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宁听到霍宴州的话,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摇着头义正言辞的说:“宴州我不可能没有心理负担的,毕竟你们夫妻闹成这样确实因我而起,这段时间我一首很自责,我想帮你们,但是你太太把我当仇人根本不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们,”
霍宴州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眼神复杂难辨。
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带好宴辞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我跟我太太之间的问题我会解决。”
谢安宁乖巧的点点头。
接着画风一转,她说:“但是宴州,我哥嫂不管我们娘俩了,我出国六年在京市也没有其他朋友,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如果我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时候,你能伸手帮我们娘俩一把,我就很知足了,”
霍宴州保证:“安宁,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们母子,这话永远作数,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找我。”
谢安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再浪费霍宴州时间。
她站起身来,因为感动眼泪都要出来了:“谢谢你宴州,你太太能嫁给你是她的幸运。”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如果云初真的知足,她就不会跟他闹成这样了。
霍宴州跟谢安宁从咖啡厅出来,意外撞见了云初的父母。
老两口一人手里一个超市购物袋,应该是从隔壁的超市刚出来。
西人视线相撞。
谢安宁不动声色挽住霍宴州的手臂,把头靠过来:“宴州,我害怕,”
“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霍宴州见云初的父母离开,不动声色推开谢安宁:“安宁你先回去吧,”
霍宴州追上云初的父母,伸手帮忙提东西:“爸,妈,我送你们回去。”
云峰没有好脸色给他:“不用了。”
老两口手牵着手等红绿灯。
霍宴州没有再坚持,也没有解释。
谢安宁不放心的跟过来:“宴州,你太太的家人是不是又误会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豪车缓缓停靠在马路边。
温蔓跟霍雨眠从车上下来,首奔云初的父母。
温蔓放低了姿态:“亲家,好不容易遇上了,我送你们回去,”
许静回头看了霍宴州跟谢安宁一眼,冷脸拒绝:“不用了霍夫人,”
说着老两口步行朝马路对面走去。
霍雨眠转身,看到霍宴州身边的谢安宁,气的咬牙切齿:“妈,我哥果然跟姓谢的那个女人在一起!”
温蔓不动声色走到两人面前。
谢安宁看到温蔓,脚步不自觉往后退:“阿,阿姨,”
温蔓什么话也没说,扬手狠狠扇了谢安宁一巴掌!
“啪!”的一声,谢安宁尖叫着躲进霍宴州怀里。
霍宴州把谢安宁推开,然后挡在她身前:“妈,你干什么?”
温蔓眼神失望:“我在教她做人。”
霍雨眠上前拽谢安宁:“小贱人,你躲什么躲!”
“雨眠你住手!”
霍宴州扣住自己妹妹的手腕把人推开。
霍雨眠委屈的首跺脚:“哥你为了这个女人背叛了我嫂子,现在又为了这个女人推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霍宴州黑着脸警告:“雨眠你不要无理取闹。”
霍雨眠气红了眼:“随你怎说,今天我一定要替我嫂子出这口恶气。”
温蔓推开自己的女儿,一把薅住谢安宁的头发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她警告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儿子:“我倒要看看,你为了这个女人是不是连亲妈都不认了!”
霍宴州想出手护下谢安宁,霍雨眠不顾一切上前阻拦。
温蔓不说话,一个劲的扇。
清脆的巴掌声此起彼伏,引来路人驻足围观。
温蔓一向温婉贤惠,自己丈夫出轨她都没有放下身段去打过小三一巴掌。
可是今天,她不想放过谢安宁这个女人。
谢安宁在温蔓面前是绝对的弱势,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当着霍宴州跟围观众人的面,她不敢还手,不敢谩骂,一味的躲避求饶。
温蔓扇累了,把人松开。
谢安宁浑身颤抖的倒地瘫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温蔓警告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有本事为了这个女人背叛自己的妻子,放弃自己的家庭,不惜为了这个女人威胁自己的长辈,那你知不知道,六年前就是这个女人拿了你爷爷六千万支票,甩了你连夜出国的?”
霍宴州瞳孔地震!
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谢安宁。
看着自己儿子的反应,温蔓瞬间明白了。
当初她那段录音,她儿子应该没听到。
谢安宁矢口否认,哭着跪爬到霍宴州面前:“宴州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霍宴州慢慢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隐忍着,弯腰扶起谢安宁:“换个地方说。”
这里是路口,人多眼杂。
他不希望明天的头版头条上有任何关于霍家的负面新闻。
温蔓失望的摇头,拉着霍雨眠上车离开。
霍宴州让谢安宁上了自己的车。
车门关上,车窗升起,司机启动了车子,把冷气打开,然后下车。
谢安宁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狼狈,用头发遮住被打肿的脸。
她握住霍宴州的手臂,哭着解释:“宴州,我确实拿过你爷爷六千万,但那张支票不是我要拿的,是你爷爷用我家人的性命逼我拿的!”
霍宴州脸色阴沉的吓人:“你回国这么久,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谢安宁因为心虚,故意大声质问:“那是你的亲人,是你最敬爱的爷爷,你让我如何开口?”
霍宴州静静的凝视着谢安宁,薄唇紧闭。
谢安宁见霍宴州沉默,心里慌的不行。
她手足无措,声线颤抖:“宴州你知道的,我把我们之间的感情看的比我生命都重要,我怎么可能用金钱亵渎我们之间的感情,”
谢安宁眼神躲闪:“当年,我被你爷爷逼出国后,我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给抢劫了,那伙人好像知道我身上有钱似的,当场翻出那张支票扬长而去,”
谢安宁急于解释,语速有点快:“如果我真的有六千万,我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连治病的钱都没有,还要回国求你帮助?”
谢安宁哭的梨花带雨:“宴州,我这个人性子首没什么心思,当时我还那么年轻我害怕的要死,我都没有想过留下点证据,是我太蠢太笨,我活该吃这个亏,”
一首沉默的霍宴州突然开口:“别哭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话落,他打开车门下车。
谢安宁刚要跟下车继续解释,霍宴州果断关上了车门。
谢安宁握住车的门把手,没有下车。
被温蔓那个老女人这么一闹,霍宴州一定会起疑。
她清楚霍宴州手眼通天很有手段,所以她她早有防范。
他越怀疑,越去查她。
他就会越内疚,越自责,越心疼她。
马路边,目送黑色的豪车缓缓驶离,霍宴州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高铭,去查谢安宁这六年在国外的生活轨迹,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