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听到这里,心中再次一沉:“师父,你应该知道,你上次说完这种话之后,很快就赔了个血本无归吧?”
“哎呀,上次只是个意外。”
“问题是,你上上次也赔了个一干二净啊!”
“那也是一个意外……”
“你上上上次首接赔了个倾家荡产啊!”
“那次还是意外……你放心,这次是不同的,我这次有百分之一万的信心,绝对不可能出岔子!”
林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请解释。”
苏浅灵说道:“是这样的,这次宗门大比虽然还没开始,但是己经有外围赌盘出现了……”
话没说完,就被林云强行打断:“怪不得你不好意思找其他人借钱,原来你是想借钱去赌!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苏浅灵语速极快地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找到的是外地修士开的盘。”
“他们对咱们宗门的情况不够了解,尤其是菜鸟组的选手,因为都是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没有历史成绩可供参考……所以,有不少可以捡漏的地方。”
“例如说,刘若汐的实力最强,但是夺冠的赔率却很高,而你因为有亲传弟子的名头加持,尽管实力菜……略有不足,夺冠的赔率反而比刘若汐还低。”
“然后,我打算押刘若汐夺冠,押你掉出前三……”
“……”林云沉默了一下,“老实说,原本我对刘若汐师妹是很有信心的,可你要是押她夺冠,反倒让我觉得有点悬了。”
“不过,我掉出前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我不会故意打假赛的……”
苏浅灵说道:“要是觉得刘若汐夺冠不稳妥,也可以押她夺得前二,赔率也挺高的。”
“菜鸟组里面,除了陈安有一些威胁之外,其他所有选手都不可能是刘若汐的对手,所以,刘若汐夺得前二,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云沉思片刻,确实想不出除了陈安之外,菜鸟组还有哪名选手能对刘若汐造成威胁。
理性分析的话,就连陈安的威胁也不是很大。
先前刘若汐和陈安短暂交过手,尽管当时的战况是刘若汐略逊一筹,但那只是因为她被雪绒所拖累,扩张黑雾形态的源心铠去保护雪绒时,消耗了太多的力量。
若非如此,陈安的“流铄金锋”和“金日陨煌”,多半是抵挡不住刘若汐斩出的金色气浪或金龙虚影的……
至少从林云的角度来看,他有信心能在陈安的攻击下稍微坚持一小会儿,但是面对刘若汐手中宽刃巨剑的锋芒,他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苏浅灵见林云有些意动,赶紧趁热打铁:“对吧对吧,只要押刘若汐夺得前二,稳赚不赔!押她夺冠也是大概率能赚翻的!”
出于一贯的谨慎,林云再次陷入沉思之中,一定要说的话,还有一个可能的威胁,那就是唐潇潇。
尽管唐潇潇在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实战能力远不如刘若汐,但是……
一来,唐潇潇可是拥有完美灵根这等逆天外挂,鬼知道在关键时刻,她会不会突然开挂,来一手锁血爆发或者临阵突破……
二来,唐潇潇一首都藏着一招杀手锏,从来没见她用过。
而且,她还有一件蓝阶上品的月影长袍,是楚长老送给她的见面礼,也从来都没见她穿过。
所以……所以这又不是在写小说,修仙也是要讲科学的,哪有那么多外挂可以开?
就算唐潇潇真有什么杀手锏,充其量也就是把实战能力往上猛提一截,依旧无法弥补与刘若汐之间的量级鸿沟……
除非她的杀手锏是传说中的一些禁忌之法,例如献祭寿元、根基、修为等,换取短时间内的极致爆发。
不过这等禁忌之法,是被明令禁止的,宗门大比压根不允许用啊。
念及至此,林云渐渐有了一些想法,他点了点头,对苏浅灵说道:“行吧,我去帮你借钱。”
苏浅灵大喜过望,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林云:“谢谢徒儿,徒儿最好了!”
“你给我放手!”
……
林云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精神奕奕地爬上紫云峰,找到了宗主萧宁。
“……宗主,事情就是这样,弟子打算干一票大的,想借一些灵石,越多越好。”
“此事若成,不仅能大捞一把,还能为宗门、为社会做贡献,若是失败……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不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吧?”
萧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林云看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取出五十万灵石塞给了他。
林云毕恭毕敬地接过灵石,而后高声喊道:“宗主大气!”
萧宁又说:“悠着点,别玩脱了,需要人手的话,宗门里有几个老油条正好闲得慌。”
林云摇了摇头:“多谢宗主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情,可能需要用到一些违法乱纪的下作手段,宗门恐怕不适合插手……”
一段时间后,金玉峰。
“……封长老,事情就是这样,弟子打算赚点外快,想借一些灵石,有多少借多少。”
封玄问道:“你对自己的判断,有多大把握?”
“两三成吧。”
林云说道:“反正试试也不亏,左右都有的赚。”
“若是成了,不仅能大捞一把,还能为宗门、为社会做贡献,何乐而不为呢?”
封玄沉吟了一下,竟是一口气取出了整整两百万灵石:“拿去吧,我相信你心里是有分寸的。”
林云恭恭敬敬地接过灵石,随后大声喊道:“封长老比宗主更大气!”
又过了一段时间,森落峰。
“……雷长老,事情就是这样,弟子打算惩奸除恶,想借一些灵石,多多益善。”
雷泽二话不说,竟也拿出了整整两百万灵石。
林云一脸恭敬地接过灵石,然后朗声喊道:“多谢雷长老!”
雷泽微微颔首,待林云告退欲走时,忽然又叫住了他:“林云,作为长辈,我想给你一句忠告。”
林云停下脚步:“您说。”
雷泽说道:“你最好,不要事事都去迁就你的师父。”
“她这个人,严格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人,但有些时候,她比单纯的坏人更让人头疼。”
林云平静地注视着雷泽,反问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雷泽愣了一下,随即无奈摇了摇头:“你和我们不一样,虽然偶有失格之举,但你毕竟,未曾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而我们……”
雷泽停顿了一会儿,长叹一声:“唉,罢了,你心地善良,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
“你觉得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