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法与他合作,告诉他,只有扳倒陆燿汶,他才有机会。”
“邓伯,您为何不亲自告诉他?”林怀乐好奇地问。
“大D一向猖狂,如今我无权无势,他眼中恐怕己没有我了。”邓威摇头笑道。
“我……”
“好了,阿乐,我累了。”邓威打断林怀乐的话。
林怀乐无奈,只能将话咽回肚里,向邓威和鬼奀告辞离去。
“奀仔,你这个门生比黄油还滑手,我说了这么久,他愣是一句话也没说透。”林怀乐离开后,邓威重新睁开眼,淡淡说道。
鬼奀老脸微红,沉默以对。
“奀仔,你老实告诉我,林怀乐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邓威再次问道。
邓威再次追问。
“邓伯,我真的不知情。”鬼奀诚恳地回答。
将鬼奀逐出病房后,邓威轻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接着,邓威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立哥,我是邓威。”电话接通,邓威缓缓道。
“阿威,你近乎十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吧?”电话那头,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我这个身份,不便与你们常联系。”邓威轻声回应。
“阿威,别这样,你帮了我和西哥那么多,我们早把你当朋友、兄弟了。”立哥温和地说。
“立哥,我也把你们当朋友,所以才尽量少联系,只是这次……”邓威语气中带着歉意,“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被一个小辈逼到这个份上。
哎!”
说到这里,邓威长叹一声:“是我太天真,以为靠规矩和手段就能掌控和联胜,结果我只是个纸老虎,人家一戳就破。”
立哥在电话那头沉默十多秒后,缓缓开口:“阿威,你想我怎么帮你?”
“立哥,我要重树权威,就得在和联胜九区话事人及所有叔父面前,解决靓仔汶。”邓威一字一顿地说。
“阿威,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你稍等段时间。”立哥毫不犹豫地答应,显然没把陆燿汶放在眼里。
“立哥,多谢。”邓威道谢后补充道,“那个靓仔汶有点邪门,小心点。”
立哥闻言微愣,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个“好”字,便挂断了电话。
邓威闯荡江湖数十年,深知一个道理:再顺手的夜壶,也不可能上桌。
立哥说他是朋友、兄弟,听听就好,若当真,那就是不识趣了。
与此同时,在何汶田邨阮梅家中,陆燿汶看着沙发上的清纯少女,问:“阿梅,这位是?”
“汶哥,这位是我好友方婷,住隔壁单元。”阮梅笑着向陆燿汶介绍。
随后,她对方婷说:“方婷,这是陆燿汶。”话到嘴边,阮梅没把“我哥哥”这三个字说出口。
方婷笑着向陆燿汶打招呼,并调侃阮梅一句后便离开了:“你汶哥嘛,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了。”
阮梅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阿梅,吃饭了吗?”陆燿汶假装没听见方婷的话,笑着问。
“嗯……还没。”阮梅先点头后摇头。
“走,去我家吃,我妈煮了面,之后带你去检查身体。”陆燿汶拉起阮梅的手,阮梅的脸更红了。
不久后——
“阿梅,吃这么点就饱了?”陆燿汶边吃边问。
“嗯。”阮梅看了一眼陆燿汶,又迅速低下头。
高秀云端着面坐到陆燿汶旁边,先训了他一句,然后问:“面够吃吗?”
“够了,妈你煮的面太好吃了。”陆燿汶夸道。
“谁信。”高秀云嘴上这么说,但笑容满面。
突然,高秀云收起笑容,说:“阿汶,我昨天和你西姨通话,听说你三堂叔的儿子去年拿了全国武术冠军,今年跟京剧团来港岛表演,结果他没跟武术团回去,你三堂叔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找到。”
“你在港岛人脉广,看能不能帮忙找找,他叫高岗,是你表弟。”
陆燿汶闻言,眼神微闪,问道:“老妈,我这个表弟叫高岗?”
“对。”高秀云立刻回答。
听到母亲的回答,陆燿汶心中感叹:“高家真是人才辈出,高晋、高岗,都是狠角色,不过性质不同。”
一个年轻女子竟让这小子迷失到不顾性命,真是丢脸。
陆燿汶己打定主意,要让这位从未见过的表弟见识一下何为风月场所,何为风月场所的主宰。
“妈,您放心,我定会动用关系找到表弟,让您在老家人面前有光。”
陆燿汶向母亲拍着胸脯保证。
“什么有光,我这是在帮亲戚嘛。”
被陆燿汶点破心思的高秀云脸上一红,连忙辩解。
“对对对,整个村子谁不知道您热心肠,爱助人……”
半小时后,陆燿汶与阮梅刚走出村子,一辆黑色奔驰便停在了他们面前。
先将阮梅扶上车,陆燿汶随即拨打电话。
“阿雄,是我,陆燿汶。”
电话接通,陆燿汶笑道。
“汶哥,有何指示?”
电话那头,钟楚雄听到陆燿汶的声音,比听到父亲的声音还要激动。
“上次我探望夏侯武的手续,你处理掉了吗?”
