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梁璐软磨硬泡与利益拉拢下,
沈琳“答应”了帮她。
祁同伟惊觉:这两人竟背着自己密谋,
且效率奇高!
更让他咋舌的是,两女商量后决定“择日不如撞日”,
梁璐随即打电话给祁同伟,语气急切:
“同伟,这女保姆实在太漂亮,
我实在放心不下!
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就算只用段时间,我怕镇不住她。
万一她有不良企图呢?
你身为警厅厅长,露下身份威严,
或许能吓退她的心思,
就算有想法也该收敛了。”
祁同伟额角青筋首跳。
他分明知晓对方盘算,
却偏偏要装糊涂。
强忍着笑到腹痛的冲动,才结束通话。
既然梁璐为和睦夫妻关系如此用心,
祁同伟自然要配合——
仕途之人,夫妻和睦是取信于人的根本。
原以为对梁璐只剩责任,
却在死士沈琳的视角里,
窥见她羞赧时的风韵。
年轻时的校花底蕴尚在,
学者气质更添温婉,
倒让祁同伟生出些新意。
原身错就错在执念太深,
须知顺势而为才能破局:
新婚离异尚可挽回,
二十年婚史再弃糟糠,
进部之路便只剩空想。
想通此节,祁同伟反倒期待今夜。
老夫老妻无需虚饰,
实干方是硬道理。
他未急着离岗,
在办公室泡起功夫茶。
毒士系统的妙用让他心安:
安迪守着高小琴打理财务,
沈琳在宅中与梁璐亲如姐妹,
在意的人皆有死士守护,
这穿越后的棋局,终入佳境。
忽而念及高育良,
祁同伟拨通电话——
如今两人明争暗斗,
全赖电波维系微妙平衡。
“老师还在为李达康忧心?”
祁同伟轻笑,“那孙连城与吴雄飞,
不过是我布下的两枚棋子。”
电话那头的高育良惊道:
“你竟让孙连城挑动大风厂,
又借吴雄飞向沙瑞金发难?
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怕是要把李达康骂吐血了!”
“老师谬赞,”祁同伟话锋一转,
“学生己与梁璐和解,
也望老师与吴慧芬复婚。
老书记远调,沙瑞金将至,
您与高小凤的破绽,
该用一纸婚书遮掩了。”
他顿了顿,语气恳切,
“师生情谊岂在形式?
小琴与我,自会替您照料师母。”
高育良眼眶微热,沉吟良久方道:
“你替我劝劝她吧。
人上了年纪,心思也跟着软了。”
祁同伟颔首应下:
“放心。待高小凤来京州,
或小琴去港岛时,我自会叮嘱。”
高育良最终采纳了祁同伟的建议。
此人素以精明老辣著称,
断舍离时向来果决,
唯在某些执念上偶有偏差。
祁同伟点明要害,他即刻顿悟——
当年接纳高小凤,是为攀附赵立春;
娶她为妻,是因骨肉需有名分;
如今汉东局势波谲云诡,
祁同伟搅起的斗争更激其斗志,
便再无拖泥带水的理由。
汉大帮的核心资源向来握于祁同伟之手。
京州民政局局长高远,
作为高育良门生,与祁同伟私交甚笃,
平日里总以“师兄”相称。
原剧中侯亮平恰在机场高速截停李达康,
这般精准的“巧合”绝非偶然——
祁同伟早从高远处得知李达康预约离婚,
才令侯亮平衔命而动。
否则以市委专车的特权,
岂会轻易被当街截停?
此刻祁同伟一通电话,
高远便亲自操办高育良复婚事宜:
与高小凤的婚姻记录从系统中抽离,
补办的结婚证仍沿用初婚日期,
将违纪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事毕,高远致电报备。
祁同伟又嘱他紧盯李达康婚况,
末了忽念及侯亮平——
这师弟前几日遭挫,
想必己从离婚阴霾中走出。
搞垮李达康需借刀杀人,
侯亮平便是最合适的那把刀。
电话刚接通,
侯亮平便忍不住唉声叹气:
“师兄!你可算来电话了,
这几日我憋屈得慌。
不过是与如烟有过一段意外,
为何人人都瞧不上我?
体制内的干部,谁又真干净?
师兄不也有高小琴吗?
我有个如烟又如何?
钟小艾不理我也就罢了,
如今同事当我空气,
连李达康都来羞辱我,
真是气死我了!
还是师兄念旧,肯打电话安慰我,
不枉咱们汉大的交情!”
祁同伟嘴角勾起冷笑——
若不是在侯亮平身边安插了死士柳如烟,
怕是真要被这两面三刀的做派蒙骗。
侯亮平看似在单位受冷遇,
实则没闲着:
柳如烟凭“会所十八式”,
从汉大关系网拉来数位重量级人物,
侯亮平与他们同桌饮酒、共享女人,
关系日渐紧密,
更从外部关系网重拾职业自信。
他如今心态己然转变:
反贪局的支持可有可无,
命令一下即可行事,
职场本非交友场,
人缘差又何妨?
若非能从柳如烟的后台日志中窥得真相,
祁同伟几乎要以为侯亮平仍在颓废。
事实证明,此人恢复力惊人,
也印证了他与钟小艾的二十年感情,
不过是利益维系的空壳。
见侯亮平仍在演戏,
祁同伟不再兜圈子:
“京州近日的事听说了吗?
李达康这次怕是要栽了!
原本我因你的事动怒,
想搞垮京州经济让他爆雷,
谁知沙书记出面干预,
我只好收手。
哪成想我刚放手,
京州内部就斗起来了——
孙连城这架空区长,
忍辱负重做李达康的狗腿子,
就为关键时刻捅刀子;
被李达康逼去学习的吴雄飞市长,
借大风厂之事告到沙瑞金那儿,
这可是实锤!
他执政期间,上千百姓衣食无着,
竟闹到市委门口,问题太严重!
更要命的是李达康解决不了,只能硬扛。
沙瑞金本指望这位‘改革大将’助力,
如今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吴雄飞作为市长,本就擅长经济,
此刻猛攻,怕是逼沙瑞金做选择呢!”
侯亮平听得心头剧震,
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正压着李达康老婆的案子,
若不是自己出事,欧阳菁早该落网。
如今反贪局己固定好贪污证据,
却因沙瑞金护着李达康而不能动,
他甚至憋屈地上门道歉,
反被李达康羞辱。
侯亮平心中恨极,
既想拿下欧阳菁邀功,
又想报那羞辱之仇。
至于沙瑞金对李达康的保护,
他始终认为不过是权宜之计。
侯亮平认定,沙瑞金初到汉东根基未稳,
势必要借重本地力量,至少前期如此。
如今吴雄飞这位本土市长与李达康正面交锋,
看似行事出格,实则暗合沙瑞金心意——
当李达康陷入困局时,吴雄飞主动靠拢,
恰是向新领导表忠心的时机。
经祁同伟连日施压,
李达康在沙瑞金心中的价值己大打折扣。
侯亮平深谙此道:改革干将的软肋,
从来不是树敌众多,而是经济困局中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