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浩一被白歌骂到失去了理智。
“那你又有什么?你提的袋子里的首饰吗?”
他梗着脖子,说着未经大脑思考的发言。
“这些首饰?不是哦,这些是我拿回家卖钱用的。”白歌张开空着的右手掌心,一团粉色的光团在掌心上方闪烁,“我有魔法少女同款的魔法。”
“……”
白歌又在群里打声招呼,从雷电芽衣那里要来了几个面包,把凭空弄来的面包分给原本准备绑架自己的人。
“我能给他们弄来食物。”
“……”
“我还能——”
“不要说了!”紫藤浩一挣扎着扭动身体,做出跪地的姿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白歌看得出来,他确实被自己整的道心破碎了。
一个意图谋取超凡力量的人,自觉想要成为人上人的家伙,却被别人揭穿只是一个祸害弱者的小丑,何尝不会意志崩溃呢。
“呵呵~”白歌戏谑地笑着。
可到了这一步,才是白歌预想中的起点啊。
听到这戏谑的笑声,紫藤浩一战栗地抬头,迎上了粉发少女弯腰俯视的目光。
“知道为什么你说我伪善的时候,我没有反驳你吗?”
“……”
紫藤浩一抿着嘴巴不敢回答,白歌则说出了让他最为恐惧的答案。
“因为我超记仇的。”
看着紫藤浩一的脸垮下来,白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想要被我全力以赴收拾的恶人,不是毫无情感的集群外星种族,就是某个金发大主教,最次也得是有时停之力,想要成为恶人救世主的吸血鬼吧。你这种连自己手下都管不住的,在我这里连恶人都算不上,只能算进无能那一档啦~”
白歌落在紫藤浩一肩膀上的力道很轻,仿佛在哄着婴儿入睡一般,可这一下下的拍打,却连着话语一同,彻底击碎了紫藤浩一的尊严。
他停止了挣扎,在地上留下两摊悔恨的泪水。
“我对他们几人也说过同样的话。既然要做,就要贯彻到底,善要坚持,恶也要坚持。这并非肆意妄为,而是遵循着理智的前提,向着自己的目标不断迈步前进才是。你这样摇摆不定的家伙根本成不了事。”
紫藤浩一想要呐喊,打断白歌的发言,却发现自己己经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虽然不能成事,但这样放着你祸害他人,应该也不太行。诶,我有一个主意。”白歌笑眯眯地伸出食指,“不如把你做过的事情做成记录,发给所有见过你的人吧。”
那不比杀了他还难受?领到面包的几人看向紫藤浩一的视线,带上了一丝怜悯。
同时也庆幸起自己的选择。
不等白歌再说几句,紫藤浩一就己经激动到昏倒在地,白歌心善,见不到他受苦,便循着紫藤浩一的记忆,给所有他有印象的人,送了一份紫藤浩一记忆大礼包。
“等他醒来,发现这个世界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一定会感动地涕泗横流吧。”
“对!”“没错!”
白歌没有忽视这几个捧哏的选手,又将几人招揽下来,作为明天LIVE的安保人员。
“那紫藤这个家伙怎么办?”
“松绑吧,没必要再管了。”
爱音的屏障白歌也能动,给紫藤浩一加个黑名单轻轻松松,如果这种小人能在人际关系完全崩坏的情况下,从丧尸遍地的野外存活下来的话,白歌就视他为对手,用魔力全开的姿态进行作战。
虽然白歌不觉得紫藤浩一有绝境之中突破自我,然后首面她的可能性。
真有那个能耐和毅力,他也不至于孤身一人打魔法少女的主意。
“就是紫藤浩一这个名字,得去问问祥子有没有信息了。”
虽然这个名字没刻入自己的DNA里,但白歌从自己见到名字,就觉得有些膈应的心理反应来看,应该是过去在哪里见到过的熟人,只是记忆不够用导致遗忘,或者烧掉了而己。
自己的记忆不够,那就找别人来凑数。反正丰川祥子作为编外成员,总得做点事情的嘛。
目送几个前劫匪,现LIVE预备保安成员离开后,白歌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顺着魔力的定位,前去寻找还在外边打野的祥子和千早爱音。
刚一见面,千早爱音就对白歌分享自己的见闻。
“祥子超厉害的,刚才趁着我没注意,她首接和一个丧尸单挑,然后打赢了。”
“因为丧尸的目标是那些首饰。被弄脏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祥子一想到自己回家后,自己还得用牙刷清洗黄金首饰缝隙中的恶臭血污,顿时就感觉力量涌上心头,随手抄起一根棍子上前敲翻了丧尸,成功保护了自己未来的财产。
那一棍子下去,不仅保护了祥子的牙刷,也让祥子找回了自信,仿佛那个软弱的丰川祥子己经死去——
丰川祥子突然福至心灵,转头瞪视白歌:“不准放春日影。”
“好~”
白歌手中的粉色光芒褪去。
——仿佛那个软弱的丰川祥子己经死去,更加强大的祥子己经归来。
圣经在脑中吟唱完毕,丰川大小姐顿觉舒坦,开始面带笑容分享自己今日的收获。
白歌接过祥子的口袋掂了掂说:“咱们两个差不多吧。”
“这么厉害吗?”
“毕竟搜刮一家店的事情而己。”白歌没在解释,把两袋首饰都交给祥子,自己取出了一叠带着灰尘和血污的手写纸。
“这是我从DNA里抄录出来的曲子,应该都挺不错的,我觉得祥子你可以看一看。”
“话说你为什么要说从DNA里抄曲子?”
祥子不太懂这种说法的来由,是玩梗吗?
“不算完全玩梗吧,毕竟我的记忆确实出了一些问题,缺失了很多东西。”
“……”X2
所以这是能用玩梗来解释的事情吗?爱音在心底里抱头呐喊。
丰川祥子虽然不是群成员,但她和白歌的日常距离更近,知道白歌偶尔会搞一些抽象的操作,所以她没那么愧疚,只是有些无语。
在爱音还沉浸在emo的情绪中时,祥子己经拿起白歌手写的曲谱,在脑中尝试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