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决战

蛇形山谷的雾霭裹着铜铃声时,北狄国主的蛇王旗正插在阵眼。万千蛊虫组成的巨蟒盘踞谷壁,蛇瞳里映着萧景琰与苏璃的倒影,鳞片间渗出的绿雾,与瑞王余党首领手中的蛇形心脏同频跳动。

“萧景琰,拿命来!”北狄国主甩出锁链,链尖勾着苏璃的灵蛊残影——那是用她早年血样炼制的引蛊。苏璃的机关爪弹出狐心草刃,却被蛊蟒的毒牙震得粉碎,灵蛊在胸口狂跳,与蛇形心脏形成致命共振。

“用麒麟盾!”萧景琰的玄铁残片劈开毒雾,指向谷顶的麒麟浮雕。苏璃的灵蛊与浮雕共鸣,显出老侯爷的投影,手里举着半块玉佩:“以龙凤纹为匙,灵蛊为引,可启上古机关。”

“钥匙在你那!”苏璃的太极图与萧景琰的龙凤纹交缠,却因蛇形心脏的干扰而不稳。萧景琰摸出怀中的铜铃,两铃相碰,竟与浮雕的麒麟眼共鸣,谷顶突然裂开,露出青铜巨盾,盾面刻着与双生子胎记相同的狐麒图案。

“麒麟盾!”北狄国主的锁链撞在盾上,竟被反震得节节断裂。蛊蟒发出嘶鸣,张开巨口吞噬盾牌,却见苏璃的灵蛊与萧景琰的龙凤纹同时注入,盾牌爆发出万道金光,将蛊蟒的鳞片刻成八卦图。

“不好!”瑞王余党首领捏碎蛇形心脏,心脏爆成万千子蛊,钻进蛊蟒体内。蛊蟒的蛇形纹瞬间暴涨,撞碎麒麟盾,毒牙首逼苏璃咽喉。

“苏璃!”萧景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毒牙,龙凤纹在后背烧出焦痕。苏璃的灵蛊突然离体,与他的伤口共鸣,竟将毒牙震成齑粉,而灵蛊自身也裂成两半,一半守在萧景琰心脉,一半飞回苏璃体内。

“这是……”老侯爷的投影在破碎的灵蛊中显形,“情蛊至纯,可分生死。”苏璃看着萧景琰后背的狐形印记,突然明白老侯爷的深意——灵蛊分裂,正是破阵的最后机关。

“合二为一!”她将自己的半片灵蛊按向萧景琰的伤口,太极图与龙凤纹剧烈共鸣,竟在谷中织成光茧。蛊蟒撞破光茧时,看见茧内的萧景琰与苏璃相握的手,掌心纹路己融合成完整的龙凤灵蛊图。

“破!”两人同时低喝,光图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将蛊蟒与剩余子蛊尽数净化。北狄国主在光芒中惨叫着化为飞灰,瑞王余党首领刚想启动自爆机关,就被景蛇的驼铃箭射穿咽喉,机关盒掉在地上,弹出的不是炸药,而是老侯爷的密信:“逆党伏诛,帝后同心。”

山谷的雾霭散去,麒麟盾沉入地底,留下寸草不生的八卦地脉。萧景琰摸着后背的狐形印记,又看看苏璃掌心的龙凤纹,突然笑了:“老侯爷把我们当机关用了。”

“不然怎么叫‘帝后同心’?”苏璃的灵蛊与他的印记共鸣,显出双生子在宫中玩耍的画面。景蛇捧着西域贡来的“同心石”走来,石头裂开,里面是两枚天然形成的狐麒玉佩。

“这是……”

“老侯爷早埋在山谷的。”景蛇挠头,“他说,打赢了就当贺礼。”

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长,蛇形山谷的毒雾彻底消散,露出底下的麒麟地砖。萧景琰握紧苏璃的手,掌心的纹路温暖如初,仿佛从未分裂。而千里之外的皇宫,双生子的胎记突然亮起,与他们的纹路遥相呼应,照亮了老侯爷留在太庙的最后机关——那是幅未完成的壁画,此刻正由机关萤火虫补全,画上的帝后并肩而立,脚下是万里江山,头顶是交缠的狐与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