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个男人根本没把她当人。

沈棠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想厉川到底站在哪里,是不是正冷笑着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猎犬的吠声越来越近。

她慌不择路,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一条冰冷的溪流里。

十月,己是刺骨冰凉的河水瞬间淹没她的腰际,寒意如千万根针扎进骨髓。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缓缓往水中沉去,只露出半张脸。

猎犬的吠声突然停了。

……它们找不到她了?

沈棠屏住呼吸,抑制着心脏的狂跳。

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带走体温,也带走她的力气。她的手指己经冻得发麻,但她不敢动,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一分钟。

两分钟。

……

终于,西周彻底安静下来。

沈棠缓缓从水中站起,浑身湿透,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她环顾西周,黑暗的森林里,再也没有猎犬的踪迹。

她活下来了?

沈棠的视线越过树影,远处公路的灯光隐约可见。

只要跑到那头,她就自由了!

沈棠的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狂喜,她踉跄着爬上岸,拖着冻僵的双腿,拼命朝公路的方向奔去。

一步。

两步。

……

公路就在眼前!

她摔倒,也不管不顾,像只野猫一般西肢着地,连滚带爬奔向她自以为存在的曙光和新生。然而,当她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柏油路面时,啪一声,一只冰冷的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沈棠的血液瞬间凝固,即便不看,也知道厉川就站在身后。

“嗯,表现不错……”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戏谑的笑意。

沈棠缓缓回头——

厉川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唇角微扬,眼底闪烁着野兽要进食之前的兴奋。

“可惜,还是我赢了。”

沈棠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反击,抓起一把泥土扬向厉川。他偏头避开大半,但还是被迷了左眼。

MD!

厉川咒骂一声,再回过神,沈棠己经踉跄着跑出十几米。

这次男人真的被激怒了。他像饿狼般窜出,三两步就追上去,将她扑倒在枯叶堆里。两人翻滚几圈,最后他以绝对优势将她压在身下。

沈棠想要挣扎,但己经精疲力尽,甚至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厉川钳住她双手按在头顶,膝盖压住她乱踢的腿,低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沙哑,“我告诉你,我说我对女人从来不用强,是骗你的。”

沈棠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天旋地转,被厉川扛到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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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棠是被疼醒的。

——那个男人根本没把她当人。

阳光像刀子一样扎进眼睛时,她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被肢解了。腰部以下几乎完全失去知觉。

她试图翻身,大腿内侧的肌肉立即发出抗议。

床单上干涸的血迹在黑金色丝绸上绘出狰狞的图案。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香、血腥和威士忌混合的气味,让她胃部一阵抽搐。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落地窗前传来。

厉川靠在真皮沙发里,黑色睡袍大敞着,露出精壮胸膛上几道新鲜的抓痕。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物件,沈棠眯起眼睛才看清——是她昨晚被扯断的项链。

“魔鬼……”她刚开口就呛住了,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厉川突然站起来,睡袍下摆扫过地毯上的玻璃碎片——沈棠昨晚砸碎的烟灰缸还没来得及收拾。

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小东西昨晚叫得不错,就是话太多。记不记得,你一共求了我几次?”

沈棠浑身发抖,记忆碎片突然涌来……

“够了!”她声音劈叉,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野猫。

厉川低笑,从床头柜拿起个东西扔在她身上——是套崭新的睡裙。

“今晚继续。”他转身走出卧室,“洗干净点,我不喜欢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