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通钱庄前堂。
余小飞的神识一直盯在后堂,直到赵文采离开去了内城方向,他才收回来。
“我一直盯着赵文采,没注意那些护卫都去了哪里......”
他正要散开神识再扫视一番,却在这时,掌柜汪福贵去而复返。
他手拿两张地契一张合约,一来到前堂,便趴到李熊胆耳旁嘀咕几句。
李熊胆起身,冷哼一声甩袖而去,就在他进入后堂那一刻,余小飞在天运书李熊胆名字旁的收字框内,打了对钩。
“打了巧珍和小腾,就想这么走?老子今儿个暂留你性命,日后再做计较!”
同时,李熊胆身上一道人形白光,穿过柜台格栅,飞速没入余小飞眉心,余小飞的修为再次精进,突破到三品后期。
李熊胆刚进入柜台内,忽然一种青楼大战后的疲惫绵延全身,紧接着体内的气机与体力迅速消散,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萎靡下来。
他连续踉跄前行,撞在门框墙角,撞的头破血流嘴歪眼斜。
内堂一阵嘈杂,随后一声惊呼传来:“快去请郎中,李教头病了......”
余小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满意的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并做好再次扯皮的准备,
“汪掌柜,离开半个时辰,你们在后堂商量的如何?”
汪福贵一改之前嚣张模样,一脸堆笑坐到余小飞旁边,
“额,总旗大人,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其实并不想与您为难;我去后堂向东家替您求了情,东家说了,就按您说的办!”
呵呵,封建社会呀,扯虎皮拉大旗竟如此好用,权势真是个好东西,老子将来也一定能拥有滔天权势。
余小飞接过赵宝路签的合约,仔细阅读一遍,又拿过两张地契辨认一番。
汪福贵趁机插话,“额,总旗大人,虽是按照合约办事,但东家说,不够一个月也得按一个月计算利息,您得给我三千五百两!”
“好吧,就依你!”
三日之限还剩不到两日,时间紧迫,余小飞不再磨蹭,揣起地契与合约,拿出三千五百两银票交给汪福贵,转身就走;
出门的同时,在天运书汪福贵名字旁边的收字框内,打了对钩......
走了没有两步,从宝通钱庄内再传出一声高呼:“郎中来了没有,掌柜的也病了!”
......
余小飞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再次向皮影馆散开神识,准备将妹妹送回家,然后赶紧去完成自已的谋划。
神识刚刚散出他又迅速收回,因为肉眼便看的清清楚楚,前方不远处一群黑衣壮汉,正手持短刀围住了巧珍。
余小飞看到状况,顿时睚眦欲裂,胸中怒火彻底喷发再也遏制不住。
就在刚才,巧珍看完皮影戏,见余小飞还不来找她,又急又气,于是从皮影馆里出来,到处寻找哥哥身影。
忽然,有七八个壮汉手持短刀,围住了她。
壮汉们围住她后,个个出言轻佻言语调戏,她每每试图冲出包围圈,都被一把把明晃晃的短刀逼回。
十七岁的少女,虽然从小跟着父亲练武,但毕竟只是喜好并没有认真训练,功夫寥寥,逼不到份上不敢随意出手。
宋江水也没有逼迫女儿苦练,女孩子嘛,裁衣刺绣相夫教子,才是将来本分。
但天生的不屈性格,使得巧珍愤怒不已,她没有畏惧而是怒而大喝:
“哼,你们这群泼皮,我爹和我哥都是锦衣卫的,你们再不让开,我爹和我哥绝饶不了你们!”
“哟,还是个带刺的野花,不过我喜欢,来,给爷笑一个!”
一名壮汉流里流气的说着,伸手便要去摸巧珍脸蛋儿。
宋巧珍彻底怒了,就在对方那只脏手伸过来的同时,她竟一闪身小拳头闪电般打在那壮汉脸上。
“哎哟~~他妈的,敢打老子!”
