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病毒“葡萄”

某怪物生病的原因,睡觉睡得沉。

拉着她一首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昨天烤茄子的那对夫妻跟他们讲,往前几公里有一个政府基地,收留一些需要帮助的难民,但那里好像出现了病菌,所以夫妻俩人不愿在那里,便自己出来弄了个小帐篷。

病菌?没听说过啊。

男子看他们满脸疑惑,解释道,“好像是最近两天从贵枰那边传过来的,传播速度快。”

“病状是什么?”董子豪问,“感冒?发烧?咳嗽?”

好久之前,人类史上也有过一次很严重的疫情危机,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咳嗽发烧。

口罩成了奢侈品。

这些他们的历史书上都有记载。

难道又要卷土重来了吗?

男子摇摇头,“是在胳肢窝下长两个东西,随着时间增长会变得越来越大,同时伴有发烧的情况出现,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也不敢在那里待太久。”

在胳肢窝下长东西?

怎么想象一下画面,有点滑稽。

“那里很多人感染了吗?”徐纾宜追问。

“那倒没有,只有一个,被关起来了,避免传播。”作为长辈,他们还是给予了他们年轻人关心和担忧,“你们最好绕路走,别靠他们太近。”

早期被感染了的人,通常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还没有研制出可以治疗的药物。

“我们知道了,谢谢您!”

几人各上各的车,董子豪探头出来,“那咋整?我们绕路吗?”

“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去看一下,了解一下传播途径还有目前的方案,避免我们以后如果不小心遇到了,还能及时采取行动。”

而不是活活等死。

“我觉得晴姐说得对。”刘宏鹏点点头,“政府的人在,那肯定也有医护人员,我们去问问防护措施也可以。”

这个提议,大家不约而同的赞同。

然后驱车行驶。

距离基地还有五十米,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行了个敬礼,随后让他们停车,阻止进一步靠近。

“长官,我们听说这里有人感染了病毒,想过来问问医生,普通人出行需要怎么样防护?”刘宏鹏探着头出去沟通。

“做好个人卫生,带好面罩、手套等。”龚昊宇简单说了要做的,依旧如一座山般挡在他们面前,“基地暂封,不得入内。”

邹询看他碍眼,想把他烧了。

徐纾宜捏捏邹询的手指,站起身凑到车窗前,看到龚昊宇正戴着口罩和手套,往不远处的基地看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每一个人都穿着隔离衣。

可见现在情况的严峻性。

“也许我们可以帮到你们什么。”徐纾宜说道。

整个基地目测没有超过七个人,十足的缺乏人少。

龚昊宇犹豫了一下,“我回去问问队长。”

董子豪伸手出来拍了拍他们的房车,“纾宜,我们要帮他们吗?看起来好危险。”万一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还不如让他去杀丧尸呢。

“也许,这里才算是个安全的地方。”她回答。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嘛。

而且,若是真的这么倒霉被感染了,她确信,在基地被感染和在外面被感染对比起来,基地的存活率更高。

外面荒郊野岭,哪来的医生救助?

而且他们连基本的病毒情况都还不了解。

是这个道理,基地起码还能有件隔离服穿一穿,外面他们连个口罩都没有。

董子豪也再无异议。

龚昊宇很快便跑了回来,手里多了几件隔离衣,敬了军礼,把东西递给他们,“谢谢你们的加入。”

“不客气!”

一人拿过一件便开始穿了起来。

徐纾宜穿戴整齐,看到邹询还无动于衷,歪了歪脑袋,“怎么啦?不会穿嘛?”

“嗯。”他把衣服递给她,“宝宝帮我。”

好吧。

徐纾宜按照刚才自己穿的步骤帮他套上,然后系好领扣和腰带,戴好护目镜和口罩。

“好啦。”她拍了拍他衣服上的褶皱。

最大号的隔离衣在他身上都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不喜欢这衣服,但是是宝宝给他穿的,他就可以不计较。

低头想蹭她脸颊,但她整张小脸己经被藏得严严实实了。

不喜欢这里。

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徐纾宜拉着他的手下了车,跟上龚昊宇的步伐,刚到基地门口,他们的队长林风便上前一步对他们敬了礼,“我叫林风,十分感谢你们愿意伸出援手。”

别人都是敬而远之。

他们是第一个敢走过来的小队伍。

“林队长,别客气。”帮助他们也是帮助自己而己。

林风一边带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着现在的情况,“我们目前遇到的第一个病毒携带者就是邓锐,国内很多地区都有类似的情况出现,贵枰最多,因而大部分医护人员都前去支援,我们这儿,最缺人。”

贵枰。

那对夫妻所说的,病毒来源的地方。

“这种病毒在国际上被称为‘葡萄’,传播速度快,主要通过接触到皮肤上寄生为主要传播途径,时间短,任务重,暂时还没有治疗的方法。”林风补充。

刘宏鹏很难理解地皱眉,“谁起的名字啊?考虑不考虑我们这些爱葡萄人士了?”

“根据形状命名。”

很快,几人就明白了林风所说的根据形状命名是什么意思了。

临时隔离室里坐着一个尽显沧桑的男士,下巴长满无法清理的胡茬子,眼圈乌黑,双手被迫撑开,无力的支撑在两边的杆子上,露出来的胳肢窝下方,正吊着两串葡萄似的肉团子。

收回所有滑稽的想法。

在见到的第一眼,只有发自肺腑的恐惧还有恶心。

沉甸甸的两个肉团,像肿瘤一般。

“昨天比今天的要小很多。”林风解释着,“今天起开始高烧不退,食欲不振,只能打着营养针维持生命。”

徐纾宜不禁抓紧邹询的手,对待生命的流逝却无能无力而恐慌,“为什么会染上这样的病毒,吃错了什么吗?还是和什么人接触过?”

难道又是呼吸道的感染吗?

可是之前记载的疫情,也没有像他这样子长这种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