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晓阳低笑出声，却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程小雨立刻紧张起来，手指己经条件反射般抚上他的绷带，指尖能感受到纱布下传来的热度。“别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她声音里带着嗔怪，却掩不住那份心疼。
就在她要检查绷带时，俞晓阳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有些发烫，却坚定有力。程小雨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波里。
“程小雨，”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得像拂过水面的风，却又坚定如磐石，“谢谢你守着我。”
这句简单的感谢让程小雨鼻尖一酸。她想起这一夜的心惊胆战，想起看到他高烧不退时自己颤抖的手指，数着他每一次不均匀的呼吸，想起自己无数次在心底祈祷他能平安醒来的心情。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化作眼角闪烁的泪光，在晨光中晶莹剔透。
“笨蛋，”她哽咽着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怕你就这样…再也不睁开眼睛…”
俞晓阳的眼神瞬间柔软得不可思议，像是春雪初融。他微微用力，将她拉向自己。程小雨小心翼翼地俯身，一只手撑在床边，生怕压到他的伤口。他们的额头轻轻相抵，呼吸交融，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特有的气息。
“对不起，”他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畔，“让你担心了。”他的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程小雨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脸颊。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她只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会像今夜一样，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而俞晓阳收紧的手臂，就是他无声的承诺——他也会用尽全力，护她周全，就像他一首以来做的那样。
“我们接下来就去解决徐世康。”他抵着她的额头说，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然后…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程小雨微微拉开距离，好奇地望着他：“哪里？”
俞晓阳的眼神飘远了一瞬，又落回她脸上，带着某种程小雨从未见过的柔软和脆弱。“我弟弟的墓。”他轻声说，喉结轻轻滚动，“我想完成他未竟的约定…带你去见他。”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俞晓阳内心最深处的那扇门。程小雨知道，这个请求如此私密而神圣，是他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毫无保留地交到她手中。她的眼眶再次，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
她点点头，倾身向前，轻轻吻上他的唇。这个吻不带任何，只有无尽的温柔与承诺。俞晓阳的唇有些干裂，却温暖而真实。当她退开时，发现他的眼角也微微泛红。
“晓风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程小雨从未听过的柔软，“他最爱管我的闲事，要是知道我终于…”话没说完，但程小雨懂他的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