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之】:下课了。
【xzj】:嗯。
……
【顾庭之】:(照片)
【顾庭之】:吃饭了。
【xzj】:嗯。
……
【xzj】:?
【顾庭之】:……
【顾庭之】:在上厕所。
【xzj】:。
……
【顾庭之】:睡觉了,晚安。
【xzj】:嗯。
……
【顾庭之】:起床了,等会要去吃早餐。
【xzj】:嗯。
【顾庭之】:要给你带吗?
【xzj】:嗯。
……
【顾庭之】:午饭要一起吗?
【xzj】:嗯。
……
【顾庭之】:晚饭要一起吗?
【xzj】:嗯。
……
【顾庭之】:早饭?带?
【xzj】:嗯。
……
【顾庭之】:午?起?
【xzj】:。
……
【顾庭之】:晚?
【xzj】:。。
【顾庭之】:?
【xzj】:友。
【顾庭之】:哦。
……
“你心情不好啊?”
蹙眉的顾庭之,抬头否认:“没有啊?”
舍友没多说什么,拿起毛巾走向厕所,一边问道:“晚上有聚餐你一起去吗?”
顾庭之想了想,答应了。
舍友停下脚步,疑惑不解,“欸?你今天不要陪女朋友吗?”
“那你干嘛问我要不要去?”
“客套一下嘛。”
顾庭之朝他翻了个白眼,“她晚饭和朋友吃,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舍友讶然,扶着椅子坐下,“你们那么暧昧。”
“你别跟我说她是你妹!”
“不是我妹,是我姐。”
“亲姐?”
“……”顾庭之摇头,“不是,是邻居家姐姐。”
舍友顿时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看他这样,顾庭之瞬间急了。他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她真不是我女朋友!”
他总不能跟别人说,是因为发小那变态的控制欲,他才事事跟她报备的吧?
“你不喜欢她?”
听着这句疑问,顾庭之呆住了。
喜欢?
他喜欢她吗?
顾庭之还没得出答案,他舍友就抢先一步告诉了他:
“哦豁,你喜欢她。”
“我?”男人震惊地指着自己,满脸不敢相信,“我喜欢她?”
“嗯哼。”
舍友说:“你要真不喜欢她,你会陪着她闹?”
“她是我发小啊,是我邻居家姐姐。”
“你自己信吗?”
“……”
舍友拍了拍顾庭之的肩膀,“你自己慢慢想,哥先去洗澡了。”
顾庭之沉默不语,盯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我真的喜欢薛朝菊吗?
「不,我不喜欢。」
?!!!!!
“谁?!”
顾庭之大惊失色,左右环视一圈。
“……”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欸?我刚才在思考什么?
顾庭之摸了摸脑袋,下一秒没心眼地玩起了手机。
等舍友出来时,他早己经准备好了一切。顾庭之背上挎包,“咱走吧。”
“哟,不愧是顾男神,这么快就想好了人生大事。”
顾庭之不解,“什么人生大事?”
舍友掐着嗓子揶揄道:“贵人多忘事,您那发小啊。”
“我发小怎么了?”
男人瞪大双眼,“怎么回事?我洗了会澡,您就失忆了?”
被质疑的顾庭之更加困惑了,无法理解的调侃让他不禁有些恼怒,“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知心好友、手足兄弟。更何况是泥人也有三分气,被一再否定的舍友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准备好了,那走吧。”
……
【xzj】:?
【顾庭之】:?
【xzj】:你又忘记了吗?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顾庭之见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往前翻了翻,并没有看见他们之间有什么所谓的“秘密”交流。
就只是薛朝菊日常对他的“骚扰”啊,当然,他并没有搭理。
【顾庭之】:你们一个俩个的为什么都在当谜语人?
【顾庭之】:我到底忘记什么了!?
【顾庭之】:?
【顾庭之】:你说啊!
不管顾庭之怎么发癫,薛朝菊都未再回复他一句。
顾庭之盯着屏幕上的那一串绿色,气愤地关上了手机。心中郁气横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好难受。
想着想着,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等顾庭之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己经点进了阮棠的朋友圈里。
在那瞬间,如同有把烈火般烧至他全身。
顾庭之逃也似的,将手机抛到柔软的被子上。
不对,这样不对劲。
「不,这样才是正常的。」
正常?
……正常?
无法名状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念叨着。
身心俱疲的顾庭之渐渐陷入梦乡。
嗯,是正常的。
一切正常。
……
“知道了,母亲。”
敏而好学,不骄不躁。
她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身穿灰色西装外套,全身上下散发着霸气的中年女士朝她颔首表示满意。
她是薛朝菊的母亲,也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薛司婷。
是薛朝菊最崇拜的存在。
简单询问过薛朝菊最近的事情,薛司婷低头看起了文件。她用手指一下一下叩打着餐桌,随即缓慢开口;“朝菊,在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对你很满意,只是顾家那小子……”
等女人说完,薛朝菊才恭敬地回道:“母亲,您说过,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去要。”
“权利,财富,”
“现在还要包括一个他。”
薛司婷挑眉,利索的眉峰似一把弯刀。她放下屏幕上满是复杂曲线的平板,“他有那么重要?”
语气刻薄,言下之意:
他配吗?
配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
薛朝菊并没有争论他配不配这个问题,“只是我想要,”
“他就只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笑出了声。低沉而不尖锐的笑里含着克制的愉悦。
她与她对视着。
她说:
“你做的很对。”
……
早晨的铃声还未响起,面色苍白的薛朝菊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阮棠被她针对,然后阮棠泪流满面的把顾庭之还给她了。边哭边喊着“你得到他的身体也不会得到他的人!”
顾庭之也满脸都是愤恨,他跪下来求她成全她们。
太离谱,离谱到令人烦躁。
皱着眉拧开瓶盖,薛朝菊的眸子里装满了沉重的怨气。
柔顺的黑发被整齐地梳到脑后,她逐一抚平淡青色真丝睡衣上的褶皱。着舒适的布料,薛朝菊深呼吸,熟悉地压下心中的浮躁。
气息变得从容,她站起身,换了套衣服。
洗漱完毕,该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