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真有些讪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回道。
“胡兄弟,听你这么说,这七口棺材其实都是幌子?里面全是机关不成?”
潘子好奇地追问。
胡巴一摇了摇头,低声道:“是假的没错,但也未必没有危险。
里面的玄机或许不是机关,而是尸体。
一旦开棺便可能引发生尸之变。”
“谁?”
忽然,顾一冷目一缩,眼底闪过一丝寒芒,旋即转身死死盯着墓室角落,冷声道。
“嗯?”
“竟然还有旁人潜入此处?该不会是那抢先一步的人马来了?”
“滚出来,看胖爷我宰了你!”
王胖子瞪大双眼,方才听得胡巴一的分析太入神,竟没察觉有人接近。
此刻他的目光死锁在那个角落处,全身戒备起来。
顾一看出了异常后提醒一声,众人都提高了警觉。
潘子则毫不犹豫从腰间拔出了枪,脸上的杀意毫不遮掩地注视前方。
哪怕有一点点可疑的动静,他也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别慌,堂哥,是我啊……”
就在此时,拐角处一道身影悄然显现。
那人头戴一只瓦罐,缓缓朝着这边迈出,体型倒是颇为臃肿。
“嘿嘿,又是个胖子?哼,喊什么叫,即便你叫爷爷也没用!胆敢觊觎胖爷的东西,我看你也是活腻歪了。”
王胖子一眼扫到新来的胖子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倒有几分兴趣。
“堂哥,真的是我啊,我是玥半!”
来人边跑边喊,将头上戴着的瓦罐也摘下来,露出了和王胖子有些相似的面孔。
“堂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堂弟王玥半啊!”
那人一脸激动地连跑带跳地奔过来,手还拎着刚脱下的瓦罐,兴奋得声音都高了许多。
这一场景把众人弄得略显迷茫,不知如何反应,尤其是潘子的手握着枪支,在场局势瞬息万变,让他举棋不定到底要不要开枪。
就连一首淡然自若的顾长歌也被牵动了心绪,不由得反复打量着这两个胖子间的神态。
他们同姓王,说不定真如其所说,两人之间确有堂兄堂弟的关系。
“哎哟,竟真是你?”
等王玥半走近了,王胖子这才细细端详了一番,顿时愣住,满面诧异浮现出来。
“堂哥,可算想起来了!方才可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见什么怪物呢。”
王玥半一副后怕的模样,在彼此相认后,终于安心了不少,语气里充满感激与欣喜。
毕竟对方这些人可都有家伙儿在身,稍不留神自己怕是要提前下阴曹去跟阎王爷报到。
“主上,这小兄弟确实是我亲堂弟,叫王玥半。
他爸爸与我的爹爹乃是亲兄弟,都是早逝之人,不过现在算是咱们一家里的亲眷。”
王胖子见到果真是自己的堂弟王玥半,这才稍稍放下了紧张情绪,连忙对顾长歌解释一番。
“没错,这确实是王玥半,我也曾见过他几次面。”
胡巴一点点头附和,显然是认可了眼前人的身份。
“胡大哥,好久不见!你当初从军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碰面了吧?”
王玥半瞅见熟悉的胡巴一也是一脸惊喜,主动上前搭话。
毕竟王玥半比王胖子要小几岁,小时候常跟着胡、王两个胖子后面凑热闹玩耍,自然感情深厚不少。
突然,“啪”
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王玥半头上,王胖子神色肃穆地道:“小子,你闯了这么个地方还不赶紧交代清楚来龙去脉?这里可是一个古墓葬啊!你难道不知道么?”
“喂,堂哥!你干嘛打人啊?你不也在这吗?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这里?况且我还是货真价实的北派摸金校尉呢!倒斗掘坟这种事情你不是也在做吗?”
王玥半一边捂着被打的地方揉搓,一边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随即还从脖子上的细绳里拉出一块玉牌挂饰。
定睛一看,果然就是传说中的摸金符。
这话出口瞬间,吴三醒等人全都吃了一惊,眼神来回扫向胡巴一。
原来一首跟随胡巴一的他们只当他是唯一一个会摸金术的高手,不曾料想到如今又冒出来个新的同行者。
“你小子?还妄称什么摸“你真知道摸金校尉是干什么的吗?你以为随便找个旧符就能冒充摸金校尉了?”
王胖子满是鄙夷地瞥了王玥半一眼,嘴里咕哝道:摸金校尉?别开玩笑了! 自家堂弟是什么德性,他还能不清楚? “胖哥,这确实是块摸金符。”
就在这时,胡巴一凑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点头肯定地说道。
“什么?不会吧?”
王胖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莫非堂弟真成了那号人物? 可惜,胡巴一很快摇了摇头:“虽然确实是摸金符,可这是仿品。”
胡巴一心里叹了口气。
以前他也分不清真假,可自从走上修道之路,并对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有了深刻理解后,如今分辨起来早己得心应手。
他确实继承了摸金校尉的部分衣钵,只是始终缺少一枚真正的摸金符,所以严格来讲,顶多只能算是半个摸金校尉。
“是假的?”
王胖子愣了一下,随手扯下堂弟身上的“宝贝”
,气不打一处来,“听见没,你戴个假货就想装大师,还要去古墓冒险,你是嫌命长吗!”
“胡大哥,你凭什么说我这块摸金符是假的?”
王玥半却不服气地质问。
“老胡可是正统摸金校尉的传人,他爷爷当年还是张三链子的徒孙——那可是同时挂过三枚摸金符的大师,他说假就一定是假,你还好意思反驳?”
王胖子一脸嫌弃地看着堂弟,话音刚落,周围的吴三醒等人却顿时惊呆了。
尤其是吴三醒,张三链子的名字简首如雷贯耳。
那可是清末民初最著名的摸金奇人之一!原来胡巴一竟是其传人,难怪能有这样的眼力! 而王玥半也被这一番话说懵了,望着胡巴一一时间竟有些敬佩又夹杂着忐忑。
“行了,该闹的也都闹够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儿吧。”
顾长歌忽然开口打断众人争执,声音淡然无波。
“什么?主上?您说什么呢?”
王玥半被这两个字惊得抬起头,满心疑惑地看向顾长歌。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