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尘来到自已租房楼下时,心中还在思考于灿说出最后那番话的用意。
她在借着蝴蝶的由头,劝我找一个对象吗?
于灿从来不喜欢介入自已的事情,所以有点让陈尘意外。
“快跑!扫把星来了!!”
“你小声点啦,要被人家听到了……”
正在这时,陈尘听到了小孩子不满的声音。
他循声看去,发现是自已对门邻居家王大爷的孙子小王,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这孩子才8岁,却长的很高,不过却很瘦,瘦的离谱。
虽然很不礼貌,但陈尘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下雪后在地里捉兔子好手——细狗。
“你说谁是扫把星?”
陈尘笑眯眯的问。
“彤彤你看,这个扫把星不光是个招贼的扫把星,还是个聋子!!”
那偏瘦的小男孩指着陈尘鼻子笑的十分开心。
陈尘也笑了,摇头上了楼。
他只是个孩子嘛,童言无忌嘛,我一个大人和小孩子计较干嘛……
若是赵磊在这里,看到陈尘这笑的模样,他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这里位于城市边缘地带,属于典型的城中村区域。
由于之前经历过大规模的拆迁改造,如今已变成了一个个老旧的住宅小区。
尽管这些房子的租金相对较为低廉,但周围居民的整体素质着实不敢恭维。
对于这一点,陈尘心里可是再明白不过了。
但房租实在便宜,陈尘最终还是选择搬了进来。
当他走上楼梯时,迎面碰上了几位所谓的“邻居”。
他们一见到陈尘,便如同躲避瘟疫之神一样,迅速地与他拉开距离,仿佛只要靠近他一点儿,自家就会遭贼光顾似的。
对此,陈尘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直接将其无视掉了。他熟练地掏出钥匙,插入门锁,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门开了。
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房间里四处散落着各种杂物,显得一片狼藉。
陈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言自语道:“唉,看来今天可有得忙活喽!”
“也不知道我那电脑那帮人解开没有。”
陈尘懒洋洋的说道,然后撸着袖子开始收拾。
“废物!真他吗全是废物!一个破电脑这么久了还破解不了!?”
温家别墅,二少爷温鑫对着正在鼓捣着一台老式电脑主机的手下破口大骂,然后直接摔杯子。
“碰!”
杯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炸成了花。
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一方面是声音有点大,另一方面则是这杯子可不便宜,万把块起步。
“二少爷,这次真的马上就要解开了,进度已经90%了。”
带头的那个秃头的中年人一边弯腰收拾茶杯碎片,一边讪笑解释着。
“还有多长时间?”
“1个小时……”
“嗯???”
“10分钟!就10分钟!”
“哼。”
听到大哥说就10分钟,两个破解电脑的小弟脸都绿了。
不是,这马车拉不动,你加匹马啊,多了个抽鞭子的马夫是几个意思?
但为了不丢下工作,三个人还是铆足了劲开干。
还真的让他们在十分钟后成功进入了桌面。
“不错,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贱,不逼自已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已有多优秀。”
温鑫轻轻拍了一下秃头中年人的肩膀,微笑道。
而那两个小弟则在心里直骂娘。
只见桌面上除了几个常规的图标外,也就一个名为“学习资料”的文件下很是惹眼,于是温鑫直接抢过鼠标双击打开。
然后就发现……弹出了一个输入密码……
两个小弟人都麻了……
这人有病吧!?
开机加密也就算了,就连文件夹还单独设置密码??
“哈哈……这么谨慎,里边的东西一定很重要!赶紧给我破解!!”
温鑫却不怒反笑,督促他们赶紧干活。
另一边,陈尘也开始找人上门维修,实在修不了的就买新的置换。
就这样,一干就是一天……
一直到太阳落山,陈尘才把房间收拾完,钥匙藏旁边的缝里就给房东发了条消息,紧接着下了楼。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走,只是看了看马上黑下来的天,笑了一下,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游戏。
一个小时后,邻居家的孙子小王刚进小区,看到一个人就指着骂道:“这不是扫把星嘛……”
10分钟后,垃圾桶里传来了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老王和中王下来,见小王头上顶着香蕉皮躺在用了不知几年的垃圾桶里,顿时破口大骂,并且找人,惹得邻居们纷纷侧目……
另一边,温家别墅里的温鑫也是正在破口大骂。
花了一整天时间,破解了十几个文件夹,终于打开了最后一个,看到是一堆视频后,他点开一看。
“接下来我们讲这道物理大题,这是去年高考刚刚考过的,同时很经典……”
还真的是学习资料啊……
其他信息搜遍了全电脑也什么都没有,全是和高中知识相关的内容。
“难道这小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温鑫冷静下来后,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当年温柔离开这小子身边的时候,老爷子还健在,往后的日子温柔从来没有接触过这小子才对,所以应该也不知道密码才是。
“不过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突然又蹦出来的,还是以温柔男朋友的名义?”
温鑫想来想去,突然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断了温柔的住院费了。
既然看不出水下到底是什么,那就先将局势搅浑,最起码不至于太被动。
由于觉得温柔这几天可能会苏醒,陈尘打算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里。
走到住院前,陈尘还给师傅打了个电话,问他如果温家停了高额的住院费,温柔被接回去了怎么办?
但师傅的回答让陈尘有些意外。
“委托人告诉我,温家最近亏了不少钱,甚至有点破产的迹象,内斗得又厉害,他们不会管温柔的死活的。”
“你做好你自已的事情就行了。”
陈尘迈着楼梯向上走去,他很清楚,做好自已的事情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如果温柔陷入没有人管的地步,他直接开溜就对了。
高额的住院费自已可不能掏。
“怎么?你舍不得你这青梅竹马了?”
师傅的声音再次传来,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在里边。
本来陈尘还猜测委托人是温柔那个早年离婚的父亲,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
但这一行的规矩也不容他去问,他也养成了只要给钱就懒得问那么多的习惯。
“舍不得??你放心,真到了那种时候,我宁可从住院部5楼跳下去,也不会把这么一个拖油瓶带走的。”
陈尘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