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红痕被齿印覆盖。
舌尖舔了舔,餍足地抬起头去看她。乌黑的眸子好似被水雾覆盖,眼眶集着摇摇欲坠的泪水。
“……”他怔了怔。
心里划过一丝慌乱,抬手去给她擦,被她偏着脑袋躲开。
“宝宝……”他双手去捧她脸颊,目光从她胸口挪到她眼睛,“咬疼了吗?”他没有用力。
之前咬她,她都不疼的。
“混蛋……”她吸了吸鼻子,“我说了不准咬。”这个位置能和其他的相提并论吗?之前被他咬肩膀咬锁骨,己经很让她羞臊了。
母胎单身的姑娘还没有谈过恋爱,只知道谈恋爱要先从正式的告白,牵手再到拥抱接吻。
可她第一步都还没经历,现在就己经被抱着咬了。
呜呜。
“虫子可以咬。”他不服。
他还在这里跟那个破虫子比较,红通通的眼睛嗔怪地瞪着他,“那你能和它一样吗?它都不是人。”
“我也不是人。”他抿唇,拉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我是狗。”
他还记得,刚刚她说他是坏狗。
如果不是人就可以咬她,那他不当人,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人。
“……”徐纾宜被他的话一噎,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这么大大方方的接受怪物这个身份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采取点特殊手段了。
“不是人不能结婚。”
“民政局是为人民服务的。”
他动作一滞,“……不行,我是人。”她能不能又当狗又当人?
海里有人鱼。
他不能当人狗吗?这样就可以什么福利都讨到了。
“你还装。”徐纾宜板着小脸。
他理亏,捏捏她的手心,跟她坦白,“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徐纾宜纳闷。
“看到,那个男的,咬她老婆,这里。”他的手又覆上她的红痕,往下挪了挪。
不知道是不是咬,也没看到什么,只是交叠的位置和那个男人弓腰的姿势,怎么样都只有这一个可能。
“——!”徐纾宜拍开他的手,“说就说,不能动手动脚。”
长得高就是好哈,别人看不到的偏偏让他卡视角看到了。
邹询抿唇,红色的眼睛却闪过藏不住的兴奋和期待,“我也想,咬宝宝,每一寸。”他大概知道了,夫妻是可以这样的,不止可以咬脸颊、锁骨、肩膀。
哪里都可以。
他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挪到脸颊,大拇指蹭了蹭她的唇瓣。
现在,最想的,是咬这。
他的渴望简首别太明显,就差把想法写在脸上了,还有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啊啊啊徐纾宜想把他的脑袋掏出来洗洗再放回去。
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
“不行!”她捂住嘴,只留出一明亮的眼睛戒备地看着他,“不可以咬,咬了我要生气了。”
“我也给宝宝咬。”他提出了一个公平的主意。
呜呜开心的不一样还是他。
“不行!”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但为了不让他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还是给了他解释,“还没结婚是不可以这样的,你都知道人家老公老婆互喊了,这些都是结婚后才有的待遇。”
有时候她觉得,结婚和民政局,真的是个好借口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真的?”
“嗯!”半真半假吧呜呜。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靠到她肩膀上蹭了蹭,“人,好多乱七八糟的规矩,不喜欢。”
“好了好了。”徐纾宜摸摸他的头,转移话题,“快点睡觉,我要困死了。”
“嗯……”
吸了口她身上的清香,把她抱回到床上,搂入怀,盖住被子,“宝宝,晚安。”
“晚安……?”
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事情了?
她的风油精还没有涂呢,虽然现在己经莫名其妙的不痒了。还有,她还在生气呢!应该把他赶出去和刘宏鹏他们睡才对。
“邹询,你……”
“嗯?”
身后的人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眼睛都没有睁开,懒洋洋地哼了哼声,手臂收紧,箍着盈盈一握的腰肢。
“宝宝,想和我聊天吗?”
“……”不敢。怕又聊回到刚刚才转出来的话题,“晚安。”
算了,她不生气了。
*
翌日起来的时候,张文己经熬好了兔架子粥,特意等他们过来了才端上来开饭,知道他们今天就要走了,还把山洞里新鲜摘的一些菜给他们。
“自己种的,吃着放心。”有个年纪稍大的女士一边装着一边说,“今早我才去摘的,你们有冰箱,能放好些天。”
所以给他们摘了好多。
在哪里都要种菜的国人习惯。
几人也不扭捏,高高兴兴地收下了。
“你们真的要回去南方吗?那里现在情况很严重,大家都往北方跑。”张文不由得担心,“断电断水,你们回去,很难生活的。”
他们从南方跑过来的时候己经快要城塌了,现在情况肯定更不如前。
“留在我们这吧,起码能安全一段时日,说不定不久后,政府就有办法解决末世下的生存问题了。”
活一天是一天。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我们回去有重要的事情呢!”苏雅晴担心徐纾宜会纠结回程会不会对他们造成生命危险,所以替她做了回答,“等事情完成了,说不定还真的会回来投靠你们。”
张婷蹦蹦跳跳的,把自己的发夹一人一个递给徐纾宜和苏雅晴,“姐姐,你们一定要回来,婷婷会永远记得你们的!”
姐姐和哥哥们都是好人,都救了他们,让坏蛋受到了惩罚,她会一辈子记住他们,向他们好好学习。
等可以上学了之后,她要把姐姐哥哥们写进日记里,等上了三年级,学写作文的时候,还要把他们写进作文里。
徐纾宜收下她的发夹,把自己的发圈递给她,捏捏她的小脸颊,“我们也会记住可爱的婷婷。”
孔龙没有了做歹的机会。
也给他们留了包扎和需要上的药酒。
也就可以成功告退了,说不定等到菜地再一次长满了蔬菜的时候,他们就再次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