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谷的沙暴卷起弩车零件时,苏璃正用灵蛊校准最后一枚破蛊箭。箭镞的狐心草结晶与萧景琰的龙凤纹共鸣,在箭杆烧出“琰”字——这是她连夜刻下的标记,每支箭都藏着机关,能引爆谷内的破蛊泉。
“左翼告急!”景蛇的驼铃穿透风沙,北狄的“蛇形铁骑”己冲破前锋营防线,马蹄踏过之处,地面渗出绿雾。苏璃的机关伞弹出螺旋翼,带着弩车升空,伞面投影出老侯爷的“风动机关图”,弩箭借风力射向谷口的蛊巢。
“好!”萧景琰的玄铁残片劈开毒雾,看见弩箭命中泉眼,清澈的泉水喷涌而出,将绿雾炼为金粉。但北狄王突然甩出蛇形锁链,链尖勾住苏璃的伞骨,灵蛊光纹在锁链上疯狂闪烁——锁链浸过她的血,正反噬灵蛊。
“松手!”萧景琰挥剑斩链,却被北狄死士缠住。苏璃的机关伞突然炸裂,她坠向毒雾弥漫的谷底,灵蛊在坠落时与破蛊泉共鸣,竟在石缝中撞开个地窖入口。
“苏璃!”萧景琰的龙凤纹光盾撕裂死士阵,却被瑞王余党首领的蛊母毒烟逼退。地窖的石门在苏璃身后关闭,门上的八卦图与她的太极图共鸣,显出老侯爷的投影,手里举着半截狐裘。
“老侯爷的避难所。”她摸着石壁上的机关灯,灯油竟是狐心草汁。地窖深处传来滴答声,积水潭里漂着枚铜铃,铃舌刻着“璃心”——是替嫁夜她遗落的定情物,被老侯爷藏在此处。
“原来他早算到。”苏璃的灵蛊与铜铃共振,水面映出萧景琰在喜房里捡起铜铃的画面。那时他以为她是刺客,却仍将铃铛收进袖中,龙凤纹在铃身留下淡淡的刻痕。
“算到什么?”萧景琰的声音从石门后传来,玄铁残片正在破锁。苏璃擦干眼泪,启动地窖的“传音机关”:“算到我们会吵架,会被困,还会……”
“还会怎样?”石门裂开道缝,龙凤纹光流涌入,与她的灵蛊缠绕成结。萧景琰挤进来时,看见她手里的铜铃,突然笑了,从袖中摸出另枚刻着“琰骨”的铜铃,两铃相碰,发出清越的响声。
“老侯爷说,”他的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沙痕,“战地谈心,胜似千言。”积水潭突然亮起,映出他们从替嫁夜到西域的所有画面,包括她在雪山冻裂的手,他为挡毒针留下的疤。
“那次假死,我真以为你……”苏璃的声音发颤。萧景琰抱住她,龙凤纹轻轻包裹:“我知道。所以后来在坤宁宫刻星空顶,想让你知道,没你的日子,星空再美也黯淡。”
地窖顶部突然震动,北狄军的挖掘声传来。苏璃的机关爪弹出,与萧景琰的玄铁残片组成十字镐,挖开地窖的暗渠。渠水带着狐心草香,与他们的纹路共鸣,显出老侯爷的最后留言:“情坚如铁,万蛊不侵。”
“走吧。”萧景琰握紧她的手,两铃相碰,震得暗渠的积水泛起涟漪。渠口外,景蛇带着破蛊泉的水赶来,看见相拥而出的两人,突然举起火把:“兄嫂!北狄王的蛇形阵被破蛊泉冲散了!”
远处的蛇形谷里,万蛇阵正在崩溃,蛊虫被泉水化为飞灰。北狄王看着败退的骑兵,怒吼着祭出蛊母,却见蛊母在破蛊泉中惨叫着爆裂,碎片飞向萧景琰与苏璃相握的手,凝成枚晶莹的狐心草结晶。
而暗渠的最深处,瑞王余党首领摸着胸口碎裂的蛊母印记,冷笑着启动袖中的机关盒,盒面刻着“同归于尽”的字样。机关盒弹出的不是炸药,而是枚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缠绕着蛇形纹,与萧景琰掌心的龙凤纹,形成最后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