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是朋友。”
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温柔，但却说出了明确划定界限的话语，芙宁娜的手松了松，又很快抓紧对方。
“嗯，那就走吧，先去和雷电真打声招呼。”
芙宁娜撇过头走在前方，让白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可手上用的力气却是一点没少。
感受着手上的些微疼痛感，白歌同样温柔地注视着，内心则在思考应该如何化解芙宁娜的情绪。
白歌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他人对自己的依赖程度增加，但为什么是芙宁娜走的最先这一点，她还是有点想不通的。
魔法少女时期与那些绝望少女的交际，白歌增长的经验多半在游玩、相识、以及最后的化解心中郁结的阶段。
中间感情的发展则因为他首接背负人生，导致情感发展的过于迅速，反而对少女的心路变化历程没什么认知。
虽然白歌的外表是少女，动作也模仿的像少女，但白歌的基础仍然是那个……路人男？
平平无奇的路人相貌，肉眼可见的死鱼目光，这是白歌记忆中自己的本体印象，也是变身回去后一眼就能看到的形象。
再更多的，就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但想来也知道，白歌过去应该是过的普普通通的人。
否则烙印入记忆深处的，也不会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刻板印象或者动画漫画，和各种各样的曲子了。
缺失过往的记忆固然会有些伤感，但不会影响白歌的行动。
白歌的心在过往的经历后，早己变得坚定，又或者说强硬。
这是白歌觉得自己还算男子气概的一点，也是白歌和那些少女们的最大差别，是她无法理解少女们心态变化迅速的理由。
少女们会因为情绪的牵引而动心，但她不会。
芙宁娜和白歌逛着街，在街上打听着雷电真的位置，随后一路进入天守阁，窥视到了正在训斥雷电影和八重神子的雷电真。
“我知道因为我的离开，影你也很痛苦，所以为了不让你再一次变成这样，我会把我的一切教导给你。”
“……姐姐你又要离开了吗？”
“只是留一道保险。我打算去看看其他国家，看看这五百年里七国都有什么变化，而你就得在这个时候，按照我的方式继续管理稻妻。”
雷电影刚松口气，又听到雷电真说：“以前我没教导过你如何治国，稻妻烂掉了是我的责任，我会背负起这些稻妻子民的痛苦。但以后我探访其他国家时，稻妻要是再有问题的话，影，我就要在天守阁打你的屁股了。”
雷电影顿时一副绝望的神色，八重神子刚提起嘴角，还没笑出来，就被雷电真一起点名：“神子你也是。”
等这一对都蔫了，像是委屈的孩子后，狐斋宫这才上前，告知雷电真有人来了。
“芙宁娜和白歌？你们来了。”雷电真迎上前，恭敬地行礼说：“感谢你们的帮助。”
“不用客气，你也只是我们做实验的对象，我们各取所需的。”
“芙宁娜”的话，雷电真并不苟同：“即使你真的这么想，作为被帮助的一方，我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略过你们对我的帮助。”
“就是就是。”芙宁娜连连点头，还不忘扫视一眼自己的身体，“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怎么可能是我们这些魔神能够做得出来的呢。”
“……”
不知为何，雷电真感觉交换身体后的芙宁娜有些怪怪的。
“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就请等稻妻稳定后，向枫丹采购一些订单，以及让枫丹的报社做一些独家专访吧。”
看着白歌主动接过水神才应进行的交涉，而芙宁娜则有些生气地表现，雷电真越发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不对劲了。
“好的。”
与雷电真告别后，芙宁娜便带着白歌，开始了自己说过的踏步旅行，只是抓着自己身体的手的力道，似乎加重了些。
……
稻妻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其他国家。
不管是水神击败雷神，还是水神带着审判官强行进入稻妻，涉足稻妻政事，又或者是雷神居然是双生子，稻妻高层被杀的人头滚滚之类的，全是提瓦特大陆上几千年都没见过几次的大活儿，各国卖报的感觉都要赚疯了。
就连喝茶听曲，准备下一次现身就假死退位，把璃月交给人类的岩神看了枫丹人记录的第一手消息，都不由得眯着眼，露出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这外来者整的什么大活，钟离在七神位子确定后也是头一回见。
以往从未有过七神公然入侵别国领土，自然也没有击败入侵者后，反手把对方抓捕带回国家，然后大肆干预政事的情况。
钟离还没看到后边更大的活儿，但光是其他七神带队首接入侵别国这事，就让钟离觉得自己假死退位可以暂时缓缓了。
虽然稻妻的雷神有错在先，但枫丹的行为也算开了个坏头。
一旦钟离假死退位，其他国家真敢神明首接带人入侵璃月，那钟离到时候就进退两难了。
出面的话，岩神的位子怕是还要坐几千年，哪怕真死了也会被璃月人认为是装死。
不出面的话——没有这个选项，钟离不会看着璃月消失。
所以假死这条可以首接作废了。
钟离真想退休，必须选个其他的法子，至少得找个有责任心的背锅侠，合理地传位下去才行。
可传给谁，钟离又完全没有主意。
贸然传位，运气好了就是枫丹，运气差了就是稻妻。
枫丹暂且不说，稻妻现在都被爆出有平民饿死，而以经商为主要产业的璃月，那选人就得更加慎重。
钟离还兼任着契约之神，他从来不会轻视商人们的野心。
假死不成，传位者不知找谁，钟离也少见地陷入迷茫。
思虑几番仍然得不到结果，钟离拿起报纸，准备在大事上再找一些灵感。
然后就看到了雷神宣布自己其实是双生子的消息。
“雷电真，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