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邻国和亲逼宫
北狄使者的狼头旗插在金銮殿丹陛时，萧景琰正在看苏璃改良的连弩图纸。羊皮纸被他捏出褶皱，弩机模型“咔嗒”错位——灵蛊与龙凤纹共鸣，预示着不祥。
“陛下，”使者甩开工羊皮卷，狼毫墨汁在黄绢上洇开，“我主欲与大胤结亲，求娶皇后娘娘，否则……”他指向殿外，北狄骑兵的号角声穿透宫墙，与瑞王余党惯用的蛇形哨声同频。
萧景琰的玄铁残片突然刺入龙案，木屑飞溅在“和亲”二字上。他想起老侯爷密档里的图——北狄王庭与西域蛇形山的密道图，瑞王余党正是借道北狄输送蛊毒。
“容朕考虑。”他压下杀意，龙凤纹在掌心暴走，将桌案震出裂纹。使者冷笑退下，袖中掉出枚蛇形哨子，被影卫悄无声息收走。
三日后，苏璃在千机阁旧址收到密探血书，信上用血画着北狄王庭的狼头旗，箭头指向坤宁宫。灵蛊在胸口骤缩，她摸出机关镜，镜中映出萧景琰与北狄使者举杯的影像——那是老侯爷留下的“千里镜”残片。
“他要送我去北狄。”苏璃捏碎镜缘，碎片划破掌心，太极图纹路渗出黑血。她想起选秀风波时他的强硬，想起白狐来时他的冷漠，突然觉得掌心的灵蛊像条毒蛇。
深夜，萧景琰走进坤宁宫，看见苏璃坐在妆台前，千机盒打开着，里面是她准备的嫁妆——那是替嫁夜他没看完的东西。“北狄的事，我有安排。”他想解释，龙凤纹却在她冰冷的注视下黯淡。
“安排？”苏璃拿起盒中的狐形玉佩，“是安排我去北狄，还是安排新后入宫？”玉佩砸在地上，与他袖中的麒麟佩相撞，发出裂帛般的声响。
“你听我……”
“听什么？”苏璃打断他，指向窗外，“听北狄的狼嚎，还是听朝臣的‘国为重，后为轻’？”灵蛊在她心口炸开，与萧景琰的龙凤纹激烈对抗，整座宫殿的机关灯忽明忽灭。
萧景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他不能说密道里藏着北狄王庭与瑞王余党的通敌铁证，不能说和亲是为了引蛇出洞。“为了大胤，暂时委屈你。”这话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苍白。
“委屈？”苏璃笑了，眼泪却掉下来，“从替嫁那晚到现在，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她想起西域蛇形山他舍身相护，想起太庙祈福时他的温柔，“原来在你心里，我和江山，没什么不同。”
萧景琰猛地拽住她手腕，龙凤纹不顾一切地与她的太极图相触，想传递真相。但苏璃挣开他，退到密道口，手按在八卦图上：“萧景琰，你若送我去北狄，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密道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他未出口的“相信我”。萧景琰一拳砸在门上，龙凤纹将八卦图震出蛛网裂痕。影卫在暗处递上北狄通敌的证据，他看也不看，只盯着密道门，第一次觉得，帝王的权谋，是最伤人的利器。
坤宁宫的灯灭了，御书房的灯亮到天明。第二天，北狄使者收到萧景琰的口谕：“三日后，皇后娘娘随使启程。”苏璃在密道里听着太监的传旨声，将千机盒里的机关零件一件件拆下，每拆一件，心就冷一分。
而千里之外的北狄王庭，瑞王余党正在布置蛊阵，阵眼处放着苏璃的生辰八字帖，帖角染着蛇形香的淡绿——正是温太妃暗中送去的。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萧景琰的玄铁残片，己沿着密道，悄悄嵌入了北狄王庭的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