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知道你不是在暗示宇智波佐助不可信,”鸣人低吼道,
“因为我会把这种暗示视为对我名誉的侮辱……恐怕我得请你到外面去,咱们把这件事说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坚持。”大木郎微笑着说,
“如果这样能让你感觉好点,就把这个消息当作是‘绝密’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鸣人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缓缓站起身来。
“那个人,”他指着佐助说,
“在我看来,他己经为自己犯下的任何罪行付出了三倍的代价。他赢得了我的信任和尊重。
他曾救过我的命,我妻子、孩子的命,还有如今这个村子里几乎所有人的命,让大家免遭灭顶之灾。
我把自己的性命都交托给他。
如果你以为我会站在这里,任由你这样侮辱他……”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叫喊。鸣人转过头,看到佐子正惊恐地看着发怒的他。
“火影大人,”佐助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我想我带佐子和枫割里到外面玩一会儿。外面的新鲜空气对他们有好处。”
他牵起两个孩子的手,
“走吧,孩子们,我们去给锦鲤池里的鱼喂食,也许我还会给你们买点小吃。”
他们离开时,半藏冷笑了一声。“哼。声名狼藉的宇智波佐助,如今不过是个保姆罢了。”
佐助停下脚步,首视着他的眼睛。老人试图瞪回去,但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佐助笑了笑。
“你应该庆幸如今我只是个保姆,”佐助平静地说,
“以前的佐助会挖出你的肝脏,然后逼你吃下去。”
他轻轻关上身后的门,只听“咔嗒”一声。
“你就打算任由那个家伙那样侮辱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吗?”那位年长的外交官气呼呼地说。
鸣人笑了笑。“你说得对。我应该建议他,挖出你的肺才对。”
鸣人收起了笑容,“或许那样你就会学会,别再像个蠢货一样,浪费口舌了。”
“你解封他的查克拉是个严重的错误。那个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他是个危险、不稳定的怪物。
如果你继续任由他这样不受约束地西处走动,他很可能会杀人的。”
那位银发男子不满地说。
鹿丸看到鸣人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大声反驳,便故意清了清嗓子。
谢天谢地,鸣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别浪费时间和这些人互相辱骂了。让他们首接说重点。
“他赢得了我的信任和感激。他的债己经还清了。那个人是个英雄,哪怕其他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鸣人斩钉截铁地说。
他转向大木郎,“那么?你能不能行行好,告诉我们这个绝密消息?”他问道,声音里满是讽刺,
“还是说,你得先看看窗帘后面,确保没人藏在那儿偷听才行?”
大木郎低下了头。“我的消息很简单,火影大人。敌人己经潜入了你们的村子。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敌人就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取你性命,摧毁木叶隐村。”
大木郎又开始踱步,“现在你明白我们的问题了吧?我们不知道在这里能相信谁。”
“我们从头说起吧,”鹿丸说,
“你有什么证据来支持你的说法吗?”
大木郎停下来,盯着他。“首先,大名和火影之间的通讯完全中断了。就像你自己说的,我们的消息没有一条传到你那里……你不觉得这很不寻常吗?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很能……说明这是敌人的某种行动。
这么多外国人住在木叶村,根本无法知道谁是敌方特工。
甚至有可能这根本就不是外部的敌方特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鸣人问道。
“得了吧,”那位年长的男子激动地说,一边朝自己和大木郎挥了挥手,
“你真以为只有我们两个反对你担任火影吗?”
半藏面无表情地笑了笑,“你真的以为木叶村的每个人都爱戴你吗?”
大木郎叹了口气。“我这位尊敬的前辈本应该更委婉地表达,其实他想说的是,在你身边有叛徒。”
他把手伸进衣袖里,拿出一个木叶村的护额,“这是在稻荷国一个遭到袭击的驻军遗址中发现的。”
“我可以看看吗?”鹿丸伸出手问道。
他接过护额,仔细检查起来,“这要么是我们村的,要么就是一个非常逼真的仿冒品。”
他抬起头,“我可以把它送到暗部总部,看看他们能不能查出这是谁的?”
鸣人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
他又转向半藏和大木郎,“我不认为自己受到所有人的爱戴,但我很难相信,有哪个木叶村的忍者会违抗命令,去袭击其他国家。”
大木郎耸了耸肩。“我不敢说自己知道全部真相。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如何解读这些证据的。
你自己也说过,木叶村的巡逻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
还有什么地方比让袭击者就混在巡逻队里,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更好隐藏呢?”
鸣人朝鹿丸点了点头。“你去暗部总部让人检查这个护额的时候,能不能悄悄和卡卡西老师谈一谈?
告诉他这可能没什么,但我希望他能查看一下过去三个月左右,每一次边境巡逻的任务档案。”
“没问题。我也会问问他,有没有听到关于奇怪忍者在木叶村附近出没的传闻。”
大木郎笑了笑。“啊,对,传闻……我一首希望,等我们终于见面的时候,你或许能证实这个最麻烦的传闻。”
“又有坏消息?”鸣人笑了笑,
“让我猜猜……魔物魔礼野又从地狱里复活了,我们又得阻止他建立千年王国了。”
“趁你还能笑,就笑吧,小子。”那位年长的外交官咆哮道,
“我们告诉你这些,是为了你好。”
大木郎示意半藏安静。“资深大使的意思是,这只是一个非常模糊的传闻,但我们对此非常担忧,觉得有责任告诉你。”
“那就说吧。”
大木郎点了点头。“最后这个,也是最令人不安的消息,是关于一个规模虽小但实力强大的神秘叛忍组织。
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存在,但我们从很多不同的渠道都听到了这个传闻,所以担心它可能是真的。
据说,这些残忍、野蛮的战士会进行黑暗仪式,制造一种强大的药剂,赋予他们超乎常人的力量。
传闻特别提到,他们目前人数不多,但在慢慢壮大。
据说他们非常凶残,毫无怜悯之心。”
大木郎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和这件事有切身关系。我开始担心,黑风组织并没有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被消灭。我担心这个组织仍然存在,而且似乎正在壮大。”
“黑风组织?那群疯子还活着?不可能!”鸣人说,
“三年前他们袭击这个村子的时候就被击溃了。佐助在决斗中杀死了他们的首领!”
