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10日,江南小镇被梅雨浸润得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积着浅浅的水洼,粉墙黛瓦间飘着淡淡的茶香,童家自建房底层的便利店门口,雨帘如丝,将热闹的街市隔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童浩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揉着发酸的脖颈走下楼梯。目光扫过货架间忙碌的母亲童芳,又落在收银台前清点快递的妹妹童舒,心中满是温暖。正当他准备去厨房倒杯茶时,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身水汽的苏婉婷闯了进来。
“童浩!”她杏眼圆睁,脸颊因快步疾走而泛着红晕,手里攥着的手机几乎要戳到童浩鼻尖,“你自己看看!这都第几次放我鸽子了?上周说陪我去看越剧,前天说一起挑端午节香囊,结果呢?每次都是一句‘临时有事’!”
童浩望着气鼓鼓的苏婉婷,嘴角不自觉上扬。眼前的姑娘身着淡青色旗袍,发间别着一朵白玉兰,即便此刻柳眉倒竖,也难掩江南女子的灵秀。他伸手想接过苏婉婷手中的伞,却被她侧身躲开。
“我真的是临时有重要会议……”童浩无奈解释。话未说完,就被苏婉婷打断:“又是会议!你现在眼里只有公司、股票和那些商业机密!”她胸口剧烈起伏,眼眶微微泛红,“童浩,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童家母女闻言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童芳轻轻扯了扯童舒的衣角,示意她回避。童舒吐了吐舌头,猫着腰钻进里屋。
童浩叹了口气,拉过苏婉婷的手,将她带到便利店角落的藤椅旁坐下。货架间的暖色灯光洒在她发梢,映得那抹玉兰愈发皎洁。“婉婉,我当然记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是一对古法银镯,镯身刻着并蒂莲,“我答应过,要给你最好的。”
苏婉婷看着银镯,眼神微微松动,却依旧倔强地别过头:“我要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她声音渐渐低落,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你现在这么忙,以后怎么办?”
童浩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婉婉,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手头几个项目稳定下来,我一定陪你去三亚,看最美的日落,吃最新鲜的海鲜。”他顿了顿,又道,“大姐的文媒集团刚完成并购,我得帮她把把关;新能源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光刻机研发也不能松懈……”
“我知道,我都知道。”苏婉婷靠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你不在的时候,那些老姐妹们都笑我,说我找了个‘空中飞人’男朋友。”
童浩被她的话逗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下次她们再笑,你就告诉她们,等我把光刻机技术彻底突破,让她们都用上国产芯片的手机,看谁还敢笑!”
苏婉婷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抬起头戳了戳他胸口:“就会贫嘴!不过说真的,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我听我爸说,国外那些企业一首在使绊子。”
提到这个,童浩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自新能源区块链平台“星能链”上线后,国外传统能源巨头与芯片企业组成联盟,试图通过专利诉讼和贸易壁垒打压他们。安全联盟传来的情报显示,甚至有黑客组织多次试图入侵星宁集团的核心数据库。
“放心,我心里有数。”童浩握紧苏婉婷的手,“《孙子兵法》里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早就让技术团队做好了防御准备。而且,有国家和那么多盟友支持,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正说着,便利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童浩和苏婉婷起身查看,只见一群记者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涌了过来。为首的女记者眼尖,一眼看到童浩,立刻喊道:“童先生!请问您对福布斯全球富豪榜排名上升至第30位有何感想?听说您正在研发国产光刻机,是否确有其事?”
童浩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回应,苏婉婷己经挡在他身前:“抱歉,童先生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请大家不要影响周边居民生活。”她语气不卑不亢,周身散发着江南女子少有的凌厉气场。
记者们显然没想到会被一个姑娘拦住,纷纷叫嚷着要个说法。关键时刻,童诗韵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各位媒体朋友,我是文媒集团的童诗韵。关于这些问题,我们会在下周召开专门的发布会,请大家届时到场。”她身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气场全开,带着几个保镖迅速疏散了记者。
风波平息后,童诗韵走进便利店,打趣道:“弟妹这反应速度,不去当我的公关总监可惜了!”苏婉婷脸颊一红,小声嘟囔:“我只是不想让浩浩为难……”
童浩看着两个最在意的女人,心中满是感动。他拉起苏婉婷的手,郑重地对童诗韵说:“姐,等忙完这阵,我想向婉婉求婚。”
苏婉婷惊讶地抬头,眼中闪烁着泪光。童诗韵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好啊!到时候文媒集团全程策划,一定给你们办一场世纪婚礼!”
夜幕降临,雨渐渐停了。童浩和苏婉婷并肩走在小镇的青石板路上。远处传来评弹声,吴侬软语伴着琵琶声,在潮湿的空气里流转。苏婉婷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童浩:“这是我自己绣的,里面放了艾草和薄荷,驱蚊提神。”
童浩接过香囊,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平安”二字,针脚虽不整齐,却满是心意。他将香囊贴身收好,揽过苏婉婷的肩膀:“等三亚回来,我们去见家长吧。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苏婉婷是我童浩这辈子认定的人。”
苏婉婷靠在他肩头,轻声应了句“好”。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首延伸到小镇尽头,仿佛通向未来的幸福之路。而此时的童浩心里明白,无论商海如何波涛汹涌,只要有苏婉婷在身边,便是他最坚实的港湾。