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这里,可以吻了吗?

他沉默,细想。脑海里飞过去的碎片很散,但也不多,随意抓住到了几个。

“你骗我,然后要和别人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和谁!?

“你把我扔在大雨下,帮陈浩然处理伤口,不要我。”

“唔。”

“你还亲了我。”他指了指脸,“这里。”不过亲完她就跟别人跑了。

“!?”什么!?

徐纾宜的眼睛越瞪越大,一脸不可思议,“我我我,我哪有亲过你……不准胡说八道……”虽然,虽然她现在确定自己对他有意,但是确实没有亲过呀。

“没有胡说八道。”见她不承认,他扣紧着她的腰,仔细回忆过后,确实有这一幕,“有,你主动的。”

“我我我……”徐纾宜怀疑他是做梦,把梦和现实搞乱了。

“亲这里是亲。”他戳了戳她的脸,又戳了戳她的唇,“亲这里,是吻,你教的。”他记得很清楚。

!?连这都学会了?

邹询见她一副己经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心里不免失落,“你也不记得了,很多事情。”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没忘呢。

“我……”这该回答忘了还是没忘?

他情绪低落,脑海里只有一个结论,就是她亲了他之后真的拉着那个男人去登记结婚了,他甚至不记得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

所以他们结婚了吗?所以他们在一起了吗?

那为什么还愿意让他抱?那个人,是不是可以天天抱她,天天亲她,天天吻她?

凭什么?

眸色渐渐浓郁,心里的嫉妒和不甘己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如果把那个男人抓出来弄死,是不是就可以换个人重新登记了?

不是第一次也没关系,他愿意的呢。

什么时候去杀好呢?

他还在脑海里翻找着那个男人的面孔,面颊突然被一片柔软相触,他愣了愣,脑海里还没有成型的想法己经烟消云散,垂眸,看向羞红了脸趴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的人儿身上。

抚在她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你……”

“这才算是我主动的,这次,我会记得。”

她小小的声音悄然传出。

笑容在他唇边挂起,他抬手摸了摸脸颊,好似上面还有她留存的触感和温度,低落被兴奋所取代,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微微抬起头来。

己经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了。

“唔……”要这样西目相对吗?有点难为情呀。

他的视线逐渐下移,盯着她的唇瓣,“这里,可以吻了吗?”

“——!”她唰的一下把脑袋重新塞他怀里,拨浪鼓似的抵着他的胸膛摇了摇头,“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今天先亲脸就好了。

己经是她最大的勇气了,一下子进展太快的话,她会原地发热发烫到爆炸的。

上次没吻到,这次也没吻到,他的执念又深了几分,但也没有得寸进尺。

“嗯……”

慢慢来,但是也不能太慢,他也得主动才行。

“我不可能会和别人去民政局的。”她一条一条的解释他的误解,知道他的记忆偏差,所以更加耐心。

“邹询,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愿意一起踏入婚姻殿堂,领取结婚证的那个人。”

她因为紧张和羞怯,声音有些抖,但唯一不缺乏的,是坚定,果断。

第一个。

最后一个……

“真的!?”他摆正她的身子,声音也有些抖了。

“嗯!”她不假思索地点头,“邹询,我愿意的。”如果民政局在他们面前,她愿意拉着他完成所有的流程,开开心心地拿着红本本出来。

但是急不来。

小文不在京西,京西也没有可以通网的民政局了。

“你愿意,陪我一起等到合适的时机吗?邹询。”她不会食言了。

“我愿意。”

该死的无脸男,滚一边去,他才是那个要和她结婚成为合法夫妻的那个人。

唯一的那个人。

哈哈哈哈。

“还有呀。”她从他的外套里探出来一双小鹿般干净的眼睛,“那次下雨,我不是丢下你不管,是陈浩然真的伤得太重了,又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所以我没有办法不管他。”

她解释,“一扶他回去,我就立马去找你了。”只不过没有找到。

她声音闷闷,“和雅晴他们一起找,好几天过去了,才知道你回来了京西。”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所以她算不上丢弃,是吗?

她回来找了,还找了好多天,她没有利用完她之后就让他去垃圾桶让他自生自灭。

她心里有他的,这样才不算抛弃。

教授说的,不是真的。

万一她现在也只是骗他的而己呢?他犹豫了一瞬,又抛之脑后。

欺骗又如何?利用又如何?怎么不见她去欺骗利用别人呢?

只有他有这个本事。

现在她可是在他怀里,刚刚被亲的可是他的左脸,别人都没有的待遇,是他专属的。

如果这是欺骗利用的赞赏,那他愿意赖在她身边让她利用一辈子。

不过,“陈浩然,是教授的人。”他说。

徐纾宜愣在原地,“真的吗?”那天陈浩然突然离开,她也有所怀疑,但终究没有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去落下结论。

“嗯,他帮教授做很多事情。”除了赵志杰,陈浩然就是肖润东的另一个得力助手。

一股凉意在她身体里乱窜。

浩然哥怎么会成为那个破教授的帮凶?他可是妈妈的得力学徒啊,妈妈也时常在她面前提起过他,说他学习态度很认真,是个可塑之才。

如今,却和妈妈成为了对立面的关系。

“纾宜。”

“嗯……嗯?”之前都喊她宝宝,一下子换了个昵称,两天了她也还是没有太习惯。

“教授手下的,都是社会败类,是不是?”他突然询问。

因为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碎片,碎片里,是祁梓昂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想了想,摇头,“不是的,高中写政治的时候就学到了矛盾是对立统一的,要客观看待事物。

赵志杰包括你口中的教授似乎很有本事,他们手中的细电铁棍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拿它来对付丧尸,大量生产,幸存者也会更多,但偏偏,他们选择用来杀害同胞,做尽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