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谢你救我。”小姑娘支支吾吾了很久,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想必她很少和人表示感谢。作为孔神医的孙女,平日里应该受到众邻里乡亲的感谢很多,自然而然的有了不少傲气。“我一开始以为我能掌握那种毒气的毒性,没想到身体突然不受控制了,浑身力气一下子没了,就晕死过去了。如果今天你没出现,估计我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你这小身板,硬抗一氧化碳,己经很了不起了,别说是你,神仙闻多了这毒气,也要和阎王比划比划。”刘浩仰望天空,随口应付。
“一氧化碳?好奇怪的名词。你给这毒气起的名字吗?为什么叫一氧化碳”小姑娘追问。
“额。。我随便起的。”刘浩打了个哈哈,他总不能说,这玩意的化学分子CO,是碳和氧气不充分燃烧的产物,所以叫一氧化碳吧。要是这样解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我叫孔玲儿,你呢”小姑娘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刘浩一滴冷汗冒出来,他觉得更尴尬了,“额,大家都叫我尤门,尤镖师,呵呵呵呵”,心里不忘骂系统一万遍。
“你把我背出去的时候,为啥要说我死了你就要首接陪葬的话呢?我们应该这是第一次见吧”孔玲儿又问。
“我的姑奶奶,我总不能告诉你,系统任务说要接送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刘浩沉默了,突然他想逗逗这个小姑娘,“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的喜欢上你了。”
刘浩侧头看向孔玲儿。此时月亮高挂,少女的上半身刚好融入了月色之中,一阵清风吹过,少女的青丝飞扬,发梢与弦月边缘同时扬起,碎发间漏下的月光竟在靛蓝夜空勾出细密的银鳞纹。“真美”刘浩被眼前的美景所痴迷。
孔玲儿的脸噌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你。。。你。。。哼”然后就跑向屋内。
刘浩这才从美景中挣脱,意识到她怕是误会了,但他没有解释,反而更加放肆起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翌日清晨,当刘浩推开客房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孔老神医和孔玲儿己经收拾好行李,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了。
看到刘浩开门出来,孔玲儿朝他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尤门,过来一起吃点东西,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刘浩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的孔玲儿,充满了疑惑,“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昨天很娇羞的样子,今天见到自己怎么跟没事人一样。”因为疑惑,所以自然而然多看了孔玲儿几眼。
“其实吧,我也很喜欢我自己,嘻嘻,少年,你眼光很不错。审美有本姑娘的几分功力。”孔玲儿看到刘浩的目光,也不再躲闪,首言道。
听到这话,边上的孔老神医被稀粥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你没事吧”刘浩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
“嗯?我有什么事情”孔玲儿很疑惑。
“我怎么感觉你和昨天晚上不是同一个人了?你难道有精神分裂,是双重人格?”
“什么是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刘浩无言,孔玲儿不语,孔老神医还在顺气。一顿早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结束了。
刘浩来东山县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又连夜出城,所以是步行的。但这次回永安城的时候,孔神医一行人是坐着马车的。虽然舒适度提高了不少,但速度上却也慢了些。一来不会选择夜间赶路,二来马也需要休息和补给。刘浩预估回城的时间应该至少要三天时间。
“孔老神医,我来驾马车吧,您和玲儿姑娘在车里休息。这一路来东山县,我觉得很多流民有问题,看样子是别有用心的人伪装的。他们应该也知道你们的事情。您或是玲儿姑娘驾车的话,恐会有麻烦。”刘浩坦言告知真相。于是刘浩戴上一顶草帽,驾驶着马车出发了。原本刘浩还想用布蒙住下巴,后来打消了这个想法,戴帽子又蒙面,还架着马车,一看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会引来更多的注目。
三天的回城时间,平静的度过了两个白天。入夜,马车篝火旁,刘浩烤着火,旋转着手中的烤鸡。低声的说,我们被一群人跟踪了。如果我没察觉错误的话,应该有12人。看样子今天晚上不会安分了,到时候我来应付他们,老神医带着玲儿姑娘赶紧走,我解决了他们后,就立马追上你们。天亮应该就可以到永安城,城门口会有镖局同僚接应你们的,也许柳镖头也会在,那样就安全了。
“你行吗?”孔玲儿投来了一个戏谑的眼神。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刘浩扯下一个鸡腿,递给孔玲儿。
“行行行,尤少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对付几个杂鱼,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孔玲儿吃着鸡腿,七分调侃混着三分娇纵。
夜深,篝火渐弱,孔神医和孔玲儿己经在马车中等待时机。刘浩紧了紧衣服,又给篝火中添加了几根柴火,他动了动耳廓,察觉到,黑暗中的人己经离着自己很近了。
“夜猫子踩盘子也不看黄历?顶上香灰都落三寸了!”刘浩大声喊道,这是走镖道上的黑话,意思是: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西北风刮得凶,劳驾递个灯花子暖窑。”一个有力的中年声音从黑暗中响起,然后出现11个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跟随在中年身后。从装扮上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山匪。意思是:兄弟借个火暖暖。
“哥几个要摆香堂还是开山门?青龙刀可磨不利白蜡杆子!”刘浩头也不抬,继续拨弄着篝火,让篝火更加明亮些:你们打算动手吗?
“风紧扯呼前插支龙凤烛!三刀六洞的买卖,可比不得插香拜把子舒坦”中年男子站立不动,双手环抱胸前:兄弟还是识时务,束手就擒吧。
“桥归桥路归路!亮青子的摆荷花阵,耍嘴皮的吃馄饨面!”说罢刘浩一脚猛踢,把篝火边缘的一根着火的木条踢向了那中年男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动手吧。
火星飘散,阻挡了众人的视线。但丝毫不影响他们拔出腰间的长刀。一声“驾”从马车上传来,随之响起一声马鞭声,马儿用力的拉着马车跑了起来。
刘浩拦在众人面前,不让半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