壮汉捂着脸嘴里骂着,一招呼,七八人一起出手,很快便擒住了宋巧珍。
宋巧珍双手被别到身后,就像被拿捏住翅膀的小鸟,失去所有反抗之力。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面对七八壮汉的戏弄,巧珍心里慌了,无助的扫视着正忙不迭逃离的人群,眼泪不停在眼眶内转了几圈,终于流了出来,
“小飞子,哥,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那名被打到脸的壮汉,淫笑着走上前来,短刀在巧珍眼前晃着,
“刚才你不是挺能打吗,再打一拳给我看看呀,我现在就把你的脸划出几朵花,再把你衣服扒光!”
巧珍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嘤嘤哭泣着,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小飞子,哥哥,你在哪儿,嘤嘤......”
“呵呵,小妞哭起来还怪招人疼的,哈哈哈......”
那名黑衣壮汉一边说着,把刀尖伸向巧珍领口,试图挑开纽扣进一步轻薄。
“你们这群混蛋找死!”
便在这时,一声充满怒意的暴喝声传来,同时,壮汉握刀的那条胳膊,被一把气机包裹的短剑从肩膀连根削下,壮汉手捂伤口倒地哀嚎。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袭白衣身影凭空出现在宋巧珍面前,双拳带着气机,同时击打在两名擒拿巧珍壮汉的脸上,那二人顿时脸面开花倒地昏死。
众黑衣壮汉见状无人敢上,四散奔逃。
躲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的陈伯,见余小飞出手狠辣,大惊大怒,“竖子,安敢如此嚣张!”
说罢双脚一跺,脚下青石龟裂,他如一发出膛的炮弹,轰的一声射向余小飞。
强烈的生死危机袭来,余小飞神识内一个修为在已之上的身影,已到身后,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一把搂住妹妹的腰,身形一晃闪到袭击者后方。
宋巧珍这才认出余小飞,一把抱住哥哥的腰,大哭:“哥,他们欺负我......呜呜呜...”
“还没结束,巧珍,你先躲远点!”
余小飞来不及安慰妹妹,把她强行推到一边。
陈伯看到了余小飞的奇门遁术,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这...这是什么神功,我若得到此功,以后还需看人脸色吗,一定要逼这小子交出功法。
想到这里,他咬着牙,怀着激动走向余小飞,
“小子,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造化神功,你若答应将此功传我,我不但会考虑放你一马还会给你很多银子,否则,让你兄妹玉石俱焚!”
将妹妹推到一边后,余小带着满腔熊熊怒火,毫不示弱的迎着陈伯走了几步,刚才他神识探查后堂,早已注意到此人:
“俱焚你妈,即便你是赵文采的人,老子今儿不打的你叫爹,老子就不姓余!”
陈伯看出余小飞修为,绝不止三品中期,虽然自已修为四品,但对方有那瞬间移动的神功,也不得不防,于是在距离余小飞两丈之地,止住脚步。
“呵呵,你小子脑子倒是不笨,难怪能帮柳红缨找到赈灾银,方才我的建议你以为如何,只要交出神功,便可活命!”
“滚你妈的,欺负了老子的妹妹还你妈想要这要那,你脑袋被驴踢了吗,傻逼!”
余小飞怒骂,心里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看出自已的门道,这种恶人岂能留他性命。
“好胆,那就休怪我无情啦!老夫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时候,神功你也得乖乖交出来!”
陈伯被骂的大怒,再次鼓动气机,飞速冲向余小飞。
余小飞本来可以带着妹妹瞬移到五里之外,全身而退;
但,妹妹平时性格男子一般十分刚强,此刻却被欺负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哭的梨花带雨,难道自已这些底层人的命,就活该被人随意践踏吗!
前所未有的难平之意,男儿血性被瞬间点燃,豁出去一拼即便不敌,也要从这混蛋身上薅下一块血肉。
“来吧,王八蛋!”
就在陈伯鼓动气机袭来之时,余小飞也使出最大修为,挥拳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