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并列停下的黑色皮卡“嗖”地一声离去。
上官锐泽缓缓松开她的唇,深邃的眼眸含着深情,特别迷人,声音也充满了磁性,“我喜欢你!”
一句带着磁性的“我喜欢你”让洛易烟耳朵都怀孕了般,她呆若木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曾经在她眼里他硬朗的轮廓却也变得柔和,那双迷离的眼眸将她吸引,无法自拔。
许久,她似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是不婚主义者,他此刻的行为是被小舅所逼迫的。
她眨了眨眼将自己的神思拽回到现实,皱起眉头,有些恼怒地说:“你这是流氓行为,知道吗?”
上官锐泽讶然,眼眸微眯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眼中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我这是在向你表白,明白吗?”
洛易烟推开他过于近的脸,白了一眼天,“你是不婚主义者,你说你喜欢我,还吻了我,你这不是流氓行为是什么?”
上官锐泽蹙眉,漫不经心的神色笑盈盈的打量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不婚主义了?这个“词”难道不是你给我标注上去的吗?”
刚才印在唇上那种其妙的感觉还萦绕在她唇上,洛易烟充满疑惑的眼神将他看着。
他继续说:“现在这个社会三十好几未结婚的人比比皆是,难道他们都是单身主义者吗?”上官锐泽坐端正,含笑说,“就拿你小舅来说吧,你小舅也是单身主义者吗?”
这个问题洛易烟从来没有研究过,所以对晚婚者来说都是片面的认识。
于是为自己辩解道:“就算是我给你标注的,但是你这样做也是因为我小舅的逼迫。”她一副无奈的神情,“其实你根本不必为这件事负责。”
“可是我就想负责!”上官锐泽眼神笃定,“对你负责!”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皆是认真而深情。
看着这样的他,洛易烟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内心有莫名的期待,可是却害怕眼前的是假象。
一眼不眨地将上官锐泽看着,良久,她回过神,平静地问:“我小舅跟你讲了什么?”
上官锐泽挑了下眉,目光落向前方,淡淡地说:“你觉得我来这里真的是为了旅游吗?”
洛易烟低垂眼睫,她不知道。
“这里有我牵挂的人而已,对了,你不是一直怀疑那辆皮卡的来头吗?”他看向洛易烟,眼底藏笑,“是我送的,你当时对我说的那句话还兑现吗?”
洛易烟抬脸愕然地看着上官锐泽。
不可能,绝不可能啊!
她在心中否定着。
此时上官锐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含笑的眼眸变得深沉。
“喂?”
听电话里说了几句,他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挂了电话。
此刻洛易烟还怔怔地将他看着。
他语气很淡,浅笑道:“我有事要去处理,你下车赶车回去,我晚些时候再找你。哦,对了,别关机了,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洛易烟还没有消化之前的事情,此刻对上官锐泽的话在心里接受了,行为上却无法做出反应。
“你是在等我吻你吗?”上官锐泽抬起了她的下巴。
只见上官锐泽眼眸带笑,缓缓地凑了过来。
脑子清醒过来的洛易烟脸刷地红了,将上官锐泽的手扯掉,迅速打开车门,像落荒而逃的困兽,差点摔出车外,幸好上官锐泽一把拽住了她,免了异常窘迫的灾难。
“慢点。”
她慌乱的行为让上官锐泽摸不到头绪。
他严肃地问:“你是无法接受我比你小舅还大的年龄,还是……”
挣脱掉他的手,洛易烟跑了。
上官锐泽保持了许久拉着洛易烟刚才的动作,胳膊酸了才收回,深邃的眼里弥漫着深沉。
双手把这方向盘,迟疑了许久才发动车,去了一公里远的菌子厂。
菌子厂大门开着,一只大型犬见陌生的车来,疯狂的叫着。
上官锐泽直接开了进去,菌子厂的工人在大棚里忙着,外面空无一人。
“嘀,嘀!”前面似是一直等他的黑色皮卡打了两声喇叭后径直向左拐而去,上官锐泽跟了去。
前面的黑色皮卡院离菌子厂,行驶在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上官锐泽在他车后停下。
上官锐泽下车,前面车上的人已经一瘸一拐地朝他走来,一脸平静的郭飞走来,冷不防地给上官锐泽甩了一拳头。
他的脸最近接连几天可算是招人厌了。
揉了揉被打的脸,上官锐泽缓缓站直身体,看着咬牙凶狠盯着他的郭飞,忍不住一笑:“怎么了?”话音落一拳打了回去,将重心不稳的郭飞打翻在地。
“郭飞,我告诉你,”上官锐泽冷历地说:“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的。我什么都可以让着你、给你,但是我爱的人永远不会,哪怕我妈出面也不可能!”
郭飞嘴里充斥着血腥味,他啐了一口血,愤恨地瞪着上官锐泽,站起身,用力戳着自己的胸口,用尽浑身力气说:“她是我的,我的东西谁都别想从我手中夺走!”
他面目狰狞,吼的嘶声力竭。
上官锐泽咬牙无语地揉了揉额头,“你给我听清楚,她不是任何人的,她只属于自己!”
双手拧住郭飞的领口,“小飞,你该改改你这自私自利的臭毛病了!”
说完松开郭飞转身径直上了车。
郭飞挡在车头,嘶声力竭地怒吼,“上官锐泽,她是我的!你这个混球怎么可以这样……”
“嗞……”上官锐泽猛地朝后倒车,绕开他,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啊……”
郭飞气的仰天怒吼。
上官锐泽在回去的路上,发现洛易烟还在路边走着。
车停在她身边,洛易烟完全没有注意到。
按了声喇叭,她呆滞地目光看着他,无辜而茫然。
“上车。”
只见他右边的嘴角红肿,看起来左右对称了不少。
她木愣地看着他,上官锐泽眼中含笑,“我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别看了,快上车!”
洛易烟回过神坐上车,问:“谁打的?还是因为我吗?”
“郭飞。”上官锐泽摸了摸自己胀痛的嘴角。
洛易烟不好意思一笑,似是知道郭飞打他的原因,“对不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暴躁。”
上官锐泽挑眉,“你很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对他的了解全来自我小舅。”她的神思有种在天外漂游的感觉,无法集中精神。
“原来如此!”上官锐泽很理解的感叹了一声。
他车开的慢,话语也慢了下来:“郭飞是我表弟,我妈疼爱他胜过我们,”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上次我是替我妈来看他,才遇见你的!”
洛易烟默默地点了下头。
“你想好了吗?”上官锐泽语气变的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