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领着成才走到练车场。
一路上还在仔细讲解着练车要注意的事项。
“喏，用那辆车练吧”
抬手指着一辆浑身掉漆的皮卡车。
“这破车离合硬得像石头，你先试试踩到底。”
坐在副驾驶的老周叼着烟，眼神里满是 “看你小子出糗” 的期待 。
昨天成功在电话里可是说了，一定要在驾校让成才把技术练好。
成才坐在驾驶座，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
突然想起前世开手动挡货车送货的日子。
那时为了生计，接了点小工程，为了赶工期，在坑洼的土路上硬生生磨出了虎口老茧，哪像现在，不过是在平坦的水泥地上打转。
“挂一档得把离合踩死，不然容易打齿轮。”
老周在副驾絮絮叨叨，突然感觉车身猛地一震 。
—— 成才己经挂好档，平稳地把车开了出去。
“慢点！你小子踩油门了？”
老周慌忙去抓手刹，却见成才轻打方向盘，车子像游鱼似的绕过场边的桩桶，在百米外稳稳停住，还顺手挂回了空挡。
“周叔，你看这样行不？”
成才转头时，额前碎发被风吹得凌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老周手里的烟差点掉地上，结结巴巴地问。
“你…… 你以前开过？”
“没啊。”
成才故作一脸无辜状。
“可能是天赋吧”
“？就像玩游戏机，上手就会。”
成才一点没说谎 。
—— 前世的驾驶记忆早就刻进肌肉里，松离合时的细微震颤，方向盘回正时的阻尼感，都和当年那辆货车如出一辙。
接下来的两圈，成才把车开得像贴地飞行。
首线行驶时车身纹丝不动，倒库时后视镜几乎贴着桩桶边缘，连考场设置的 “S” 弯障碍，都被他用半离合轻松碾过。
场边练车的学员都看呆了，有人大喊。
“这哥们儿是来炫技的吧？”
老周终于缓过神，狠狠吸了口烟。
“你爸果然没吹牛，你小子是块开车的料。”
掐灭烟头，语气正经起来。
“考试考三项：桩考、坡道起步、百米加减档。”
“你这技术没问题，但得记着考试规则 ”
“ 转向灯要打三秒再动方向，坡道停稳后拉手刹，这些细节不能错。”
成才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偷笑。
前世跑运输时，交警的罚单比奖状还多，这些规矩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想起李雨菲要是在这儿，肯定会捂着嘴笑，说他 “装得真像”。
“这两天你天天来，熟悉熟悉这车的脾气。”
老周拍着车门。
“我估摸着，半个月内准能让你拿证。”
“到时候让你爸请我喝酒，我得好好问问他，到底藏了多少没说的育儿经。”
日头升到头顶时，成才把车停回原位。
老周看着他利落地下车、拉手刹、关车门，突然觉得这小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老道 。
—— 不像刚成年的学生，倒像个摸了十几年方向盘的老司机。
“周叔，我明天再来。”
“不过，可说好了，您老可得帮我早点把驾证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