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忘记了什么?

【顾庭之】:下课了。

【xzj】:嗯。

……

【顾庭之】:(照片)

【顾庭之】:吃饭了。

【xzj】:嗯。

……

【xzj】:?

【顾庭之】:……

【顾庭之】:在上厕所。

【xzj】:。

……

【顾庭之】:睡觉了,晚安。

【xzj】:嗯。

……

【顾庭之】:起床了,等会要去吃早餐。

【xzj】:嗯。

【顾庭之】:要给你带吗?

【xzj】:嗯。

……

【顾庭之】:午饭要一起吗?

【xzj】:嗯。

……

【顾庭之】:晚饭要一起吗?

【xzj】:嗯。

……

【顾庭之】:早饭?带?

【xzj】:嗯。

……

【顾庭之】:午?起?

【xzj】:。

……

【顾庭之】:晚?

【xzj】:。。

【顾庭之】:?

【xzj】:友。

【顾庭之】:哦。

……

“你心情不好啊?”

蹙眉的顾庭之,抬头否认:“没有啊?”

舍友没多说什么,拿起毛巾走向厕所,一边问道:“晚上有聚餐你一起去吗?”

顾庭之想了想,答应了。

舍友停下脚步,疑惑不解,“欸?你今天不要陪女朋友吗?”

“那你干嘛问我要不要去?”

“客套一下嘛。”

顾庭之朝他翻了个白眼,“她晚饭和朋友吃,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舍友讶然,扶着椅子坐下,“你们那么暧昧。”

“你别跟我说她是你妹!”

“不是我妹,是我姐。”

“亲姐?”

“……”顾庭之摇头,“不是,是邻居家姐姐。”

舍友顿时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看他这样,顾庭之瞬间急了。他面红耳赤地反驳道:“她真不是我女朋友!”

他总不能跟别人说,是因为发小那变态的控制欲,他才事事跟她报备的吧?

“你不喜欢她?”

听着这句疑问,顾庭之呆住了。

喜欢?

他喜欢她吗?

顾庭之还没得出答案,他舍友就抢先一步告诉了他:

“哦豁,你喜欢她。”

“我?”男人震惊地指着自己,满脸不敢相信,“我喜欢她?”

“嗯哼。”

舍友说:“你要真不喜欢她,你会陪着她闹?”

“她是我发小啊,是我邻居家姐姐。”

“你自己信吗?”

“……”

舍友拍了拍顾庭之的肩膀,“你自己慢慢想,哥先去洗澡了。”

顾庭之沉默不语,盯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陷入沉思。

我真的喜欢薛朝菊吗?

「不,我不喜欢。」

?!!!!!

“谁?!”

顾庭之大惊失色,左右环视一圈。

“……”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精神也出现了问题?

……欸?我刚才在思考什么?

顾庭之摸了摸脑袋,下一秒没心眼地玩起了手机。

等舍友出来时,他早己经准备好了一切。顾庭之背上挎包,“咱走吧。”

“哟,不愧是顾男神,这么快就想好了人生大事。”

顾庭之不解,“什么人生大事?”

舍友掐着嗓子揶揄道:“贵人多忘事,您那发小啊。”

“我发小怎么了?”

男人瞪大双眼,“怎么回事?我洗了会澡,您就失忆了?”

被质疑的顾庭之更加困惑了,无法理解的调侃让他不禁有些恼怒,“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知心好友、手足兄弟。更何况是泥人也有三分气,被一再否定的舍友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准备好了,那走吧。”

……

【xzj】:?

【顾庭之】:?

【xzj】:你又忘记了吗?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顾庭之见此,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往前翻了翻,并没有看见他们之间有什么所谓的“秘密”交流。

就只是薛朝菊日常对他的“骚扰”啊,当然,他并没有搭理。

【顾庭之】:你们一个俩个的为什么都在当谜语人?

【顾庭之】:我到底忘记什么了!?

【顾庭之】:?

【顾庭之】:你说啊!

不管顾庭之怎么发癫,薛朝菊都未再回复他一句。

顾庭之盯着屏幕上的那一串绿色,气愤地关上了手机。心中郁气横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好难受。

想着想着,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等顾庭之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己经点进了阮棠的朋友圈里。

在那瞬间,如同有把烈火般烧至他全身。

顾庭之逃也似的,将手机抛到柔软的被子上。

不对,这样不对劲。

「不,这样才是正常的。」

正常?

……正常?

无法名状的声音在脑海里反复念叨着。

身心俱疲的顾庭之渐渐陷入梦乡。

嗯,是正常的。

一切正常。

……

“知道了,母亲。”

敏而好学,不骄不躁。

她是她最得意的作品。

身穿灰色西装外套,全身上下散发着霸气的中年女士朝她颔首表示满意。

她是薛朝菊的母亲,也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薛司婷。

是薛朝菊最崇拜的存在。

简单询问过薛朝菊最近的事情,薛司婷低头看起了文件。她用手指一下一下叩打着餐桌,随即缓慢开口;“朝菊,在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对你很满意,只是顾家那小子……”

等女人说完,薛朝菊才恭敬地回道:“母亲,您说过,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去要。”

“权利,财富,”

“现在还要包括一个他。”

薛司婷挑眉,利索的眉峰似一把弯刀。她放下屏幕上满是复杂曲线的平板,“他有那么重要?”

语气刻薄,言下之意:

他配吗?

配和那些东西相提并论?

薛朝菊并没有争论他配不配这个问题,“只是我想要,”

“他就只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对面的女人笑出了声。低沉而不尖锐的笑里含着克制的愉悦。

她与她对视着。

她说:

“你做的很对。”

……

早晨的铃声还未响起,面色苍白的薛朝菊扶着脑袋坐了起来。

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阮棠被她针对,然后阮棠泪流满面的把顾庭之还给她了。边哭边喊着“你得到他的身体也不会得到他的人!”

顾庭之也满脸都是愤恨,他跪下来求她成全她们。

太离谱,离谱到令人烦躁。

皱着眉拧开瓶盖,薛朝菊的眸子里装满了沉重的怨气。

柔顺的黑发被整齐地梳到脑后,她逐一抚平淡青色真丝睡衣上的褶皱。着舒适的布料,薛朝菊深呼吸,熟悉地压下心中的浮躁。

气息变得从容,她站起身,换了套衣服。

洗漱完毕,该去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