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斑驳的墙面洒落下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贾家屋里,贾东旭一脸颓丧地坐在炕上,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眼神阴郁无比。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他突然发了疯似的吼道。
贾张氏眼睛一瞪："你这是怨起娘来了？要不是易忠海那老东西点头,谁敢住人家的房子？"
"就是他！"贾东旭狠狠掐灭手中的烟,"易忠海这老狐狸,当初说得好听,说是照顾我们。现在好了,让我一个人顶缸！"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她心里很清楚,易忠海这些年对贾家"照顾",无非是为了自已的养老大计。
"东旭,你...也别太难过了,"她柔声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算计,"这不是一大爷也要一起去道歉吗？"
贾东旭冷笑一声："他去？他那是演戏给聋老太看。那个老太婆,整天吹嘘给解放军送草鞋,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贾张氏也跟着埋怨,"四九城是和平解放,她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给外面的解放军送草鞋？"
"行了！"贾东旭一拍炕沿,"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去道歉！"
他心里清楚,自已这次是真的栽了。易忠海为了自已的面子,肯定会让他先开口。
秦淮茹看着丈夫这副样子,心里暗自盘算。贾东旭这个老实人,早晚要倒下,到时候自已得另找退路了。
"东旭,你也别太难受,"她假意安慰道,"大不了就当是为了咱们棒梗。"
"棒梗......"贾东旭一听儿子的名字,眼圈顿时红了。
他知道自已身子一直不好,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要是得罪了安邦国,棒梗在四合院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心里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对安邦国的恨意。这个小兔崽子,回来就翻了天,连她贾张氏的威风都不给了。
"老天爷啊,"她干嚎着,"我贾家造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气！"
秦淮茹心里却盘算着：安邦国如今在厂里红得发紫,倒不如趁机拉近关系。贾东旭这个窝囊废,迟早是个累赘。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未来的路了。
这一家人都在为道歉的事愁眉不展,每个人心里却又各有算盘。
只有贾东旭,还在为这口气憋闷着。他哪里想得到,自已不过是棋子罢了,被这帮人算计来算计去。
"走吧。"他终于站起身,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与此同时，易忠海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
今天这一关,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易忠海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得可怕。昨晚一夜未眠，眼下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
"这事......"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中一阵烦闷。
从聋老太家回来后，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事。本来想着让贾东旭一个人去道歉，自已在旁边打打圆场就行。
可谁知聋老太那句"你也得去"，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堂堂四合院一大爷，给一个小辈道歉？"易忠海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贾张氏早早就带着贾东旭候在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易忠海。
"一大爷，您看这......"贾东旭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忐忑。
"等着！"易忠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往聋老太家走去。
他心想着，或许再去求求情，让自已免了这个差事。
然而刚走到聋老太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冷冷的声音："易忧海，你又来干什么？"
易忠海搓了搓手，陪着笑脸："老太太，您看这事......"
"怎么？不愿意去？"聋老太眯起眼睛，目光如刀。
"不是，不是......"易忠海擦了把汗，"就是想再跟您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聋老太一拍扶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易忠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你不就是想着让贾东旭一个人出这个头吗？"聋老太冷笑，"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这话说得易忠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老太太，您看我这一大把年纪......"他还想挣扎。
"年纪大就能作威作福？"聋老太寒声道，"你当初是怎么对待安邦国的，心里没点数？"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易忠海喘不过气来。
他确实没少欺负过安邦国，如今想起来，倒是有些心虚。
"去吧，别在这耍滑头。"聋老太挥挥手，"该你受的，躲不掉。"
易忠海垂头丧气地走出来，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贾东旭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自已一个人要受这份罪。
"一大爷......"贾张氏小心翼翼地凑上来。
"行了，别说了！"易忠海没好气地打断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头张望。
"这是要去道歉了？"有人小声嘀咕。
"可不是，听说连一大爷都得去。"
"那可真是稀罕事。"
这些议论声传进易忠海耳中，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堂堂一大爷，如今竟要给一个小辈道歉，这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
"走吧。"他咬着牙说，声音里满是不甘。
贾东旭默默跟在后面，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贾张氏在后面抹着眼泪，不住地抽泣。
这一家子的样子，像是要上刑场似的。
易忠海却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等到了安邦国那，还是让贾东旭先开口。
如果安邦国态度好，自已就象征性地说两句。
要是那小子摆架子，自已就装作劝和的角色。
反正聋老太也没规定具体该怎么道歉，这总还有周旋的余地。
想到这里，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但看着安邦国家越来越近的房门，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等会谁先说？"贾东旭小声问。
"你先。"易忠海想也不想就回答。
贾东旭心里一沉，却也不敢反驳。
此时，安邦国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