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狗东西,根本当我们不存在。”
何文清沉默了下,他知道,何小清说的没错。
对于傻柱,他们兄弟太不值一提了,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啊,在那狗东西眼里,咱们兄弟,根本屁也不是。”
何文清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摇头:“所以,别说找人报复我们了,恐怕根本已经把我们抛之脑后了。”
何小清:“哥,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们好像小丑啊,还自以为,以后能超过那狗东西。”
“实际上,人家眼里,根本没把咱们当回事。”
何文清唉了声,觉得太打击人了,忙道:“不提那狗东西了。”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许大茂找人动的手了。”
何小清忍不住呲牙:“许大茂这狗东西可真狠,报仇只隔一夜啊。”
何文清想了下:“应该是那狗东西知道我们要回保城了,才迫不及待报复我们的。”
何小清一脸不忿:“早知,昨晚就不该放过那狗东西的。”
何文清摇摇头:“真要不放过,只怕咱们现在,也不会只是一身皮外伤而已了。”
“在这,在四九城,许大茂终究才是地头蛇,咱们怎么跟他斗啊。”
何小清听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事实,势单力薄,又人生地不熟,怎么斗得过许大茂啊。
“哥,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何文清一脸无奈:“暂时,只能先这么算了,在这,咱们只有吃亏的份。”
“这种没证据的事,就是报公安也没用,而且,咱们连打咱们的人都没看到,一切,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何小清略有些不甘的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再不甘,也没办法。
“文清,小清,出来吃早餐,准备走了。”白寡妇这时,在门外喊道。
何文清回了句:“妈,我们吃过了,你和爸去吃吧。”
白寡妇听着,却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两儿子,可不是早起床的人,而且,也不会去吃了早餐,却不给她这当妈的带的。
“何文清何小清,你们开下门,立刻,马上。”
何小清看向何文清:“哥,怎么办。”
何文清一脸无奈:“开呗,反正又瞒不了。”
何小清点头,去开门。
门一开,白寡妇就打量了下两儿子,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白寡妇是即心疼,又后怕。
何大清也扫了眼,见兄弟俩这副样子,顿时瞪着两人道:“你们昨晚又去惹事了?”
白寡妇很不满的看了一眼何大清:“你什么意思,儿子受伤,你不先关心他们。”
何大清没搭理白寡妇,直接再道:“你们招惹谁了,下这么狠的手。”
白寡妇也连忙问道:“对啊,谁,谁这么狠,打得你们都不样了。”
何文清兄弟对视了下,何文清道:“不知道是谁,连人都没看到,我们就挨了顿揍了。”
白寡妇又急又怒:“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太可恶了。”
“何大清,你一定要替儿子讨回公道啊。”
何大清点了下头:“你们说吧,昨晚出去,又惹了谁,才会一大早,就被揍。”
白寡妇也猛的看向两儿子,一脸不敢相信:“你们俩,昨晚还真又出去惹事啦。”
兄弟俩低了下头,何小清心虚的低着道:“不关哥的事,是我喝了点酒,上头了,惹了许大茂。”
“哥和我都认为,我们被打,是许大茂让人干的。”
何文清也不想让弟弟一人全扛,立马道:“我也有份,没我,许大茂根本不会被小清追着跑。”
何大清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人:“小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许大茂那人,岂是你们能惹的。”
“那一家子,从许大茂爸算起,便是一肚子坏水的货,加上他们父子当放映员的,交友广阔,三道九流的,什么人不认识啊。”
何大清:“别说咱们是外乡人,就是大院的人,也没几个敢和许大茂那一家子过不去。”
白寡妇瞪着何大清:“你的意思是,儿子们这打,白挨了。”
何大清一脸无奈:“讨公道,也得有证据才行啊。”
“你问一下文清小清,有没有证据。”
白寡妇看向了俩儿子:“你们不会一点证据也没有吧?”
何文清何小清齐齐点头。
何小清道:“我们纯是猜的,打我们的人,我们看都没看到。”
白寡妇一脸心疼,不忿的看向何大清:“就这么算了,不能给儿子们讨回一点公道?”
何大清叹了口气:“要是没他们那件事,我还能走动一下,有那件事在,谁会可怜他们啊。”
白寡妇一下沉默了,她知道,外地人先干这种事,反又被打了,人家痛快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反帮他们啊。
何文清这时一脸无奈道:“算了吧妈,咱们到底是外地人,拿许大茂没办法的。”
白寡妇却猛然想到了什么:“何大清,你女婿可是派出所副所长,我不信,他出马,会拿许大茂没办法。”
何大清老脸一下不好看起来,他敢肯定,他要敢为这事去麻烦何雨水老公,何雨水更得恨死他。
在何雨水眼里,恐怕是何文清兄弟活该,幸灾乐祸都来不及呢。
何文清兄弟听到这,不由一脸期待的看着何大清,能讨回公道,谁愿意受这气,这委屈,吃这大亏啊。
何大清冷笑了下:“你真是脑子不清醒,想多了。”
“到现在为止,我那女儿都还恨死我,恨死我们这一家子呢。”
何大清:“我那女婿,凭什么帮他媳妇的仇人,他有病,看不开啊。”
白寡妇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事实。
事实上,就是她们母子抢走了何雨水的爸。
要说何雨水不恨她,白寡妇自己都不信。
何文清何小清,一脸不甘,又希望破灭了,他们也一样清楚,要何雨水不计前嫌,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情况下,何雨水老公,怎么会帮他们出头。
更何况,他们可还干了偷袭傻柱的事。
何大清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现在没一点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争许大茂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只能当,再多吃个教训吧。”
白寡妇很不爽,很不甘心,她儿子人都没打,就不得不赔了大五百,许大茂找人把她两儿子打成这样,却拿他没办法,这还有天理嘛。
“不行,不找许大茂讨回公道,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何文清兄弟俩见白寡妇这样,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亲妈到底不一样,不像便宜爸,他们受欺负了,却只让他们当吃个教训。
何大清头疼无比的看着白寡妇,如果可以,他真不想管这些破事了。
“那你说,你想怎样,用什么办法给文清小清,讨回公道?”
