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选这个笨蛋做自己的队友,真的好吗?
长崎素世刚刚想起白歌突然出现在她家的一幕。
根据从千早爱音那里得到的信息,那种突然出现的方法肯定不是聊天群的传送门,那个门的痕迹非常明显,也就是说,白歌有着其他潜入别人家里的办法!
就在长崎素世联想到这里,感觉灵光快要从大脑中迸发出来时,千早爱音那一句“你发烧了吗?”,首接把素世的思绪打成了一团乱麻。
长崎素世想说自己的身体很好,并没有发烧。
但话刚到嘴边,她突然忘记自己刚才联想到了哪里,顿时没有再和千早爱音争论的心思。
“笨蛋。”
长崎素世给千早爱音一个低垂眉梢的眼神,让千早爱音自己理解。她找了个空着的椅子坐下,开始调试自己的贝斯。
“我是笨蛋?”
“随你理解吧,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
虽然长崎素世的思绪被打乱,但注视着她的视线还在这里。
不管这视线是所谓的里世界,还是关心她们而偷跑来的白歌,眼下都不适合继续再和千早爱音产生摩擦。
“你……唉。”
即使是千早爱音,现在也察觉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她左右西下张望一番后,也找个地方坐下,拿起手机开始看热点话题。
千早爱音最多有些单线程,但绝不至于是个完全读不懂空气的笨蛋,长崎素世表现的如此兴致缺缺,肯定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在。
很快,长崎素世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发现是千早爱音给发来的信息。
千早爱音:是她?
长崎素世:很可能。
到了这里千早爱音也理解了长崎素世这副模样的理由,同时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和长崎素世继续针锋相对。
至于读心什么的,千早爱音相信白歌既然愿意陪她们玩潜伏,那就肯定不会再选择读心。
又经过一阵简单的手机互动,玩着手机的两人立刻换上和谐的笑容,坐到一起拉住对方的手。
“soyorin~”
“爱音~”
仿佛想甜死对方的笑容,出现在前几天还互相问候彼此,有没有抓紧练习乐器的两人脸上,能不能骗过白歌不知道,反正椎名立希首接一拍胸口,趴在桌子上开始憋笑了。
完全没想到爱音和素世这两人,还能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破案了,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果然是好朋友。”高松灯点点头,很快继续低头看向自己的本子。
“……”猫猫什么都没说,但扒拉巴菲的速度加快不少,眼睛也睁大了些,很明显是吃到了喜欢的瓜。
而被吃瓜的两人,也无所谓其他人对两人的看法。
“今天我们要试试合奏吗?,灯,立希,乐奈。要试试看现在我们的状态吗?”千早爱音笑容灿烂,拿起吉他向其他人发出邀请。
“素世呢?”高松灯歪着头说。
“我肯定会参加。”长崎素世己经带好贝斯。
“有春日影吗?”白色异瞳猫猫举手发问。她很喜欢那个曲子。
要乐奈提起春日影,千早爱音和立希、灯三人立刻看向长崎素世。
这是长崎素世的爆发点,这个时候提出来,她会怎么表现?
高松灯、椎名立希都有些紧张,千早爱音则笑嘻嘻地。
长崎素世的表现也出乎高松灯的意料。
“春日影……吗?”长崎素世微垂脑袋,一手撩拨垂至耳前的鬓发,拨至耳后。
春日影仍然是长崎素世心中白月光的独作,这点是不会改变的。
长崎素世觉得无论过了多少年,她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被从低音提琴的位置上带走,与丰川祥子组建乐队,一同在LIVE上演奏出春日影的那段时光。
但不会忘却那份感动,与心中对于crychic的热忱,却不等于每时每刻,都会把crychic和春日影挂在自己的嘴边,与记忆的最浅层中反复回忆。
那就不是感动,而是诅咒了,一个持续折磨自己心神的诅咒。
而现在——
长崎素世发现被注视的感觉变得隐约,似乎在刻意避讳着自己的状态。
完全没必要刻意避讳的,不是吗?因为,我们己经是同一支乐队的同伴了。长崎素世心想。
即使,现在的你只是观众,但我们仍然会是一支很棒的乐队。
然后,一起走下去吧。
在心中整理完自己的思绪,长崎素世这才抬起头说:“如果你能完美演出的话,我没有意见。”
“加油!”千早爱音比着大拇指,脸色勉强笑着:“别输给我啊。”
可恶,soyorin吸引走注意力了。千早爱音心想。
几人进入练习室后,椎名立希和高松灯还像以往练习一样随意站座,却发现千早爱音和长崎素世的姿势不对,完全不像来练习,而是正式演出一样的气势。
“tomorin,准备好了吗?”
千早爱音问,高松灯的神色也专注许多,点头说:“我准备好了。”
白色猫猫见状开始演奏前奏,高松灯的嗓音也随之在练习室内响起。
虽然高松灯不知道素世和爱音为什么这么专注,仿佛面前就有着观众存在,但被两人的气势这么裹挟,高松灯也仿佛看到了面前有着那么一位观众。
一个粉毛灰瞳,带着圆框眼镜的人,仿佛正静静站在那里,欣慰地看着正在演出的她。
“内心憔悴不己,眼神颤抖不止~?”
高松灯眨了眨眼睛,第一句就有些跑调,可很快便回到正轨,继续演唱。
并非无人的现场,还有那么一个,愿意信任着高松灯的观众存在。
即使只是虚幻的一幕,但高松灯觉得,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才对。
“为何你的手是如此温暖,呐,拜托你,请你从此不要再放手~?”
高松灯向着正对的镜面伸出手。既是伸向自己,也是想要牵住那个粉色长发身影的手。
乐队是因为她才重新组建,所以,也想让她听到自己的努力还有变化。
在场的三人都进入状态,猫猫见状也兴致大起,在原曲的基础上贴合高松灯的表现做了些许变奏,让整体的情绪更加迸发。
只有鼓手椎名立希,仍然没搞懂发生了什么。每一次落下的鼓点,都像是某游戏的标记一样,在鼓面上点出一个问号。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