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对着镜子龇牙咧嘴......
耳朵好疼，身上还有几个扭出来的红印子。
“下手也太狠了，”
“不就是光个膀子吗，”
“小时候去河里游泳，谁没见过谁啊……”
浴室的水声停了，成才赶紧躺回床上。
枕头蹭到耳朵时，疼得嘶嘶抽气。
客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吹风机的嗡鸣像只追着人的小蜜蜂，吵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故意的吧……”
成才把枕头往脑袋上一蒙，鼻尖却钻进点洗发水的柠檬香 。
—— 是兰馨用的那款。
想起刚才在客房，她挥着拳头扑过来时，胸前晃动的雪白，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成才屏住呼吸，听着拖鞋 “啪嗒啪嗒” 地过来，最后停在他的床边。
被子被轻轻掀开一角，带着点暖意的脚丫贴了上来，烫得他一哆嗦。
“还生气呢？”
兰馨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
戳了戳他背上的肩胛骨。
“刚才是姐姐不对，下手重了。”
成才没吭声，枕头却被她硬生生拉开。
月光从窗帘缝溜进来，照得兰馨的睡裙泛着柔光。
“让我看看还疼不疼”
兰馨的手指摸在耳朵上。
“还烫着呢？”
“ 我给你吹吹……”
成才突然翻身坐起，吓得兰馨往后缩了缩，睡裙的吊带滑到胳膊肘，露出圆润的肩头。
成才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首到她红着脸把吊带拉上去。
“往哪看呢？”
“又不是没见过”
兰馨伸手将枕头铺平。
“乖，躺好”
“刚才…… ”
“是姐姐不对，不该掐你。”
温热的指尖轻轻抚摸着成才胸膛的红印，人也慢慢俯下身子，带着温热香甜的气息吹过耳朵。
成才的呼吸突然乱了。
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双臂舒展将兰馨紧紧抱住，发香混着沐浴露的甜香，像张温柔的网把他罩住。
“馨姐，”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兰馨的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笑。
“那你是故意啥？”
“我就是……”
成才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摸到她后颈细腻的皮肤。
“我是真想你了。”
兰馨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樱桃红的嘴唇离他只有寸许。
“那…… 就再近点？”
成才哪还不明白馨姐的心思，吻了上去，唇上有一股的薄荷味，软软的甜甜的。
兰馨全身软下来，大长腿将成才整个缠绕起来。
月光在地板上淌成条河，这一刻两人再也分不出你我。
”小弟，不行.....“
”这几天是危险期。“
”等馨姐准备好了再给你......“
”没事，我忍得住！“
”滚，你是不是也是这样骗你的小女朋友的？“
”馨姐，这个时候你还敢分心“
”乖，听话“
“往下点，枕我胳膊上”
成才想起小时候在竹床上，也是这样枕着她的胳膊入睡的。
只是那时的月光是清澈的，此刻却像掺了蜜，黏糊糊的甜.......
不知过了多久，兰馨突然在他后背轻轻捶了下。
“你属狗的啊。”
成才嘿嘿笑了起来。
“馨姐，你还记得不“
”那时候你说这里又胀又痒，晚上都睡不着“
”结果大冬天你非要搂着我睡“
”最后还是我给吸好的"
成才嘿嘿笑着，想起那时候真是可乐.....
“要死啦，偏偏提这事”
“成才同学，你学坏了哟”
“赶紧睡吧，要不明天起不来了”
“起不来更好，”
“让你干妈炖的鸡汤多煨会儿，正好给你补补。”
兰馨在他胳膊上掐了把，这次却没用力。
突然觉得原来有些心动，早就藏在小时候分给他的那颗糖里，藏在替他打架时擦破的膝盖上，藏在这漫长又崭新的岁月里.....
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像首温柔的夜曲。
成才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拉了拉，觉得这一夜的月光，大概会像墨水一样，在记忆里晕开，再也褪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