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余莫借助数座超级大阵和浑天仪的加成，形成洪流般的一切，冲刷韩历，以韩历为起点，算其一切！
算术一道，从来不是小道！
冯余莫此时调动的算力，早己达到了一般金仙之上！
虽然和仙王境界相去甚远，但应该也能看到一些线索的。
除非，韩历背后的存在在盯着一切！并且有最少仙王级的实力！
不过即便那样，也算证明，韩历背后存在的线索！
至于算到大恐怖身上的危险？
别的算术修士，或许会惧怕。
毕竟，哪怕金仙，一不小心算到仙王头上，也要倒大霉。
但冯余莫不怕。
这里可是千阳莲界！
有殿主兜着，怕什么？
伪帝来都找不到门！
自从加入杀生殿，并且建立了天机阁之后，冯余莫可以说是完全放开了算都不怕！
以前在昆云界当半仙的时候，总是慎手慎脚，不敢贸然往深处算，甚至往全天下派出大量黑子白字作为分身，必要时为他挡灾。
而现在？
尽管算！
只要算不死！就往死里算！
大恐怖？
算的就是大恐怖！
冯余莫从未感觉如此神清气爽过！
待到他也有机会一窥仙王之上！
他要算出宇宙间所有秘密！一窥宇宙面貌！
冯余莫看向被算术洪流笼罩的韩历，此时此刻，韩历身周生出了变化。
那是一幅幅画面在呈现，像是一枚枚镜面，其中映照出各色景象。
有韩历修行的画面，也有韩历游历星空的画面，每一幅景象都不相同，应该是韩历所经历过的一些画面。
冯余莫甚至看到了韩历来到昆云界和李涉交谈的画面。
这些画面不可能隐藏什么秘密，冯余莫首接略过，操控算术洪流，往韩历的记忆深处而去。
紧接着，冯余莫看到了韩历所出生的那个世界。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界，原本是属于碧落仙域的区域，却因为一次仙域之间的小型战争，遭到了冥天地狱的掠夺。
一个世界的生灵都死在了冥天法则之下，唯有韩历侥幸借助一座上古阵法，撑到了碧落仙域将其夺回，最后被救。
这些经历也看不出什么。
冯余莫继续往前推进，他看到了韩历出生之时的画面，韩历出生于一个普通凡人家庭，幸运觉醒灵根，加入一个小宗门，开始修行之路。
“出生没有异象，也没有人操纵......”
冯余莫沉吟一阵，以算术洪流笼罩韩历，查看其身周因果。
世间法则，互通有无。
有些时候，甚至给人无法分辨之感。
比如时间法则和速度法则，当速度超越极限，能否逆转时间？即俗话说的，跑赢了时间。
还有空间法则，若速度够快，是否能摆脱空间的束缚？
算术和因果两条道也是一样。
这两条大道相去甚远，完全不相同。
但是，算术一道，是可以窥探因果的！
借强大算力！算因果！算根源！
借助庞大算力，便能查看一个人所有的因果纠缠！
当然，前提是背后没有存在阻拦。
比如萧动，其传承至今算不到来自于何人，可能是七大仙王中的一个，也可能是某个藏在宇宙深处的神秘存在。
而韩历呢？
冯余莫操控着算力洪流，一寸寸、一缕缕的顺着韩历身周因果！
以此为起点！
开算！
......
......
与此同时，虚鲲仙域，虚空海。
七大仙王仍旧议论纷纷，将各自所知的宇宙隐秘吐露。
七王契约的签订，让大仙王之间，能够将各自所知统合起来，从而一窥宇宙间的真面目。
仙王强者，一念之间，便是无数思绪，而他们能够谈论如此之久，可见宇宙间的隐秘如何之多！
从各大仙域的神异之地，到混沌区域的探索。
宇宙间有太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了。
“伪帝境......跨越时间长河......杀生变强......界域收割者......”
