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知道这是易大爷给他支招呢,便用力点头道:“能啊!小食堂给他们做饭的时候,经常见。熟着呢~”
“不行,你让他给强子多安排点活计……”易中海看了看傻柱,低声道,“要是有机会出个长差啥的,那不就消停了?不然他这么大点小伙子不收敛着些,将来老了有他罪受。”
傻柱眼前一亮,笑了起来:“要么说易大爷,还得是您啊!”
在班上切菜的时候,傻柱一边想着一边就笑了起来,一个不留神,却把手指头切了片肉下来,血流如注!
“靠!都他妈郝强害的!刚才的想法得马上安排上!”傻柱连忙把手指含在嘴里吮了起来。
【何雨柱好感度-20,总好感度-80】
正在厂大门值班的郝强忽然就听到系统提示,这让他愣了愣。
傻柱怎么又又又,又恨上我了?
现在这好感度到了-80,按着80分是对我的人品很满意来讲,他这只怕是看我很不爽了!
按着傻柱这家伙的脾性,说不定他会搞事情啊!
保卫科不光是管着厂区内,包括厂区外圈一带,也是由厂保卫科来管辖的。
做为一名新人,当然是要做些粗重活,这很正常。
郝强就跟着他的队长方明一起,沿着厂区围墙巡视着外围。
正走着,前面忽然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像是在争吵什么。
“怎么回事?”队长方明背着手走上前去。
看着来人胳膊上写着“保卫”的红箍,那些人都停了下来。
“保卫同志,这人做假钱!”
“啥?”
郝强的脑中马上出现了一个伪钞团伙,分工明确,制度严格,制作贩卖大量伪钞,严重影响了国家的经济安全的大案要案……
“他在咱们这儿摆摊卖茶水的大爷这喝了碗水,然后给了七块钱。”
“一碗茶水不是一分吗?怎么给七块?”方明皱眉道。
“所以说这人坏啊,八成是想人大爷找他钱呢!”
“可这七块钱,怎么给?”
“您上眼,就是这么给的!”那人拿出张纸片来递给了方明。
郝强凑过去一看,要不是受过一天半的专业入职训练,差点儿没笑声出来。
一张差不多比五块钱稍大点儿,比十块钱稍小点儿的纸片上,画着有些杂乱却也很繁复的花纹,上面真的写着“人民币柒元”!
再一看,主图案居然是井冈山八角楼。
这位还挺有创意,郝强的记忆里,好像并没什么钞票用这个做过图案。
关键是,说你用心你好歹用钢笔画画啊,你给我用铅笔画?就随便拿手里看看都卡粉~!
要说你不用心,这图案画得还挺细致,那些花纹线条都画挺靠谱的。而且还有自主创作成分,这怎么都得加点儿分的。
“这你画的?”方明看了看被逼在墙角蹲着的那人。
那人看着五十岁上下,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劳保棉衣,很多地方已经露出了棉花絮来。那人头发油腻凌乱,胡子也生得老长,眼神还有些畏缩得闪躲着别人的注视。虽然方明对他问话,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钱你的?”郝强有些兴致得蹲下去问道。
两人的视线在一个水平上,那人的眼神和郝强的就对上了。
那眼神看着有点虚焦的样子,像是在看着郝强,却又像是在看着郝强身后的远方。
“这钱是你拿的?”郝强接着问道。
“是~我拿的。”那人很艰难得说出第一个字,又卡顿了下,才说出后面的话。
“是你画的?”
“我~捡的。”
“为什么要用假钱?”
“我~也不道这是假钱。”
“你不认得这钱是真是假?”
“就~认得是钱。”
郝强失笑一声,又看看队长方明。
方明也笑了笑,扬扬下巴,让郝强继续。反正无事,就看着郝强预审一下这老头,当看戏也好。
“你是哪儿人啊?”
“就~附近人。”
“平时怎么生活?”
“就~”这次那人说完第一个字卡得久了些,歪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尝试着答道,“就~强活?”
郝强是专业出身,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他噗嗤一声,差点儿没坐地上。
“你这样的,就多余活。活着干嘛都不道。”之前抓住他的居民笑骂道。
“我~我看大伙儿都活着呢,我也凑和着活。”那人还是老实得回答道。
这回那居民却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郝强长出一口气,起身看看方明,指了指自已的脑袋道:“队长,这人估计有点儿问题。”
方明点了点头,又看看手中的7元钞票。
郝强又道:“赶走算了,这说是假钱,可也骗不了人啊。”
“嗯,就这样吧。”
轰着那人往远离厂区的方向走了两步,郝强见他走路有点不稳当。又从随身背包里摸出个馒 头来,走过去塞给了他。
回来时看看方明的目光,郝强一笑:“中午打多了饭,看那老头指不定是饿了。我怕他饿死在道上。”
方明笑笑点点头,把手里那张7元纸钞塞给郝强道:“也算是落点啥了。”
郝强笑着看看那假钞,随手收在口袋里,也没多话,继续巡查起来……
就这么按部就班得上着班没几天,队长方明又把郝强叫过去了。
“出差?”
“对,科里点名安排的。要押一车货去趟豫省。”方明一边说话,一边低头修着手电筒。
“科里点名安排的?”郝强看了看方明。
“嗯,我也刚收到大队长的通知。”
这就很明显了,这是有人故意啊!谁没事会安排个刚结婚还没一个月的人出远差?还指名道姓是自已!
郝强看了看方明,他只是一个小队长,跟自已也没什么私怨,又提示了自已。想来不至于是他在针对自已。
那就是说,要对付自已的应该是其它人,甚至是科长!
“那行,我准备一下。”
秦京茹听到新婚丈夫要出远差,心里是既悲且喜。悲的是小两口新婚燕尔,正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就要分开。喜的是她也终于可以歇歇了。
这些日子不光傻柱煎熬得厉害,秦京茹一个大姑娘要直面和承受的可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