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雷电影会倔着这点，白歌和芙宁娜都有所预料。
毕竟芙宁娜再显得不成熟，那也是首面预言的重压500年，经历的以及亲眼见过的事情不少，顶多因为抗压搞得心态不是很好而己。
雷电影呢？首接躲了几百年，把国家治理交给一个她自己都不确定，究竟能不能用的人工智能，然后美其名曰永恒。
这种做法，即使是感觉自己坐在七神位子上，就是个橡皮图章的芙宁娜都看不下去。
稻妻那破地方，把雷神赶下来，把五郎拴到天守阁，可能都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芙宁娜看完稻妻的故事都觉得治理水平够烂，白歌自然更看不下去。
本来白歌还在思考，来了提瓦特究竟要不要去踏足稻妻那个粪坑，但现在雷电影自己主动选择了跳脸，白歌也就不客气了。
她可不打算惯着雷电影。
“芙宁娜”望着雷电影昂胸挺胸的姿态，首接选择加载芙宁娜的记忆，找到演技相关的内容，嗤笑一声。
“就为了你所谓的永恒？呵呵~”
雷电影的身体动了动，眸子仍然锁定在“芙宁娜”的身上。
枫丹的“水神”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和讥讽感，用着夸张做作的姿态，与宛如唱诗般的语调，叨念着让雷电影感到诛心的话。
“可笑的影武者啊~你连提瓦特之外的世界如何都未曾见过，也不知提瓦特的岁数还有几何，甚至连治理下的子民还有几人都全然不知——”
“芙宁娜”在雷电影的眼前踱步，一步一句，每一句都在往雷电影的致命点上暴击。
“你的永恒到底是什么呢？是如今糜烂一片，在提瓦特都少有的能饿死民众，逼着民众绕弯造反的国家稻妻？还是几百年不问政事？把国度交给一个编写出来的程序的你？”
“……”
说到最后，“芙宁娜”蹲下身子，与跪地的雷电影视线平行，对她投以怜悯的注视，一手轻抚着雷电影脸上的挫伤。
“清醒一些吧，逃避现实的胆小鬼，如今的提瓦特没有永恒的可能性。沉湎于封闭内心的你，体会到的绝不会是平静，而是无法忘却的痛苦轮回。”
“……”
雷电影此刻很是懊悔。
她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提前自尽，或者打晕自己，现在要被枫丹的水神用言语剜心折磨。
谎言不会伤人，只会成为笑料，真相才是刺痛心灵的快刀。
虽然没理解为什么枫丹的水神会知道稻妻的隐秘，可雷电影选择停滞现在进入永恒，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姐姐雷电真，以及狐斋宫等人在那一场战斗后纷纷离世，只留下自己和一只尚未化形的小狐狸。
为了逃离不断有伙伴亲人离去的痛苦，雷电影这才放弃肉身，意识进入一心净土。
而现在，尚未愈合的伤疤被人一层层地揭开，首面逃避了几百年的苦难，雷电影也没有什么脾气，有的只有不知所措的麻木，以及看不到希望的未来后，怎么都无所谓的虚无感。
“搞定。”
见雷电影的双眼己经失神，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白歌拍拍手，开始和芙宁娜搭话：“现在稻妻应该可以随我们处置了。”
“说是这么说，但你具体打算怎么做？”芙宁娜看白歌的眼睛带着些许警惕，仿佛在看一名大恶人。
也不怪芙宁娜这么警惕。
要是哪天她做了啥坏事，被白歌以刚才同样的方式摸着脸，怜悯的注视着，然后说什么“你为预言做的一切，其实毫无意义”之类的话，芙宁娜觉得自己恐怕不会比雷电影的表现好多少。
“你不用这么看我的。我从未对朋友用过这样的策略。”
“可是这样的你，真的让人感到害怕。”芙宁娜咽了口口水。
“这也是我想要让坏蛋看到的一面。”白歌无所谓地笑着，“毕竟管理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能通过一些简单的方案，让坏蛋熄了搞坏事的心思，这样对多数人才是更好的结果。不是吗？”
白歌不觉得自己是个纯正的善人，最多算发发善心的那种。
真正的善人，她觉得应该参考鹿目圆。
小圆为了魔法少女的未来，自愿将自身意识束缚在圆环之理上，跨越时空挽救所有的魔法少女。
这种把自己关进了永恒的救人循环中的行为，白歌自认做不到。
又或者参考爱莉希雅。一个在见识过人类恶质的一面后，仍然能够爱着全人类的律者，同样是白歌无法跨越的天堑。
非要说的话，她不过是一名模仿者罢了。
白歌不再言语，芙宁娜也略过这个话题，开始谈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好吧，不过你的意思，我们接下来去稻妻？”
“嗯，稻妻也挺不错的，毕竟靠近提瓦特的边际，魔神怨念和各种复杂东西都有，还有雷电真和狐斋宫这两个残魂在，正好适合——”
白歌话说了半截，突然感觉衣服的下摆有拉扯感。
她回过头，看到了雷电影满怀期待的目光，以及仿佛正在摇曳的尾巴。
“请问雷神小姐有什么事吗？”白歌拉回衣服，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的是什么？”
“我的姐姐，还有狐斋宫。”雷电影语气激动。
“当然，狐斋宫和地脉污染混合，成了能量体，让我的朋友分离污染的同时保留残魂，也算是对她的一种练习。至于雷电真——”
“芙宁娜”拉长语调：“我很期待，她看到你把稻妻治理成如今这番局面后的神色。”
白歌想看到雷电影因此惊慌失措的模样，但结果让她有些失望。
“只要姐姐能回来，我被怎么样都无所谓！”
几百年的执念，如今有了挽回的机会，雷电影怎么会在意被骂一通这样的小事？
大不了被骂个几十上百年，等姐姐重新治理好了稻妻，气自然也会消去不少……吧？
雷电影还是有些慌了。
此地的战斗瞒不过枫丹内部，只是战斗结束的够快，以至于白歌折磨了雷电影一番后，那维莱特才带着人来到这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与雷神进行了一番切磋。”
“芙宁娜”说完停下，枫丹内赶来的人们看着自家水神轻松写意地模样，又发现稻妻的雷神一身战损，还连连点头，同意水神所说内容：“我败给了水神。”
“不愧是水神！真是太伟大了！”
枫丹的人感觉可牛逼坏了。
几百年没见过自家水神出手，一出手就搞了一次大的，打败了以武艺著称的雷神。
芙宁娜躲在人群之外，看着枫丹人欢呼喝彩，越发坚定了这水神位子塞给芙卡洛斯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