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仿若梦幻的棱镜,在洞穴穹顶肆意折射,散发出如梦似幻的七彩光晕,将这地底世界装点得仿若童话中的仙境,又透着几分神秘莫测的诡异。
影盟首领静静伫立其间,他那一袭标志性的白袍仿若被神秘力量操控,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隐秘的故事。
他缓缓掀开兜帽,露出的脸庞布满奇异鳞片,在光晕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而那双深邃的眼瞳之中,流转的竟是神秘的西象图腾,仿若藏着无尽的宇宙奥秘。
林默紧握着鱼叉,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如弦,鱼叉尖在微光中微微发颤,指向影盟首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质问:“那些壁画……是你们的历史?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把我们引到这里,到底有什么阴谋?”
“是警示。”首领的声音低沉而悠远,仿若从岁月深处传来。他手中的权杖轻轻轻点岩壁,刹那间,那附着其上的苔藓仿若受到了某种指令,瞬间退散,露出隐藏其后的精美浮雕。众人定睛望去,浮雕之上,钢铁巨舰在汹涌洪水中摇摇欲坠,最终无奈沉没,幸存者们满脸悲戚与虔诚,跪拜在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石碑前,仿若在祈求上苍的救赎。
“你们的文明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人类一次又一次地妄图挑战自然,却不知每一次都将面临灭顶之灾,这便是历史的轮回,而这些壁画,是大地给予你们最后的警醒。”
叶清羽心中似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又夹杂着诸多困惑,突然,她双手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脖颈处己然蔓延开来的鳞片,那鳞片在光晕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与首领脸上的竟有几分相似。她双眼通红,首视首领,大声质问道:“为什么选中我?我到底和这一切有什么关联?你们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要一个答案!”
“因为你血管里流着守陵人的血。”首领神色平静,缓缓伸出指尖,轻轻划过叶清羽的手臂。神奇的是,她手臂上的鳞片应声脱落,露出皮下仿若有生命般蠕动的根须,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六十年前,你祖父背叛了神圣的誓言,偷走初代石碑,无意间唤醒了沉睡的地脉——这场灾变本该在千年之后,以一种更为温和的方式降临,可如今,一切都被打乱了。”
苏瑾站在一旁,手中紧握着高科技仪器,迅速将其对准首领。仪器屏幕上,生物磁场图谱仿若疯狂舞动的精灵,竟与石碑产生强烈共振。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喊道:“你的细胞……含有植物和动物的双重特征!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才是适应地脉的完美形态。”首领的袍袖仿若活物,突然从中伸出蜿蜒的藤蔓,灵活地卷起一块刻满楔形文字的陶片,仿若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第七纪元末期,我们先祖在绝境之中,毅然饮下地髓,从此与万物共生,身体发生了奇妙的进化,获得了与大地共存的力量。”说着,藤蔓突然如利箭般刺入岩壁,刹那间,整座洞穴仿若被触动了逆鳞,开始剧烈震颤起来,“而你们,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仍在用冰冷坚硬的钢铁,愚昧地对抗自然,妄图征服大地,这是何等的愚蠢!”
就在这时,暗河仿若被煮沸的大锅,突然疯狂沸腾起来,无数发光根须仿若水蛇,破水而出,张牙舞爪。老矿工的儿子躲避不及,被缠住脚踝,瞬间被拖向河心。他惊恐万分,拼命挣扎间,双手下意识地撕开首领的袍角。这一撕,众人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首领溃烂的皮肤下,脊椎竟是一截晶化的藤蔓,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若来自地狱的脊梁。
“父亲?!”老矿工的儿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首领后颈处的矿工编号,TH - 0000 - 01 的烙痕清晰可见,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他,“这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怎么了?”
“你本该是第八任守陵人!”首领的声音突然变得扭曲而熟悉,竟变成了老矿工的嘶吼,仿若被附身一般,“二十年前,你逃离矿井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己无法挽回。为了阻止灾难进一步蔓延,我只能与地脉融合,牺牲自己……”说着,藤蔓仿若发疯的蟒蛇,绞碎了他的衣物,露出胸腔内跳动的石碑碎片,仿若一颗诡异的心脏,“现在,轮到你们选择——是顺应地脉,与万物共生,还是继续执迷不悟,走向毁灭。”
婴儿仿若感受到了这紧张至极的气氛,忽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那光芒仿若烈日降临,洞穴顶部的冰晶仿若被惊扰的蝴蝶,纷纷如雨般坠落。在这纷飞的冰刃中,众人看见了一幕更为骇人的真相:整座洞穴竟是第七纪元的基因库,岩壁上密密麻麻嵌满水晶棺般的茧房,每个茧内都沉睡着半人半植物的遗民,仿若沉睡千年的幽灵,等待着重生的时机。
“天灾不是毁灭,是筛选。”首领的藤蔓轻柔地托起一个发光的孢子囊,仿若捧着宇宙的起源,“适者与地脉共生,余者化为养分,这便是大地的法则,亘古不变。”他的权杖缓缓指向叶清羽,眼神中透着几分期许与决绝,“而你,是最后一个纯血守陵人,肩负着决定人类命运的重任。”
林默见形势危急,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燃烧瓶狠狠掷向孢子群,“轰”的一声,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整个洞穴。在那跳跃的火光中,岩壁最后的秘密仿若被揭开面纱:所有纪元的终结画面都定格在同一个场景——怀抱婴儿的先知站在地脉核心,身后是选择共生的少数与湮灭的众生,仿若在演绎着一场关于生存与毁灭的永恒悲歌。
“所以北极……”叶清羽心中似有所悟,缓缓举起匕首,抵住自己的咽喉,眼神中透着绝望与决绝,“需要我的血开启地脉核心?如果能结束这一切,那就拿去吧!”
“不!”首领的藤蔓仿若闪电般突然刺穿祭司胸膛,动作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需要的是觉醒者与地髓的共鸣。”他望向张姐怀中的婴儿,随着婴儿身上的金光照亮岩壁,一幅新的图腾缓缓浮现——人类与藤蔓交织成树,根系深入沸腾的岩浆,仿若展示着一种全新的、与大地和谐共生的未来图景。
洞穴开始崩塌,石块如雨般纷纷坠落,老矿工的儿子仿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突然扑向首领:“爸,停手吧!”他的手掌按在父亲胸口的石碑上,眼中满是哀求与期盼,“你看看现在的世界,己经满目疮痍,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啊!”
就在父子相触的瞬间,荧光液体仿若喷泉般从接触处喷涌而出,首领的藤蔓仿若被抽干生命力,瞬间枯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