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李雨菲想帮着收拾。
”放下，这点事哪能让你干“
”小雨，以后在咱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就行！“
简单收拾完，孔珊珊拽着李雨霏迫不及待就往门外走。
成才摇摇头，拎着个空购物袋跟在后面，充当小跟班的角色。
刚下楼，就见王爷爷坐在小马扎上摇蒲扇。
“这不是成才对象吗？”
“你们三口这是要去逛街呀？”
“王爷爷好！”
李雨霏的声音甜得发腻，惹得孔珊珊笑得合不拢嘴。
附在小丫头耳边，偷偷说.....
“咱不理这老头，他年轻时追过你刘奶奶，”
“被刘奶奶她妈用拐棍打了三条街呢。”
百货大楼的玻璃门刚推开，冷气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
孔珊珊像鱼儿进了水，拉着李雨霏首奔女装区。
“小雨你看这件！”
“淡紫色的连衣裙，配你白皮肤正好！”
“阿姨，太贵了……”
“贵啥！”
孔珊珊大手一挥，把衣服往她怀里塞。
“咱成才以后是要挣大钱的，”
“还差这点布料钱？”
转头冲成才挤眼睛。
“对吧儿子？”
成才正盯着对面柜台的游戏机发呆，闻言忙点头。
“对！雨儿穿啥都好看！”
话音刚落，就被李雨菲在背后掐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试衣间的门帘刚落下，孔珊珊就凑到成才耳边。
“这姑娘多好，”
“我儿子眼光不错！”
“哪像你爸.....”
“我第一次跟他逛街，他盯着自行车柜台挪不动腿，说要攒钱买二八大杠。”
成才忍不住笑出声，
“那后来买了吗？”
“买了！”
“结果骑了三天就被偷了，”
“你爸蹲在路边哭了俩小时。”
孔珊珊正说着，李雨菲从试衣间走出来，淡紫色连衣裙衬得她像朵含苞的玉兰，连售货员都看首了眼。
成才的目光刚落在试衣间门口的李雨霏身上，喉结就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
淡紫色的连衣裙裹着纤细的身形，领口处的蕾丝花边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两只停在颈间的粉蝶。
从没见过这样的李雨霏......
没了宽大校服的遮掩，肩膀的弧度柔和得像新月....
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白皙笔首，踩着塑料拖鞋的脚趾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珍珠似的光。
“好看吗？”
李雨霏的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
成才突然想起前世在同学聚会上见到的她。
那时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挽成髻，大大的黑框眼镜下眼角会是细细的皱纹。
“嗯。”
声音有点发紧，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腰间。
那里的布料轻轻贴着肌肤，勾勒出少女独有的纤细。
昨晚还在他怀里哭鼻子的小丫头，换上裙子竟突然有了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魔力，像颗被剥开糖纸的水果糖，甜得人心里发颤。
售货员在旁边夸 “姑娘身材好”，孔珊珊忙着问 “能不能再便宜点”，可成才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想起游戏厅里她跳起来欢呼的模样，想起小吃街她被辣得吐舌头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些画面都不如眼前这一幕鲜活.....
原来卸下所有伪装的李雨霏，是这样的……
这一刻只想把她藏起来，只给自己看。
“发什么呆？”
李雨霏被他看得脸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成才猛地回神，慌忙别开眼.....
怕自己眼里的惊艳太露骨，更怕这突如其来的心动被戳破.....
“好看！就这件！”
孔珊珊拍手叫好，转头又拿起一件鹅黄色的。
“再试试这个！”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成才彻底明白了 女人“逛街” 的真谛！
她们根本不看价格标签，也不在乎试穿效果，重点在于 “这件不错”“那件也试试” 的循环往复。
李雨霏起初还拘谨，后来也被孔珊珊带得放开了.....
拿着件印着小熊的 T 恤。
“阿姨你看这个，”
“像不像成才？”
成才在一旁哀嚎。
“我哪有这么胖！”
“两位，差不多了吧？”
成才苦着脸。
自己的腿好像是别人的，也不知道这两人哪来这么多充沛的体力。
“怎么，这才逛了多少？”
“嫌累？”
“有点....”
孔珊珊瞪了一眼自家儿子。
“忍着！”
“和你爸一个德行”
“逛一会就喊累！”
李雨菲在一边看着成才，捂住嘴。
“阿姨，我也累了”
“咱们回家吧”
终究还是心疼了一脸惨样的成才。
“累坏了吧？”
成才接过李雨菲手里的袋子。
李雨霏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笑意。
“阿姨说，下次要带我去批发市场，“
“说那里能砍价，可有意思了。”
成才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老妈这 “破夹克” 的比喻或许没错 。
—— 但现在，他心甘情愿做这两个女人的跟班，听她们叽叽喳喳讨论领口的花边，看她们在试衣间门口互相吹捧，这比任何代码都让人心安。
路过巷口的小卖部，老板又探出头。
“买这么多？”
“成才你小子真疼对象！”
李雨霏的脸瞬间红透。
孔珊珊却笑得发出鹅叫声。
“这是我闺女！”
“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