陆燿汶问。
“汶哥,我办事您放心。”
钟楚雄拍着胸脯保证。
“明天上午,帮我安排和夏侯武见面,除了你,我不希望有其他狱警知道。”
陆燿汶缓缓说道。
“汶哥,这事儿有点……”
“五万港钞。”
“放心,汶哥,明天我自己都不清楚您见了谁。”
钟楚雄脸上露出了笑容。
挂断电话后,陆燿汶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吉米,去地下黑拳界打听一下,看是否有叫高岗的拳手,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电话接通,陆燿汶立刻说道。
高岗是个人才,身手好尚在其次,关键是他对一个年轻女子用情至深,若陆燿汶出手,岂不让高岗如哮天犬般忠诚?
……
陆燿汶笑着告诉阮梅,经过医院检查,他发现老妈被误导了,阮梅的手术在国外才能做,而岛国和阿美莉卡都具备这个条件。
岛国的费用更为低廉,大约三百万港币即可。
因此,他己安排医生预约岛国的手术,阮梅的心脏病己刻不容缓。
阮梅感激地对陆燿汶说:“汶哥,你对我如此好,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陆燿汶笑着回应:“多陪陪我妈妈吧,她最疼你了。”阮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渴望陪伴的是陆燿汶,但少女的羞涩让她难以启齿,只能羞涩地点头。
不久,高秀云得知手术费用及安排后,满脸喜悦。
陆燿汶笑道:“妈,这下您可以不用总担心阿梅的身体了。”高秀云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心生一念,望向儿子和阮梅。
陆燿汶趁机提出心中疑惑:“妈,讲讲爸和叔叔的事吧,以前您总是避开话题,现在我长大了,该告诉我了。”高秀云笑容收敛,犹豫片刻后,将陆燿汶拉进卧室,低声说:“阿汶,妈妈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往事如烟,让它过去吧。”
陆燿汶坚持要知道真相,高秀云终于开口,讲述了叔叔陆荣安与罗家千金的爱情故事,并提到父亲的事情她至今不明真相,是被人牵连还是陷害,她都不敢深究。
陆燿汶紧紧抱住母亲,轻声安慰:“妈,这些年您辛苦了。”高秀云眼中满是忧虑与不舍,叮嘱陆燿汶:“阿汶,人要往前看,不要怨恨罗家,你婶婶她也很不容易,这些年全靠她从鹰国偷偷寄钱,我才能支撑这个家。”
“妈,我心里有数,他们个个出身名门,我哪敢心生怨恨。”陆燿汶笑道。
明白母亲的用意后,陆燿汶知晓了为何母亲既让他习武,又让他就读私立学校,一切皆因那位慷慨的婶婶每年都会寄钱回家。
“你能这么想最好,等阮梅病愈,你们就成婚,多生几个孩子,届时我还年轻,正好帮你们照看。”高秀云在得知阮梅病可治后,道出了自己的心愿。
陆燿汶神色微变,察觉到阮梅正轻手轻脚地躲在门外偷听。
“妈,这事还得看阮梅的意思,万一她不愿意呢?”陆燿汶故意这么说。
“阿梅看你的眼神,就像我当年看你爸一样,我还能不懂她的心思?”高秀云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
“我常年在外,身边不乏女人。”陆燿汶又说。
“瞎说什么,说这么大声,很光彩吗?”高秀云拍了陆燿汶一下,接着说,“你真打算一辈子漂泊?到时候不干了就是。”
“妈,我觉得这样不好,阮梅会不会觉得我们是拿治病逼她?”陆燿汶想着门外焦急的阮梅。
“我们是一片真心,阿梅会懂的。”高秀云一脸诚恳。
“铃铃铃~”陆燿汶的手机响起。
他接起电话,“汶哥,是我,吉米。
你让我查的高岗,现在在九龙城寨跟着少爷辉打拳,今晚有比赛。”吉米在电话那头说。
“知道了,你再帮我查查少爷辉的背景,尽快告诉我。”陆燿汶沉思片刻后说。
“明白。”吉米立刻回应。
挂断电话,陆燿汶走向卧室门口,对高秀云说:“妈,晚上有事,不在家吃了。”
“晚上又要去哪?”高秀云担忧地问。
“你让我找的那个表弟有消息了,我晚上去确认一下。”陆燿汶边说边拉开卧室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阮梅,神色略显慌张。
“阿梅,我先走了,辛苦你陪我妈了。”陆燿汶装作不知,笑着告别。
“不累,汶哥。”阮梅迅速回应。
“情绪激动时,记得深呼吸。”陆燿汶言罢,推门而出。
“糟了,汶哥肯定发现我偷窥了。”阮梅脸颊绯红如霞。
夜幕下的九龙城寨,面积不足0.1平方公里,却容纳了近五万居民。
这里无视港岛法律,无警察管辖,只有各路人物与城寨独有的秩序。
它常被喻为“罪恶之城”。
不久,陆燿汶携高晋、吉米步入这座“罪恶之城”。
城寨内巷弄狭窄,连自行车通行都困难,两人并肩而行亦需身材适中。
在吉米的引领下,他们来到龙津路9号前。
望着眼前这栋灯火璀璨的12层建筑,陆燿汶问:“吉米,这就是九龙擂台?”
“正是,汶哥,您要找的高岗,今晚九点半在此比赛。”吉米速答。
陆燿汶瞄了眼手表,步入龙津路9号。
片刻后,六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