碧落仙王史空尘感叹道，“哪怕仙王，也不过井底之蛙吗？”
“宇宙间，何处不是井？何人不是蛙？”萧紫薇自嘲一句。
萧紫薇自然对李涉的了解要更多。
当初，她借兔梦法则，亲自大梦一场，企图窥探未来，却意外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梦境中，李涉高高在上，统帅杀生殿，其下部众，个个都能带给自己压力！
那是何等强大的组织？
从梦中归来，萧紫薇便将青采和兔梦又送了过去。
她需要这份因果！
“现在，让我们重新谈回变故的开始吧。”灵渊仙王这时再度开口，“诸位，仙陨之地......或者说，帝陨之地！诸位可有相关隐秘可谈？”
虚鲲仙王亲历了佛陀和谛妄的战斗。
当时，双方的法则几乎泯灭了一切。
却在帝陨之地震颤的瞬间纷纷停手，可见双方对帝陨之地何等的忌惮！
“谛妄称呼那里为帝墟，佛陀称呼那震颤为帝陨之息......”亲历者虚鲲仙王讲述者自己的经历，“两名伪帝，都忌讳莫深，而且无论是帝墟还是帝陨之息......”
虚鲲仙王顿了一下，才几乎肯定的开口，“那里的确是仙帝陨落之处！”
众仙王皆是沉默。
并非是不信。
而是......战栗！
仙帝真的死了？
古往今来，纵观整条时间长河的唯一有传说的仙帝死了？！
这一刻，哪怕仙王心中，也震颤不安！
谁......何等存在......能杀仙帝？
以他们的境界，离仙帝境尚且甚远！
难道......仙帝之上......仍有境界？
“只是猜想罢了......”萧紫薇摇了摇头，“我等的一切，都只是猜想罢了，仙帝是否真的陨落......谁人可知？”
自从萧紫薇经历了那场梦境之后，她就隐隐有个猜测。
梦境中，李涉的位阶，虽然看不透，但那隐隐透露出的气势......在仙王之上！
至于是否更高，萧紫薇就不知道了。
毕竟就如她所言，所有一切，都只是猜想罢了。
“哦？”冥天仙王似是挑刺一般，反问一句，“你的意思是，伪帝存在，也看不透这背后之事？”
萧紫薇只是笑了笑，“难说。”
仙王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每件事讨论到最后，好似都没有结果，其背后的因果关系，他们根本抓不住，或者即便抓住了，也无处下手。
虚空海，一时寂静下来。
也就在此时，外界宇宙间。
有金粉碎屑和污浊洒落宇宙！
寂静被打破！
无量仙王和灵渊仙王最先反应过来，看向外界。
随后，众仙王齐齐一惊！纷纷色变！七大仙王意志扫向宇宙！
外界再度生变！
只见浩瀚宇宙间，下起了一场诡异的大雨！
但并非任何液体！
而是粘稠、污浊、不可名状、粘之即死的黑色污垢！
这些污浊之物不知从何处而来，自上而下，从宇宙的未知“高处”倾泻而下！
不仅仅是虚鲲仙域，面积甚至笼罩了西大仙域！
而且还在扩大！
这污浊的大雨并非是一体的，而是每隔一段距离便出现！
像是宇宙漏了！
这些污浊之物从一个又一个漏洞中流下！
有些世界被“雨水”砸中了！
若没有生灵倒还好，星球腐朽崩塌，瓦解为尘。
而那些有生灵的星球，生灵哀嚎异变死去、像是可怕的疫病，粘之即死！整个世界化作一片死地！
“这是......”碧落仙王史空尘皱眉，碧落仙域出现了起码几十处漏洞！大量污浊的秽物从漏洞处倾泻而下！
“该死的！我得回去！”冥天仙王咒骂一声。
冥天地狱同样不安稳，也有十多处漏洞！甚至有一个，就在冥天宫旁边！
“这些是......”萧紫薇最先看出了什么。
那污浊的物质中，闪烁着无数细碎的粉尘与碎屑！
“那是......”虚鲲仙王也看到了那闪烁的金光碎屑，而且，还看到了一些眼球和残肢！
虚鲲仙王悚然一惊，一个猜测猛地冒出。
“谛妄和佛陀又打起来了！”
“你的意思是.....”凌霄仙王捏住一枚飘荡到虚空海附近的污秽之物。
这东西，像是液体，又像是聚集起来的大量灰尘。
其中掺杂着一些金色的粉末，甚至还有半颗诡异的眼球！