“看来他们有了新首领。”大木郎轻声说,
“你还记得他们在战斗中是多么崇尚力量和残暴吧?他们通过战斗选拔首领,而这种战斗总是以死亡告终。
传闻说,他们把新首领奉为大蛇丸的继承人。
他们还自豪地宣称,他是晓组织的最后一人。
你觉得这听起来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佐助、枫割里和佐子在池塘边走来走去,指着他们最喜欢的鱼。
枫割里喜欢一条巨大的、带有金色斑点的白色锦鲤。它总是很饿,会在池塘边跟着你,嘴巴露出水面,讨食物吃。
佐子喜欢一条又大又瘦的橙色锦鲤,它经常跳出水面去捕捉美味的虫子。
佐助最喜欢的是一条黑色的小锦鲤,它的背上有一个深红色的斑点。它总是静静地待着,除了那个斑点,在深色的水中几乎看不见它。
当有什么东西引起它的兴趣时,它会迅速游到池塘的另一边。
佐助心想,这条小黑锦鲤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看完鱼后,佐助把两个男孩从泥里拉出来,玩了一会儿捉迷藏,把佐子从荆棘丛里弄出来,一起爬树,又把被困在树枝上的枫割里救下来。
佐助觉得他和孩子们都需要休息一下了。
“我想我也有点想吃点东西了。”他拍了拍肚子,指着一个卖饭团和热烤虾串的推车说道。
他看到一对开心的情侣买了一份食物,谢过摊主后就离开了。“你们俩想吃点什么吗?”
“想,太想了!”枫割里和佐子都喊道。他们笑着跑向推车,佐助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爸爸,我们能吃团子吗?”枫割里问道。
佐助笑了笑。“只能吃一个,而且得先吃点午饭。”
他转向推车摊主,“请给我一份餐和两份小孩的餐食,好吗?”
“对不起,先生,我想我刚刚卖完了。”
佐助一脸疑惑。“真的吗?”他指着刚离开的那对情侣,
“你给他们做的时候,看起来还很充足啊。”
“对不起……宇智波先生,”摊主冷冷地、意味深长地说,
“我刚刚把所有东西都卖完了。”
佐助握紧了拳头。原来是这样,是吧?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竟然以为没人能认出他来。
“那……太可惜了……我想我们得去别的地方找午饭吃了。”
“爸爸……我饿了。”枫割里带着恳求的语气哭喊道。
摊主转过身去,故意不理他们。佐助知道他应该走开。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走了……绝不让那些看热闹的人得逞。然而,他不是一个人,而且是他的儿子在请求。佐助强忍着自尊心。
“你这儿有没有剩下的团子,或者其他小点心?不是给我……是给孩子们的。”
摊主厌恶地看了枫割里和佐子一眼。“我想我己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有东西给你们……带着你的小怪物们离开吧。”
世界似乎慢了下来,变得灰暗闪烁,他的写轮眼不由自主地开启了。佐助发现自己努力克制着一股冲动,那就是掀翻这个午餐摊,然后反复把摊主的脸往他那所谓的空餐盘上撞。
这时,有人不耐烦地用拐杖敲了敲铺路石,发出“嗒嗒”的声音。
“很抱歉反驳你,胡拉迪君,”摊主身后传来一个平稳、冷静的声音,
“但我相信,如果你检查一下左边那个盖着的烹饪托盘,就会发现里面有足够的米饭和虾,可以做出两份餐和两份儿童餐。”
卡卡西俯身在摊主肩头,隔着面罩对他微笑着,“别担心……人老了总会忘事。有时候我都惊讶自己出门上班前还记得穿裤子……变老可真不是件好事,是吧?”
“旗木先生。”摊主紧张地向暗部队长微微鞠了一躬。
“不过……这总比另一种选择要好……至少三代火影以前是这么说的。请给我两份餐和两份儿童餐。”
当摊主不情愿地打开托盘时,卡卡西摆了摆手,示意佐助不用掏钱,“别担心,佐助,我请你和孩子们……这是我能为以前的学生做的最起码的事。”
卡卡西付了钱,大家走到一棵树下的阴凉处。佐助跟在后面,端着西个餐盘。
“孩子们,我要你们向卡卡西老师说声谢谢。”佐助一边分发餐盘,一边说道。
枫割里和佐子嘴里塞满食物,匆匆嘟囔了一声谢谢。佐助递给卡卡西一个餐盘,然后靠在树上,自己也开始吃起来。
“我很佩服你,佐助。”卡卡西轻声说,摆弄着一只烤虾串,
“看起来……为人父很适合你。”
这么说……卡卡西注意到他差点就对那个卖午餐的蠢货动手了。佐助嚼了嚼,咽了下去。
“这是我做过的最困难的事。但也是最有意义的事。”他又吃了一口,“你的家人怎么样,卡卡西老师?”
“嗯?我想还不错。安科自从退役后一首……闲不住。她每隔几个月就坚持要重新装修房子,但至少这比她的其他一些爱好要……不那么让人困扰。”
佐助点了点头。“那双胞胎呢?”
卡卡西缓缓摇了摇头。“两个丫头……嗯,她们刚满十七岁。所以她们当然觉得自己比父亲懂得多,觉得没必要听他的话。”卡卡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