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在朝堂被步步紧逼,决定铤而走险,目标首指“祸源”苏晚。动用埋藏极深的宫廷暗棋(可能是某位低阶嫔妃身边的心腹一太监,或御药房的某个管事)。
某日,太医为苏晚换药后不久,她突感剧痛眩晕,指尖伤口渗出黑血!所敷药物被掺入剧毒!监视宫女之一(名唤秋月)反应极快,立刻封住苏晚心脉要穴,并吹响示警哨音!显示出她并非普通宫女,而是萧彻安排的顶尖护卫/暗卫。
紫宸殿侍卫瞬间涌入静思堂。下毒的太医尸体在御药房被发现。同时线索指向一个早己“失踪”数日的粗使太监。另一路刺客伪装成内侍,趁乱强攻静思堂,他们目标明确,悍不畏死,武功路数阴狠刁钻,带有明显死士特征。静思堂内爆发激战。秋月等护卫拼死抵挡。
萧彻闻讯,暴怒而至,亲自出手,剑光如龙,瞬间斩杀数名刺客。激战中,一名刺客袖中弩箭突发,首射萧彻后心!苏晚虽中毒虚弱,但特工本能仍在,危急时刻推开萧彻,弩箭擦肩而过,深深钉入廊柱(箭簇幽蓝,喂毒)。萧彻反手一剑将刺客斩首。
刺客被尽数歼灭,活口皆服毒自尽。萧彻看着苏晚肩头被箭簇划破的伤口和发黑的指尖,眼中翻涌着后怕与滔天怒火。他抱起昏迷的苏晚,怒吼:“传所有太医!救不活她,你们统统陪葬!” 并厉声下令:“高无庸!给朕查!挖地三尺!朕要崔家……鸡犬不留!” 崔家的疯狂反扑,彻底点燃了帝王的杀心。苏晚的舍身相救,在萧彻心中投下了新的、复杂的影子。
剧痛如同附骨之蛆,从指尖和肩头蔓延开来,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被毒素侵蚀的神经。意识在灼热的黑暗与冰冷的刺痛间沉浮,恍惚间,能感觉到身体被移动,被安置在柔软的锦褥上。耳边是压抑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萧彻那如同寒冰碎裂般、压抑着滔天怒火的低吼:“救不活她……你们统统陪葬!”
浓烈的药味混杂着血腥气涌入鼻腔。指尖传来被银针反复刺探、挑拨的锐痛,肩头伤口被仔细清理,敷上冰凉刺骨的药膏,又被层层包扎。有苦涩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喉咙,带着一股奇异的腥甜。身体如同被架在烈火上炙烤,又仿佛沉入万载冰窟,冷热交替,意识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那肆虐的灼热和冰寒终于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沉重的眼皮如同粘连了千钧重物,我艰难地睁开一丝缝隙。
视线模糊了片刻才逐渐清晰。头顶是熟悉的明黄色承尘,雕刻着繁复的盘龙祥云图案。空气里弥漫着沉水香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药味。这里不是静思堂,而是……紫宸殿的偏殿暖阁?萧彻竟将我安置在他的寝宫范围内?
我微微侧头。指尖被重新细致地包扎过,依旧刺痛,但那种麻木发黑的感觉减轻了许多。肩头的伤口也被妥善处理,不再有毒素侵蚀的灼烧感。床边,两名穿着淡青色宫装、面容清秀却眼神沉静的宫女垂手侍立,如同没有生命的玉雕。她们的气息绵长而内敛,绝非普通宫女,显然是萧彻派来的高手护卫兼监视者。秋月不在其中,想必有伤在身或被委派了其他任务。
“娘娘醒了?”其中一名宫女察觉到动静,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平稳无波,“陛下吩咐,娘娘若醒,立刻通传太医复诊。”她说着,对另一名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无声地退了出去。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发不出声音。宫女立刻端来一盏温热的参汤,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小心地喂我喝下几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滋润。
很快,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名头发花白、神色惶恐的太医在太监的引领下匆匆而入。为首的正是太医院院判陈太医,他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娘娘万福!”太医们跪了一地,声音带着颤抖。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为我诊脉,查看指尖和肩头的伤口,又仔细询问了宫女我醒来后的状态。他的手指搭在我的腕脉上,停留了许久,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最终长长吁了口气,对着门外方向深深叩首:“启禀陛下,娘娘脉象己趋平稳,体内余毒清除大半,幸得及时封穴救治,加之娘娘……体质似乎异于常人,恢复力极强。如今只需按时服药,静心调养,旬月之内,当无大碍!”
殿外一片寂静。但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清晰地昭示着帝王的存在。
“知道了。”萧彻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不出喜怒,“好生伺候。再出差池,提头来见。”
“臣等遵旨!谢陛下隆恩!”太医们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又小心翼翼地开了新的方子,嘱咐了宫女一番,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寂静。两名宫女如同门神般守在一旁。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尽快恢复体力,同时梳理着混乱的记忆。崔家的疯狂反扑,那淬毒的指尖,强攻的刺客,推开萧彻时肩头擦过的幽蓝箭簇……以及萧彻那声震彻殿宇的灭门令!
崔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