白寡妇一咬牙:“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见不得文清他们受了这么大欺负。”
何大清真真的觉得无语死了,你屁办法没有,光一句不管就行啦。
何大清知道,发生了何文清兄弟偷袭傻柱的事,不用说,大院的人肯定是极度不待见他们的。
想让大院的人,帮何文清兄弟,那根本不可能的。
“你,你们,清醒点行不行,许大茂找人打人的事,连人都没看到。”
何大清看着白寡妇三人:“可文清他们打人,却是被当场抓住的。”
“你们自己想,真去大院闹,大院的人,会帮许大茂,还是你们。”
白寡妇一下又沉默了,这种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结果了。
何文清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妈,爸说的对,咱们外乡人,拿许大茂没办法的。”
何小清一脸不甘的看着白寡妇,他当然是希望,能讨回公道的。
白寡妇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凭什么啊,她儿子的打,就得白挨啊。
“何大清,你可以看着儿子受欺负无动于衷,我不行。”
白寡妇一咬牙:“大不了,我跟许大茂拼了。”
何大清真真觉得烦死了,又特么绑架他,怪他不帮何文清兄弟俩,暗示他这后爸对儿子不关心。
“行,你想闹,小清也想闹。”
何大清看着他们:“那我问你,文清。”
“你昨晚要追着许大茂打时,是不是不少人都看见了。”
一听这,何小清自是知道什么意思:“是有不少人看见了。”
何大清看向白寡妇:“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这亏,吃定了吧。”
白寡妇一叉腰:“你说什么,凭什么就吃定了?”
何大清看了眼何文清:“你跟你妈说的,省的她又以为我不上心。”
白寡妇:“文清,你说。”
何文清自是也明白了,一脸沮丧道:“妈,我们追打许大茂,有人看见了,就代表着,许大茂反到有证人,证据,一个闹不好,他能反告我们兄弟打他。”
白寡妇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没天理啊。”
何大清冷冷道:“他们在人前先动的手,惹的事,本就理亏,怎么讨回公道啊。”
“咱们啊,得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咱们也并不无辜,是先动手的一方。”
何大清其实更想说,你以为你儿子是善茬,是什么好人啊。
不是他们惹祸在先,会遭到报复。
白寡妇再次沉默了,也才想起来,是她儿子先动手的。
想及此,白寡妇也死心了,毕竟,如果许大茂反咬一口,倒霉的还是何文清何小清。
他们动手,有人证,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反观他们兄弟被打,他们自己都没看到人,更别提人证了。
“唉,妈没用,帮不了你们,谁让还是你们动手在先。”
说完,白寡妇又看向何大清:“大清,是我糊涂了,你做的对。”
何大清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很不舒服,白寡妇这是一点也不信任他。
“文清,小清,希望你们啊,经过这次的事,能真记住教训吧,不管是你们妈,还是我,都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何大清看着他们:“你们惹祸,我们是真有心无力的,也就这次还能靠钱,也就还只是挨顿打,要是人家非要你们坐牢,要是许大茂报复的再狠点。”
“你们想一下,结果会如何。”
何大清:“不是坐牢,就是可能断手断脚,甚至小命不保。”
“这是四九城,达官贵人,龙蛇混杂,一不小心,惹的是大人物,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何大清:“你们自己想,就一个许大茂,都能轻轻松松做到这种份上,可想而知,真想要你们断手断脚,也不过是多点钱,一句话的事。”
何大清这话一出,白寡妇跟何小清何文清,都不由后怕不已。
那可不,人家能打你一顿,让你连人影都见不着,打断你手脚,也不过一棍子的事。
何大清见白寡妇三人这下终于知道怕了,不由又道:“而且,请人动手报复这种事,要是手脚没个轻重,或者那个正想找人撒气呢,断手断脚,太正常不过了,你们不会真以为,打起人,起劲时,一定能控制得好力度吧。”
“不少因为小争吵,动手时,一时不慎,失手弄出人命的,都不在少数,更别说专门干这种事的街溜子了。”
白寡妇跟何文清兄弟,这下,是真吓得够呛了。
一脸后怕,脸色也惨白惨白的。
何大清见此,话锋一转,又道:“当然,只要咱们没惹事,一般情况下,也遇不上这种事,毕竟,街溜子也是拿钱办事,正常情况下,他们也不敢闹事,更别说动手。”
“不然,他们也用不着玩偷袭这套了。”
何小清颤抖着:“爸,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惹事了。”
何大清一脸欣慰的点点头:“知道就好,总之,记住,四九城不比保城,四九城太大,人太多了,动手打你一顿,就是公安出马,人家往那一躲,也如大海捞针,根本没法找。”
“而且,像咱们这样,进进出出的外乡人,何其多啊,咱们就是知道是谁动的手,都拿人家没办法,更别提不知道了。”
白寡妇越听,也是越后怕,越害怕。
一个许大茂都能这样了,要是傻柱要报复她们母子,那岂不是更惨。
还一样,也拿傻柱没办法,也一样,没人会帮她们。
“唉,文清,小清,清楚了没,以后可别惹祸了,妈可不想你们被人打得断手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