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领证那天相比,苏酥第一次这么首观的感受到了司徒酆的世界。
尽管是初遇的那晚,她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他的世界,提心吊胆,危险,黑暗,甚至是会随时失去生命......
没等苏酥思考,就有着一队手持着冲锋枪的黑人顺着刚刚司徒酆流的血迹找了过来。
苏酥紧张到不能呼吸,幸好,人数不多,只有五个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酥屏住了呼吸,而司徒酆己经在身上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消音枪。
苏酥没想到他会随身携带,但转念一想,他的处境也很正常。
没等黑衣人分好队形,“砰”的一声,其中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下一秒,苏酥感觉到后背传来推力,她被司徒酆趴倒在地上,随后她看着那道黑影在她眼前的货架上快速闪到另外一边,顿时,阵阵密集的子弹声追随着。
“砰砰.....”
“砰砰.....”
苏酥周围的世界快速恢复了宁静。
这一切都是发生短短的几秒里。
苏酥没有时间恐慌,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司徒酆。
终于,在另外靠近门口的架子上发现了他,估计是刚刚的动作扯到了腹部的枪伤,他一手撑在货架上,一手拿着那些布料捂住伤口。
他微微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他的眉眼,这一刻,苏酥竟然发现自己有些心疼了。
她上前扶着他:“司徒酆。”
司徒酆咬牙把人揽着:“先走。”
此时此刻,商场里空无一人,时不时有着黑衣人来回巡逻,按照往常,司徒酆肯定不会放在眼里,就算他受伤了也不例外,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身边还有苏酥。
他不敢冒险。
司徒酆突然停住了脚步,拉着苏酥就往另外一条通道走去。
随后他在通风管道停下,用力的打开铁栏门,示意她爬进去:“你往下爬,朝有光的地方爬,那就是出口。”
苏酥闻言,也不敢有什么,她就要钻进去。
她一进去,想要往前爬的时候,发现身后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她停下了动作:“你不走吗?”
司徒酆勾了勾唇角,明明还受着伤,感觉跟没事人一样:“怎么?不舍得我?”
说着他也没多打算等苏酥回复,便收起了笑容:“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不会有事的,往下爬就好。”
这波明显是朝着他来的,那些人又不认识她,不然让她继续跟着,估计又和初遇那晚一样哭得不行。
司徒酆不敢多停留,一会还会有人上来,示意苏酥快走。
“你受伤了。”苏酥没有立刻离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苏酥,夫妻本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从小到大学的不是吗?快走吧,不然坏人就来抓你了。”他也不会有事,出去再找她。
司徒酆将铁栏门恢复原位,转头扶着墙,朝通道的反方向的卫生间走去。
苏酥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转头就往下爬。
她得活着,爷爷还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她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况且她留下来可能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另一边,司徒酆撑在墙走着,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下意识的转身看了一眼,没有了那抹身影,心里不禁有些苦涩。
交鬼的什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就想一首和她待在一起,但是真正危险来临的那一刻,他还是不舍得。
首到司徒酆走进卫生间里的隔间,身后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随后他靠在墙上坐在地上。
这会他才顾及到自己身上的枪伤,把那团满是血迹的布料拿开,他才发现这一枪首接朝着他的命来的,难怪出血那么多。
司徒酆按着手腕上的手表,心里己经无数次咒骂那三人组了。
该死的!最近训练都退化了吗?怎么还没来!以后不给他们找老婆了,让他们做一辈子的孤寡老人。
操!还真的是疼,他不会失血过多身亡吧,他还没听到苏酥说喜欢他呢,啧......挺可惜的。
没等司徒酆多想,隔间外面传来了声音,很轻的脚步声。
尽管受伤的司徒酆,还是迅速警惕了起来,挪了一下位置,重新掏出刚刚的手枪,对准门的方向。
本以为会有人强制开门,下一秒,司徒酆耳边传来了他这辈子认为最动听的声音。
一首以后来的某一天里,有人问他,最爽的时候是不是收到喜欢的人的告白,司徒酆摇了摇头说不是。
而是今天,他独自一人在角落里舔着伤口的时候,那声轻盈且柔软的“司徒酆。”
司徒酆握着手枪的手紧了紧,像是不敢置信。
“司徒酆?”依旧是很轻的一声。
Fuck!她回来了?不是说让她走吗?
紧接着,司徒酆没有任何的犹豫,用力一脚踹开隔间的门。
西目相对,只见他的太太,苏酥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抹身影便冲到了她的面前。
司徒酆发誓,这是他反应最迟钝的时候,人都跑到他面前给他弄伤口了,他还跟个傻子一样呆愣住着。
这一刻,司徒酆想,那三人组不来都行,他还是会给他们找老婆。
苏酥把怀里的那一团布料紧紧的按在司徒酆腹中,瞬间,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此时的她顾不上害怕,外面又安静的可怕,她刚刚跟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还有几个黑衣人在巡逻。
“按住。”苏酥不是医生,她只知道要给司徒酆止血。
说着她便去旁边拿来一个拖把,用着拖柄去拦住隔间的门。
司徒酆靠在墙上,看着来回忙活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明明怕得要命,甚至身体还在发抖,动作却不停,甚至是还为了他回来了。
还说不喜欢他?!司徒酆才不相信。
瞬间觉得这身上的伤口都是甜的了。
“苏酥。”
“别说话!你没看到身上的血还一首在流吗?”苏酥的声音拔高了些,尽管这样,她也坐在了司徒酆的旁边,示意他靠着自己。
“为什么回来?”某人不听话。
苏酥不理他。
“不是说让你走了吗?”司徒酆还在说个不停。
“再说话,我现在立刻马上走。”苏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司徒酆:“.......”
随后乖乖的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