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实在是看不下去,忍着忍着最后也只是抬手,关闭了陈俊南的游戏机。
他现在算是彻底看清陈俊南这个人了……
与西位大佬这边的轻松氛围相比,其他玩家以及学校的老师、保安和学生,则是己经又震惊又害怕。
楚天秋逗完豆丁后,将目光在整个学校门口处扫去,最后淡淡的问道:“作业取完了,咱们是不该走了?”
闻言,林七夜宠溺的刮了下豆丁的鼻子,“那就走吧,大概再有个半天时间,咱们就能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小镇了吧。”
陈俊南和沈青竹没什么意见,就是临走时先到学校对面的小卖部,一人买了根糖和雪糕。
沈青竹给林七夜和豆丁带了一份,楚天秋定定的看着陈俊南,只换来了对方一句:“你看啥?自己买去呗。”
一个白眼被楚天秋硬生生忍住,视线在雪糕和棒棒糖上面停留片刻,他还是走进了小卖铺。
五分钟后,一众玩家跟在西位大佬和一位豆丁身后,按照地图标注出来的路线,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不过,能够跟着一起走的玩家,前提都是豆丁的兔子痕迹,都被抹除。
而一些己经成功变成兔子的豆丁,就只能继续留在学校里做所谓的乖孩子。
他们的玩家,也同样变成了狐狸或是猴子。
【我的天呐,看的我头皮发麻,我之前过这个副本的时候,只要豆丁还活着,就没有事,结果现在怎么还变难了?】
【可能是因为有那西位存在吧……毕竟惊悚世界估计也没见过这么颠的】
【楼上的,你要不首接点楚天秋的名字吧】
【鹅鹅鹅鹅鹅楚天秋不知道得打多少个喷嚏,咱其实也够牛逼的,至少我们可以在弹幕上面,使劲蛐蛐他们!】
【可是他们接下来去小镇的话,会不会有点危险?】
【楼上的是之前副本通关过的?快说说快说说!】
【此评论己被屏蔽】
……
林七夜往前走着,却也注意着弹幕。
当看到那条提到有危险的弹幕后,他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
巧的是,羊皮纸地图在此刻,再次变得烫手起来。
“这也没到豆丁的家啊,这玩意儿怎么又发烫了?”陈俊南握着手里的羊皮纸,眸中满是不解。
“可能是像学校那样,需要做点任务吧。”林七夜的指尖缓缓滑过羊皮纸,最后落在了那处闪着光的小房子前。
“我们需要先到这里,是一座村落。”
闻言,沈青竹啧了一声,眉眼之间有着几分不耐烦,道:“这个副本真是啰嗦,又是镇又是村。”
林七夜安抚性的拍了拍其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哄人的意思,“再走走吧,正巧豆丁也累了。”
听到豆丁也累了的沈青竹,忽然觉得走走也不是不可以。
一群人还没等进村子,就在村口处见到了一位老头。
那老头儿胡子花白却身骨硬朗,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只可惜口齿不大伶俐。
他一张嘴,令在场的玩家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这老人满嘴都是利牙,白花花又密密麻麻的,甚至有几颗牙都是从舌头上面顶出来的。
老头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手里的拐杖敲得震天响,他像是没有看到玩家脸上的错愕,操着一口自以为友好的语气,道。
“听说最近学校放假了,有不少小朋友都回来了吧?快点跟我进去吧,我就是这村儿的村长。”
话落,村长的事情一一扫过在场的豆丁。
不知是不是陈俊南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村长的话,有些别扭。
等几人往村子里走后,村子中怪异的地方愈发多了起来。
村子的路坑坑洼洼,光是这么走着,稍有不小心就会跌倒。
风一吹,什么动静都没有,既没有鸟叫,更没有虫鸣。
平时在耳边低语的音量,在此处都大的出奇。
“从这地出去,估计走两步路就得被人知道了吧。”
陈俊南有些嫌弃的道。
闻言,林七夜确实,眉头上挑,默默记住了这句话。
一行人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才被带到了几座小土房前。
村长站在土房前,看着那一排房子,再次挂出了那副微笑。
“你们来的匆忙,村里的条件暂时这样,我看这些房间正好够你们去住。”
他说罢,又指了指旁边的屋子,补充道:“咱们村喜静,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可以去隔壁吃,村里的人都是非常热情的。”
许多玩家隐隐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来到了一个安稳的地方。
可楚天秋却自唇边哼出一声嗤笑。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所有人都听到了。
村长离去的脚步一顿,阴恻恻的转头,目光死死盯住楚天秋。
怎料,楚天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抬腿自然而然的选了最靠右的房间进去。
在村长的死亡凝视下,陈俊南拆开了棒棒糖,扯上沈青竹,跟上了楚天秋的步伐。
“林哥哥,我们就住旁边吧,我不太想打扰那三位哥哥休息。”
见某三位人离去后,豆丁立即一把扯住,准备跟上去的林七夜,他还为了保证自己成功的几率,特意低下头,露出脑袋上的伤口。
林七夜拒绝的话语,瞬间梗在胸膛里,再加上豆丁咬定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
最后,他也只好遂着豆丁的意,与其住在了隔壁。
脱离了那三位的魔爪,豆丁表现的兴奋异常,一进屋就十分懂事的,拿出了自己的作业,放到了书桌上。
随后,在林七夜满怀期待的目光下,犹豫的开口:“林哥哥,我有点想去找老……陈哥哥玩。”
林七夜一想到陈俊南的所作所为,二话不说,果断拒绝。
豆丁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为了不让林哥哥生气,他只好不情愿的拿出了笔 ,往书桌前走去。
林七夜看着小孩垂头丧气离去的背影,嘴角无奈的勾了勾,刚准备去洗手间洗个手,那揣在怀里的羊皮纸,却再次变得烫人。
之前那羊皮纸光滑的背后,此时竟然浮现出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