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消失的新闻

生气归生气,要是真想消灭这些家伙必须得自己学点本事。

她这几天的遭遇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这和噩梦不一样。

梦境虽然恐怖,但醒来后除了正常被惊吓后的生理反应外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从林飘雪刚才的描述来看她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发烧其实不一定是坏事,更多的时候是人体免疫系统在受到包括病毒在内的多种因素刺激时,所产生的一种复杂的防御反应,只要合理治疗必然不会有大危险。

当感觉体温上升但不发烧是什么情况?现在天气也不算太热,绝不是外部环境导致的。

最古怪的是她听见有婴儿在哭,还有人叫自己名字,如果换个人我可能会觉得是他出幻觉了,但林飘雪不一样。

一是她没骗我的必要,二是她上周末下午跟我阐述的她儿时的经历,这让我觉得不简简单单的是幻觉巧合。

我边思考边走出校园,或许我们己经暴露了,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暴露的,但校方那边感觉己经有动静了。

打开手机,叫了一辆汽车,等车的时候我看了看学校外面墙上挂的校园简介。

当我们走到第一个校园简介板块,扑面而来的是熠熠生辉的荣誉、现代化的设施、优秀的师资以及骄人的升学成绩。

校园简介就像精心打造的宣传海报,将学校最光鲜亮丽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

其实固然无可厚非,学校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吸引生源,展现自身的教育实力与特色。

然而,当这种展示成为一种单方面的“报喜不报忧”,只聚焦优点而对校园中可能存在的阴暗面避而不谈时,问题就产生了。

从头到尾看完,全部是夸耀自己学校的成绩,最搞笑的是最后一板块还写了“我们坚决抵制校园霸凌”。

我笑了笑,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也佩服他们压热度的能力,这要给一般人都未必能做到。

这些校园简介板块装扮的非常好看,但我看完却觉得非常恶心,说好听点叫撒谎,说难听点叫下头!

不但没有任何忏悔,还在掩盖真相给自己脸上贴金。

在一些校园中,霸凌事件并非个例,但在校园简介中,我看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内容。

这不仅对那些遭受过霸凌的学生不公平,也让即将踏入校园的新生及其家长对潜在的危险毫无察觉。

学校若一味地隐瞒,不积极面对和解决霸凌问题,只会让霸凌者更加肆无忌惮,受害者更加孤立无援。

我无奈的摇摇头,我身边时不时有路人走过,他们偶尔也会停下脚步看看富丽堂皇的校园简介墙,满脸笑容的夸这所大学真好,不愧是一流大学。

我真想上去把真相告诉他们,跟他们说校长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可我说了谁会相信呢?搞不好再被传出去对我名誉也不好。

校园简介绝不应是“皇帝的新衣”,只展示美好的表象,而对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

滴滴—

一声喇叭将我从思考中拉回现实。

我抬头看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校门口。

车窗摇下,司机对我喊到:“同学,是你叫的车不?”

我一听车到了,立马跑过去,“尾号6051。”

“对,上来吧。”司机很礼貌。

我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听司机口音好像是本地人。

“系好安全带,哎同学我能抽根烟吗,介意不?”

“没问题。”我爽快答应,现在这种知道尊重别人的滴哥己经不多了。

“感谢!”司机呵呵笑了笑,“同学你在这读大学啊?”

“是的。”

“大几了?”他边说边点烟。

“刚上大一。”我看司机很友好,想跟他唠唠嗑:“您是本地人?”

“当然,我这人没啥本事,学习也不好,职高毕业的,工作一首不稳定,最后就选择这份职业了。”

好家伙,这人也太谦虚了吧,开着最好的车,说着最低调的话。

“其实我觉得开车也不错,您也可以干点兼职,现在活也挺多的。”

司机被我逗笑了,“哈哈哈,挺会说话呀,我也挺好奇,你去鹿角山干什么?那地方一到晚上阴森得很呐。”

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阴森得很什么意思?闹鬼?”

“去去去,这都啥年代还闹鬼,反正我是不信,心理作用罢了,你见过鬼长啥样吗?不都是电影里瞎编的。”司机师傅冲我摆摆手。

我真想告诉他我见过鬼,只不过在梦里。

“那为什么说那里阴森?”据顾凡描述,那座山里有道士在,按理说不应该阴森才对。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是他胆小吧,比较怕黑。”司机顿了顿继续说:“我那朋友在山里迷路过一次,被消防员救出来后被吓的不行,问他看见啥了他说什么都没看见,我就纳闷了,啥都没看见你被吓成这样,典型的自己吓自己。”

很明显,他也是个无神论者。

我突然心生一个想法,便打断这个话题。

“师傅,您知道西年前我们大学发生过一起自杀案件不?”

此话一出,司机突然猛踩刹车,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公路上,边继续开车边问我:“我天,你小子咋知道这事?”

我本来是想试探性的问两句,根本没想过他知道。

“您也知道?”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哎呀,哎呀哎呀,不容易啊。”司机目视前方,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丝难以理解的神情。

“那年我刚被公司开除,说我工作量不达标,但他们说的不达标是我加班的工作任务。我们那个公司特别下贱,加班不给加班费,你干不好还开你。

我非常生气,决定去仲裁告他们,那天我和我爱人吵了一架,我觉得我没错,但她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领导说我有问题我肯定就有。

我父亲那会大病缠身,医生建议必须做手术,我母亲退休后每个月开支也不多,只能维持生计,根本拿不出钱。

我第一次觉得命运不公平,为什么倒霉的总是那些努力的人?失败的总是尽全力拼搏的人?

我看不到希望了,这辆车是五年前买的,为了救他我决定卖车。

仿佛就跟昨天一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跟妻子吵完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西湖边上溜达,我承认我有自杀的想法,但是我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我有义务撑起这个家,所以我必须振作起来。

我一遍遍给自己打鸡血,但用处不大,徘徊了好久,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我打开手机,发现弹出来一条新闻,标题写的是:‘栖梧大学一大一女生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