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董,对沈氏的收购已经结束了,沈董因为行贿罪已被拘留。”
“池微呢?”
秘书沉默不语。
许宴池眼底乌黑,抬眼扫了眼秘书,“说。”
“还没找到,警察说多半可能是被泥石流直接…”
尸骨无存的意思吗?
许宴池阴沉地敲打着桌面,牙都要咬碎了。
他回到了北山的小别墅,大步流星冲进地下室,将昏睡的沈清禾拖到车里。
又打了个电话,“把沈清禾的母亲带去港口。”
沈青禾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母亲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被绑住手脚,像是垃圾一样拴在游轮外。
“许宴池,你放过她,许宴池!!!那是我母亲,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许宴池!”
许宴池充耳不闻。
他叼着雪茄,眼角眉梢满是戏谑,“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你把池微送去哪里了,我就放过她。”
沈青禾疯狂解释,不是自己。
“你要我说多少次,不是我。”
她不明白,为什么许宴池坚定地认为是自己藏起来了池微。
池微就不能是自己跑了,或者是真的死在泥石流里?
许宴池狠狠地踹在她肚子上,沈青禾当即吐出一口血。
“嘴还挺硬。”
他一声令下,沈母像是一块破布被托在游轮后面。
沈青禾眼睛里几乎要溢出血,不敢再看。
只能抓着许宴池不断哀求,一遍遍说着不是自己,她真的不知道池微去哪里了。
许宴池却强硬地将她头扭正,让她亲眼看着母亲死去。
四个小时过去,沈青禾晕了过去。
警察赶到现场,游轮的船长主动顶罪,许宴池完好无损。
他将沈青禾囚禁在北山别墅,切断电话线,这里成了无人发觉的罪恶之地。
当第五十个男人从别墅里离开。
许宴池看着床上满身污秽的女人,轻蔑道:“沈青禾,你爸刚才在监狱里自杀了,你妈的身体火花了,骨灰我丢在垃圾场了。”
“沈青禾,我再问一次,池微人呢?”
沈青禾目光呆滞。
许宴池拨弄手里的硬盘,“沈大小姐一点朱唇万人尝,上个拍卖会,很多人应该都很感兴趣。”
“许宴池,为什么你不相信她死了。”
这句话在寂静的别墅里震耳欲聋。
许宴池冲上床,抓着沈青禾的头往墙上撞。
月光下,许宴池的面目狰狞如魔鬼。
“她爱我,非常爱我。”
“我要跟她结婚,我把她拉进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人生,她为什么会走?”
“只是不爱她几天而已,只是对她差了点而已,我只是让她做回几天下等人。”
许宴池双目灼灼,“我,许宴池,我这么高贵的一个人,如果一无所有,她也会受到牵连,我这是为了她好。”
“我是为了未来,都是你,是你害得我为了守护这个位置不得已做了这些。”
“一定是你们,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
沈青禾为自己曾经喜欢这样一个人感到恶心。
他原来如此懦弱,懦弱到不敢承认,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沈青禾下身还在流血的身体,头皮血肉模糊,她忽地笑了。
“我要是池微,我就假死脱身躲起来。”
“许宴池,你这样的人根本谁都不爱,你爱的,从来都是自己。”
许宴池浑身一僵。
手松开,沈青禾颓然地跌倒在地上。
“你爱池微吗?真的爱,怎么会舍得她难过呢?她的眼泪,她的心酸,她的伤口都该让你心痛不已才对。”
“又怎么会丢下她,奔向我呢?”
沈青禾想到了西岛的那个台风天。
那个像她下跪的少年。
或许她也说错了,是真的爱,但许宴池的爱是要为任何利益让步的,太浑浊了。
而她也太晚醒悟。
才落得家破人亡,活得如狗都不如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