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的意见,其他人没意见,几分钟后他们就找到了一片相对大的空地,4把巨大的伞一撑,跟个小凉亭似的。
姒昱打量了一下,“中间再撑一把。”
青黛转身从包里又拿出一块透明的雨伞,她往中间一插,一根细如粉条的金属顿时深入地下1米多深,上方的伞叶刚好罩在所有的雨伞之上。
他们刚把篝火点燃,天上就开始下起了大雨,潘子朝火堆里放着捡来的枯枝,“这雨还真是说下就下啊,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王胖子摸了一下伞骨,又晃了晃,“别看这伞才巴掌大,覆盖的范围可真不小,而且摸着这质量也很结实。”
姒昱在她们的篝火里放了一颗驱虫丹,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以她们为中心向西周扩散,几乎是瞬间,树干、草丛和脚下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声音。”几个人跳起来,连忙打开手电筒,等他们看清楚情况,顿时被惊的头皮发麻。
只见西周,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黑色的爬虫,数量之多,就像黑色的云雾一般。
“我去,咱们在这安营扎寨,感情是给它们送餐来了啊。”王胖子用刀叉起一只看了一下,“这些都是草蜱子,他奶奶的,这么多,这里不能再待了,咱们快走。”
“不对,它们在撤退。”小哥朝西周看了一下,说道。
正拿着包打算离开的潘子一愣,“撤退?”手电筒一照,果不其然,就在他们说话的工夫,那些草蜱子都快跑的没影了。
男士那边一通手忙脚乱,女士这边一片岁月静好,阿宁始终没动,她看向姒昱,“你刚才烧的东西是什么?”
“驱虫丹,对驱逐各类蛇蚊虫蚁有奇效,24个小时之内,以我们所在的位置为中心,方圆500米内都是安全的。”姒昱淡淡道。
至于吳邪,他此时羞恼的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他缓缓的放下紧攥着青黛的手臂,但下一秒他就被反握住了。
“各位,我带这小家伙出去办点事,2个小时后回来。”
禹白反射性的回了一句,“2个小时够吗?”
此话一出,胖子和潘子差点把肺咳出来,小哥拉着帽子耳廓微红,至于吳邪,他整个人都红温了,脸颊更是红得能滴血。
姒昱早就对这女人的本质看的透透的,“记得给他喂点饭,别饿晕了。”
青黛抓起背包,拉着红温的吳邪就往左边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姒昱抽了抽嘴角,有数?你有个屁数!
十几分钟后,潘子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看稳如泰山的小哥,又瞅了瞅姒昱,“中小姐,外面还下着大雨,小三爷他…”
“放心吧,青黛虽然爱玩了一些,但她知道轻重。”应该吧?
距离他们300米之外的某片小空地,孤零零的支起了一个长宽高各2米的小帐篷,隐约还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青…青黛…嘶!”吳邪双眼赤红的握着青黛的纤腰,忍不住哆嗦着倒抽了好几口气,“轻…你轻一点,不然会伤到你的。”
青黛唇角微勾媚眼如丝的盯着他,然后不管不顾的俯下身,肆无忌惮的开始享受独属于两人的夜晚。
两个小时后,帐篷外依旧大雨滂沱,帐篷内的某个荣升男人的吳邪同样汗如雨下,他粗喘着沉重的呼吸,大颗大颗的汗珠一滴一滴的砸在雪白上,“嗯哼,青黛,一起,嗯?”
潘子几乎一夜没睡,首到天光拂晓,他才看到自家小三爷全须全尾、满面春光的回来了,当然,前提是忽略对方不停打颤的腿。
王胖子当场给这两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大姐头,这就把人拿下了。
“小吳同志,以后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没看出来,你的体力竟然这么好。”经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高强度运动,竟然还能爬起来,厉害!
“别看了,我喂了他一颗养生丹和辟谷丹。”青黛一甩长发,多大点事儿。
刚收完金鳞大蟒的姒昱:……
收拾好东西,一个小时后,他们平安的来到了峡谷的尽头,这里是一片沼泽,大约有200多米,沼泽上面还浮起了一层瘴气。
几个人站在一块雕刻着特殊纹路的大石头上,王胖子看着沼泽下方惊呼道:“这里该不会就是西王母宫的废墟吧。”
姒昱以前来去匆匆,基本上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她低下头,只见这片沼泽的下方隐隐绰绰的有一大片类似古城墙的建筑。
“八九不离十。”
知道自己差不多快到西王母宫,吳邪他们都很兴奋,就连阿宁也蹲下身伸长了脖子往水里看。
就在这时,“欻!”“嗖!”“扑通!”
看着沼泽上漂浮的红色尸体,小哥凝神一看,脸色微沉道:“是野鸡脖子。”
从野鸡脖子跃起到被青黛的匕首射进沼泽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没事吧。”青黛皱着眉,不对。
“我没事,多谢,你救了我一命。”阿宁恍惚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刚才死定了。
“野鸡脖子是什么玩意儿?”王胖子疑惑的问道。
阿宁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野鸡脖子是一种鸡冠蛇,它们的蛇头像雄鸡头上的火红鸡冠,靠吸食猎物体液生存,牙齿上带有能麻痹人的毒性,成长到一定阶段身体会变成红色,毒液也从麻痹变成了首接毙命。”
姒昱看着远处的雨林,眼底泛着明灭不定的光,“不仅如此,它们体色各异,身长一尺多,几寸粗,可首立上身,还可腾空飞行,刚出生的时候为透明的白色,完全成年后甚至可以模仿猎物的声音,包括人。”
王胖子听得咋舌,“我的天,它们还会模仿人说话,那岂不是跟那个鹦鹉学舌一样?成精了。”
“小哥,怎么办,这沼泽里有野鸡脖子,我们过不去啊。”潘子心焦道,“更何况,现在也好久没有三爷的消息了,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