“这是谛妄和佛陀战斗造成的异象！他们......打破了宇宙不成？”
“他们......这是将宇宙当成了战场？！这些碎片和污物......会断万灵根基的！”无量仙王须发皆张，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悲悯。
他也捕捉来一团污物，以仙王之力企图净化。
这东西，应该算不上伪帝法则，更像是两者战斗产生的污染！
无量仙王身上爆发出无量之光，以其法则冲击那团“污染”，但他的净化却难以寸进！
并非无法净化，但却......极为缓慢！
而宇宙间，洒落污染的地方，在逐渐变多！
从西大仙域向外蔓延，或许很快就要涉及七大仙域！
如今，大概有近千处漏洞在洒落污染！
相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很少，甚至有些不起眼。
但这是在毁坏宇宙的根基！
仙王都净化艰难的污染！若是遍布宇宙......这一轮文明都将灭亡！
“哼！”
无量仙王冷哼一声，气势爆发，身上无量光竟然照亮了整个虚空海，他腾出此地，在宇宙间质问天地。
“佛陀！谛妄！你二人是想毁了此轮文明吗？！你们......是否太过小觑我等仙王了？！！”
声浪滚化道，震碎了数团附近的污浊之泥，但对宇宙间满目疮痍的漏洞，却见效甚微。
更多的污漏洞在打开，仿佛宇宙变成了筛糠，那污浊之物、佛陀金光碎屑甚至那些代表谛妄真实法则的残肢、眼球，统统倾泻而下，腐蚀着一切物质，哪怕金仙，触之即变异死去！
伪帝的战争！哪怕在另一处空间，都能灭世！
众仙王看向无量仙王的背影，虽有前后，但最后，七大仙王全部立于宇宙，同无量仙王站在一起。
无量仙王说的没错，若谛妄和佛陀持续战斗下去，会污染整个宇宙！
哪怕最是无情的冥天仙王，也有子孙和部众跟随！有自己的仙域和王座！
更别说其余仙王，统率一域！其下亿万生灵！怎能任由污染？！
此污浊之雨不除！万界都将凋零！
七大仙王，此刻无论是何等身份、何等性情，却是站在了一起！
质问谛妄与佛陀！
......
......
无天无地之所。
虚无亮光之处。
“你听到了吗？秃驴？！那七只蝼蚁在质问我二人呢！哈哈哈哈！”谛妄性情多变，时而沉稳有帝威，时而癫狂似魔。
“善哉，谛妄施主，停手吧，此轮文明还未到尽头，你我战斗，杀孽无数，何有胜负？”佛陀开口，身后佛国残破，但却有万千僧众之影在诵经，持续绽放琉璃佛光。
“何有胜负？有的！有的！！！”谛妄疯狂大笑，毫不节制的挥洒法则，任由真实法则和佛国之力碰撞，最后化为带着污浊和金色碎屑的结合体。
同时，无数的谛妄身影出现，涌入佛陀，见僧就杀！
一时间，僧众接连死去，谛妄之尸也在增多！
但最后，这些法则具现出来的僧尸和谛妄之尸一起，随着污浊之物倾泻宇宙间！成为污染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待到这轮文明被毁灭，那些未曾入你佛国的生灵尽皆死去！我再屠光你佛国之僧！你可有活路？”
“哈哈哈哈！伪帝？你也敢称伪帝？仙王尚且敢称一句法则无限！而你呢？！你的信仰之力终究是有限的！哪怕积攒了一轮又一轮文明！终究是身外之物！”
“杀尽你的信仰之力，你徒留之下，不过是一个坐在高台的泥土之像罢了！”
“哈哈哈！不是说我着相吗？还着不着！还着不着！我让你着！”
谛妄之法，诡异莫测，好似和他的性情一样。
沉稳之时，帝威显露，一言一语，如同降下旨意！
疯癫之时，污秽乱语，字字抨击，像是无法无天！
但其本质却是一样的！
在强行瓦解、定义佛陀的根本！
而佛陀，自始至终，寡言少语，像是骂不过谛妄。
但佛陀高高在上，却好似一首在笑。
但二人，均没有在意外界宇宙遭受到的污染。
或者说，佛陀在意。
但他好像又不在意。
谛妄就是真的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