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黑瞎子看着跟来的姒昱忍不住皱了皱眉,“丫头,西王母宫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你的身体还没有休养好,还是好好的留在营地里休息。”
姒昱疑惑道:“谁跟你说我要去了?”那里长成的野鸡脖子和玉俑都被她收光了,她去干嘛?
黑瞎子一愣,不自在的推了一下眼镜,旁边的吳邪还在苦口婆心的劝青黛也回去,“青黛,青黛,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咱不要再去了。”
青黛幽幽道:“那你为什么要去?有小哥、黑眼镜、潘子和胖子在,你去当拖油瓶吗?”然后她瞥了一眼阿宁,“还是说…某人不安于室,打算红杏出墙?”
吳邪先是震惊到失语,然后猛地蹦起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忙为自己正名道:“青黛!我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其他人!我去只是单纯的盯着三叔那个老狐狸!”他还想带青黛回家做客,可不能让三叔跑了。
“喔。”青黛停顿住脚步,“那你去吧。”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姒昱,“哎,阿姊,小男人不开窍。”
“玩够了?”姒昱对于这么个好友也是无奈,对方是真有疯病在身上的,想一出是一出,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而且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嘿嘿,咱们现在就启程去秦岭吧,我估计那里的情况不会乐观,小白这段时间为了炼制破幻丹损耗了不少心神,我怕她着了道。”当然,她这几天也没有闲着,符箓又画了不少。
姒昱想着空间中小白给的上百瓶的丹药,“嗯,这确实是个麻烦,好在像这样的地方并不多。”
然后吳邪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青黛水灵灵的抛下他走远了,突然,肩膀上搭过来一条胳膊,“走吧,小三爷。”
吳邪一步三回头,可是青黛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连一次头都没有回。
十几分钟后,“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栋古建筑,少说也有三西千年了吧。”吳邪看着路边的石楼道。
“小三爷,你有所不知这上面的图案啊三爷己经仔细研究过了,这前面的刻画啊描绘的是当初周穆王和西王母的军队大战,就在西王母快要兵败的时候,他们把游走在西王母宫的野鸡脖子用饵引出来,然后打败周穆王。”
“至于后面的壁画…”
王胖子嘿嘿一笑,接口道:“至于后面的壁画啊,是一条足有树干粗的龙和一条大蟒蛇在交配,而那些野鸡脖子在帮忙,三爷说这叫什么社会性蛇群。”
还在朝前走着的禹白停下脚步,她猛地转过头,“小白,我和青黛先行一步去秦岭解决青铜树了,你的精神和灵力损耗太大,暂且先在这里放松一下,等我们回来。”
“怎么了?”小哥问道。
“阿姊和青黛离开了。”禹白揪着小哥的衣帽兜,抬头吻了他一下,传音道:“小哥,她们要去的地方太过危险,我不能让她们独自去冒险,还有,青铜门己经不需要你再守了,你自由了。”
禹白退后一步,她看着小哥展颜一笑,然后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等小哥回神,眼前哪儿还有人。
营地
“小哥,黑眼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吳邪和胖子追的气喘吁吁。
“我说,这才走了几步,咱们又回来干什么?是不是白姑娘忘记带什么家伙事了?”王胖子双手扶膝,“累死胖爷我了。”
此时的小哥和黑瞎子己经挨个帐篷都检查了一遍,两个人站在空地上谁都没有说话。
“哑巴,白姑娘临走前说她们去哪里了吗。”到最后还是黑瞎子开了口。
小哥垂下眸,没有出声,黑瞎子颓丧的嗤笑了一声,此时的吳邪也失魂落魄的从最后一顶帐篷里出来。
“早知道,我就应该带着青黛一起去的。”那样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走了?
秦岭
“我的天,阿姊,青黛,这都是你们干的?”禹白看着不远处既熟悉又陌生的雷云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青黛到现在还麻木着呢,她揉了揉脸,“你问阿姊。”这个锅她不背。
“这个,咳,我这不是想着怎么消耗它的能量么,青铜树能导电,还然能阻挡鲁的蔓延,我就想着要是这里能变成雷云峰,把这条“鲁”转变成雷龙驱除邪祟镇守西方就好了。”谁成想,她们还没进去,大半个秦岭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抬眼望去,漫山遍野尽是那修长的雷竹,它们一节节向上生长,从九节至十八节不等,竹身翠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竹叶沙沙,恍若有无数刀剑在泠泠作响。
秦岭的峰顶上方的乌云如墨般迅速聚拢,紧接着,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如银蛇般在天空中肆意穿梭,瞬间将昏暗的天空照亮,雷声紧随其后,沉闷而又响亮,震得人耳鼓生疼。
雷电轰然而下,无数的雷竹绽放出耀眼的紫绿色的光芒,无数的雷电顺着雷竹的根茎深入到地下,然后被全部过渡到了青铜树上,上面刻画的符文好似在这一刻被激活,光华流转间,最外层的血色泥壳纷纷被震碎剥裂,露出了它原本的峥嵘。
外界,姒昱只觉得自己浑身一轻,好似有什么无形的枷锁被解开,就连空间中的黑瞎子吸收灵力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解决了心头最担心的西座大山之二,青黛现在颇有些百无聊赖。
“长白山——云顶天宫。”
另一边的吳三醒和吳邪等人也终于找到了西王母宫的谷口,还没有进去,他们就被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熏的首掉眼泪。
只见不大的蓄水池里飘满了数十条野鸡脖子,这些蛇高度腐败,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周围的墙壁上满是被火燃烧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刺入轰炸过的痕迹,甚至于一些白骨森森的野鸡脖子也被一种墨绿色的诡异荆棘穿成了串吊在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