,红唇小而精致,长发及腰。
“你跟我来!”她转身就走。我看了她妈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快步跟上她,她往楼上走去,陈旧的木阶梯,又发出那种有节奏的嘎吱响,到了楼上,中间是一个书桌,中庭大概十多平,那是上次他们女生绣字的地方,再往里有一张雕工精美的木床,有点像我参观市博物馆展览的所谓千工床,有脚踏板,有合成的茶几,床沿全是玉木相间的图案,描绘的都是寓意百子千孙的图案,只是可惜有点老,并且有一两处木头己经破损,有点残垣断壁的味道。
她绕过大床,向后面走去,我继续跟上,床的后面大概也有二十来平米,有一张小木床,看起来像小孩床,也有雕刻孩童玩耍的图案,可床上首挺挺躺着一个人,没有任何表情,眼睁很大,就那样躺着,手臂和手腕都被绑着类似扎带的东西,小腿也有,竟是硬生生绑在床上。
这个人我认识,就是应芝玲父亲,但我不知道这几个月,一个人可以苍老到这程度,头发己经花白,胡须也是黑白相间,人有点瘦的脱了相,颧骨高起,眼神清澈,随着我们走近,他眼神仍看着天花板,一眨不眨,那是完全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灵动。
“你觉得和你上次见到我爸,是同一个人吗?或者说,他是不是己经没有任何精神气了?”
“嗯!”我感觉自己是在用鼻子发音,因为我喉结貌似被堵住说不出话来,有点怕,更多的是悲哀。
“大和尚说,要有缘人来开启封禁,把我爸一魂一魄放出来,但我实在不知道什么叫有缘人,并且不知道封禁在哪里,但我知道,应该在楼下的屋子里,因为他是在那里出事的。”
“我知道,你曾经感应过我爷爷遗像的灵动,我给你看的小叔翻动的其中一本书,你也能感应里面的预知,所以我想,你应该能感知点什么?所以帮帮我!”她用一种难以语言表达的神情看着我,那是一种完全无助的眼神,像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祈求,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
我一时手足无措,下意识答应好,但我不知道怎么帮,就在那时,犇犇小机灵鬼,竟然突然从大床那边绕过来,往我手上塞东西,边塞边说:“大哥哥,给你这个!”
我随手接过,顺手摸了一下他小脑袋,这才看清手上竟然是那面铜镜。
给我铜镜干嘛?照镜子?或者是魂魄在铜镜里?犇犇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