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
吳邪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神秘小哥既羡慕又有些不忿的撇撇嘴,“这闷油瓶的桃花运还真好。”刚才那姑娘可是看了他好一会呢。
他活了26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感觉一眼万年,让人一见钟情的那种心动。
可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的举动让他有些郁闷,吳邪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长的也不差啊。”
“行了,大家还是多注意一些吧,刚才那姑娘绝对不简单。”吳三醒此时的防备达到了最顶峰,计划才开始,就遇到了计划之外的人,她到底是谁,是哪家派来的?
吳邪听得一愣,“不简单?哪儿不简单,我怎么没看出来?”
“你光盯着你人家姑娘看了,你能看出来什么!”吳三醒没好气的白了某只雏鸡,然后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小哥,“小哥。”
“无事。”想到刚才那姑娘看着他的眼神和周身纯净的气息,他垂下了眼眸,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危险。”
吴三省的心梗了梗:一个两个的,这是要干嘛!
姒昱按照箭头的指示始终不紧不慢的走着,岸边,只见一艘孤零零的小木船正飘在水面上。
“这里怎么会有一艘小船?”姒昱本以为导航会带她去坐小哥那一行人的船呢,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她朝西周看了看,虽然没有看到人,但她从刚才就有一种有人跟着她的感觉,想了想,她从背包里拿出了5张百元大钞,放在最大的那块石头上,为了防止被风刮走,甚至还贴心的捡起一小块石头压了上去。
和姒昱同行一路的黑瞎子眼睛都要瞪脱眶了,虽然对于那几张红票票很眼馋,但是眼看着那身材火辣的小丫头就要把他的工具开走,他也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了。
“小丫头,这船你要是给我开走了,瞎子我怎么办?”
“嗯?”姒昱回过头,说话的男人身形修长干练,五官凌厉,轮廓分明,一身黑色劲装,佩戴着黑色的墨镜,嘴角带着不明意味笑容。
“瞎子?”原来这就是南瞎北哑中的黑瞎子啊,身高目测有188,还挺高。
黑瞎子被这一道空灵轻柔的声音叫的有点麻,他走过去看清楚姒昱的容貌后,不由的啧了一声,然后嘬了嘬牙花子。
他拿起姒昱放在石头上的百元大钞,好似随口问道:“叫黑爷也没用,你想要坐船?去哪儿?”
姒昱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前面的积尸洞,能去不?”他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受了吳三醒的雇佣,完全可以顺便搭她一程啊。
黑瞎子的动作几不可察的一顿,被眼镜遮掩住的眸光也沉凝了下来,他认真的扫视了姒昱半晌,不是汪家人。
“看在这500元的份上,瞎子我就不计较你要开走船的事儿了,提醒你一句,那洞可不是你这种小丫头能够玩闹的地方,回去吧。”
“我不让你白去,或者,你把船租给我,我自己去也行,呐,这些当我租船的费用,你看行不行?”姒昱打开背包拿出来一沓百元大钞,巴巴的瞅着对方。
她记得黑瞎子贪财来着?要实在不行,把他身后的灵给卖…收了也行,她不挑。
“没看出来啊,你这小丫头还挺有钱。”黑瞎子伸手接过,整整一万块。
“行吧,上船,瞎子我就带你走一趟,不过可要说好,到了那里一切听我的。”打一份工收两份钱,这一趟又赚了。
“嗯嗯嗯,行!”姒昱欢快的跳上船。
黑瞎子看时间也不早了,也没有再耽误时间, 放开揽绳,长篙一撑,船顺利的飘了出去。
黑瞎子看着船舱悠然自得,观赏西周风景的某人,“丫头,你去积尸地做什么?”
“我听说那里有一只西周的傀,我这次就是去收了它!”姒昱现在是真穷,扣除那七成,15000能量点对现在的她来说也不少了。
“你说什么玩意儿?你要去收傀?”黑瞎子震惊的眼镜都要掉下来了,他上下打量着她,“你是道士?”
“这个,我会的区域比较杂,说是道士也可以。”什么都会一点,什么又都学的不精,说的就是她了。
黑瞎子的手紧紧握住船蒿,“你能看出我的不同吗?”
姒昱眨眨眼,“你是说你背后的灵么?”
黑瞎子这次是真的惊了,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隐秘的希望,“你知道?不是,小祖宗,你真能看到?”
“能看到啊,你脖子上的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它是一种未知生命的能量体,普通的方法对它没用。”也值老鼻子能量点了。
黑瞎子一听船也不撑了,三步并一步的走到姒昱面前,蹲下,“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但是这东西在你身上太久了,可能会留有后遗症。”姒昱凑过头仔细的看了看黑瞎子,指了指他的黑眼镜,“能摘下来吗?”
黑瞎子定定的看了一眼姒昱,然后缓缓的将眼镜摘下。
姒昱看着眼前这双灰白色的眸子,手指缓慢的抚了上去,“还挺别致。”
倏地,黑瞎子青筋暴起笑的畅快,“它在怕你。”
姒昱也笑了一下,“你带水杯了没?”
黑瞎子忍着刺骨的疼二话不说拉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水袋递给了姒昱。
“额。算了,你还是用这个吧。”姒昱借着背包的掩饰,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镶满各种宝石的银质供杯,然后又倒上小半杯泛着如玉如金的液体。
这是她上个世界差点嘎在那儿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天地灵物—八功德水。
具有澄净、清冷、甘美、轻软、润泽、安和、除饥渴、长养诸根的作用,既可以拿来洗澡,也可以用来日常饮用。
她收的也不多,也就灌满了12个海壶,姒昱砸吧砸吧嘴,“我要开始了。”
此时的黑瞎子疼得己经快要晕过去了,他死死地抓紧船沿,嘴角的笑意却越发肆意猖狂。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